武江轻咳了一声嗓子,道:
“如果你有时间,请你帮我在白杨镇,安排人寻找最贫困的中小学生。”
邵霞奇怪的问,“你找贫困生干嘛?”
“邵霞,我打算先捐资30万,在白杨镇成立一个爱心基金会,凡是家里缺少经济来源,或父母失去劳动力,或者是面临辍学,符合特贫条件的学生,即可无偿接受资助。”
“大江,真的呀,我不是在做梦吧。”
邵霞听罢,非常高兴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她是镇长,统管着全镇教育、经济、农业等各项乡村发展,最了解当地的情况。
“当然不是做梦了。”
武江笑着道,“能为家乡做点事情,让那些家庭困难的学生,尽可能的受到好的教育,比花在私立学校有意义多了。”
“私立学校?”邵霞微微一愣,“大江,你是说鲁校长找过你?”
“嗯,是的。”
“为此,鲁本松还特意请出了你爸和你二叔。”
随之,武江就把今晚赴宴的事儿说了一遍。
邵家和鲁家常来常往,邵霞对鲁本松的情况自然清楚。
只是,鲁本松没想到的是,武江宁可把钱花在家乡贫困生身上,也不拿一分钱给致远学校设立奖学金。
对于武江的做法,邵霞的心里,无疑充满了欣赏和敬慕,表示自己明天就去镇教委,由教委的领导干部去办。
最后,武江交代邵霞,开办鱼饲料公司和万亩鱼塘的事,请多给予督导,尽快成建,这才挂了电话。
秀琴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,她的确怀了孕,同时医生给她开了两剂安胎药。
媳妇怀孕,意味着老武家再添人丁,这令武江非常的激动而兴奋。
一回到家中,武江顾不得向家人报喜,先是小心的把秀琴抱起来放在床上,掀开衣服,便把脸贴在媳妇柔润平坦的小腹上。
“媳妇,我听一听,就能猜出是男孩,还是女孩。”武江一本正经的说。
笑吟吟的秀琴,轻轻打了老公一下,“刚刚怀了孕,还没几天哩,你能听到什么呀。”
“当然能听到啦,媳妇。”
“老公,那好,你说,你听到什么啦?”
“嘿嘿……我听到你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响,……饿了吧,媳妇,我去给你煮饭。”
秀琴坐起来,“三更半夜的吃饭,容易发胖,还是别煮了。”
武江捧着秀琴如三月桃花绽放的俏脸儿,道,“我给我儿子煮饭吃,又不是给你吃。”
说着,武江不由分说,立马去了厨房。
秀琴满脸幸福的又躺了下来,心想,胎儿还没成形,老公就说给儿子,怎么不说是女孩呢。
看来,大多数男人还是都喜欢男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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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但人不静。
鲁家父子还没睡。
回想起被武江拒绝设立奖学金的事,鲁本松完全没有睡意,他心里很不顺气,但也只能冲着儿子鲁东发火。
刚开始,鲁东还能忍受几句,后面被骂急了,便跳起脚来,反唇相讥。
“鲁本松,你不是很牛逼吗,既然这么厉害,干嘛还去找武江?”
“从几个月前开始,你天天就想着攀交人家武江,呵呵……武江连邵家的面子都不给,还能出钱给学校设立奖学金?”
面对儿子直呼老爹大名,鲁本松气得脸色铁青,浑身颤抖!
“好你个混账东西,要不是你去钓鲟鱼,我会在今晚请武江吃饭吗?”
鲁东翻着白眼,“吆吆吆,你请他吃饭?明明是他买的单好不好。”
父子俩的声音越来越大,吵得鲁本松老婆一直没有睡着。
这女人虽说也在致远学校工作,还是初中部的主班语文老师,但发起火来,却完全没有一点儿修养。
“你们俩个熊**,滚出去吵架!”
“老娘睡个觉,都不得安生……”
“滚!滚!滚……!”
女人尖叫着,怒火冲天!
母老虎发威,那可不得了。
随即,父子俩听见卧室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音,两人这才连忙放低声音。
这时鲁东恶狠狠的说,“爸,咱们也别吵了,好吧。”
“为了出口恶气,要不这样,我让郑森找几个社会上的,砸了武江的路虎,再把他给教训一顿,最好打断他一条胳膊才好。”
鲁本松一听这话,吓得真不轻,一张肥腻的脸上煞白如纸,两手也在不停的哆嗦着。
“东子,出了咱家的门,这话千万不能说出去呀,更不要鲁莽行事。”
“武江这个人,儿子你万万是不能得罪的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鲁东不服气的说,“虽然他个头高,体格壮,以前又是个杀猪匠,但猛虎架不住狼多,我和郑森多找一些人手就是了。”
鲁本松连连摇头,“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,儿子,我再说一遍,武江是不可以得罪的。”
“我曾听你银海叔说过,我想,邵刚他爸也应该清楚武江过去的事。”
鲁东见他爸认真严肃,面色又凝重的样子,便抽着烟,低着头听了下去。
鲁本松道,“大半年前,当时还在担任领秀集团董事长的金凤,为了金湖的地皮,和武江刚成立的房地产公司,起了生意上的竞争,两人明争暗斗了一段时间,金凤就锒铛入狱了。”
“还有众鼎公司的齐富强,因为金凤案件,儿子齐玉昆又雇凶杀人,据说这件事和武江有很大的关系。”
“齐富强在市里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,可比你爸我厉害多了,可是后来呢,一直想给儿子复仇的齐富强,还不是一样败在了武江手里。”
鲁东听到这里,马上抬起了头,“爸,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“我是你爸,骗你干嘛啊。”
鲁本松瞪着眼睛,继续道,“再说前两个月的事吧,吕鹏买通唐倩,盗窃武江的鱼竿图纸,做起来高仿鱼竿生意,最终怎么样。”
“武江请了一个叫魏镜明的律师,吕鹏下面的宏达子公司,还不是被查封了吗!而且,一个叫黄璐璐的女子还坐了牢。”
“儿子,听爸一句劝,我们是斗不过他的。”
鲁东听着,听着,忽然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后怕,不由得问道,“爸,你这都是听邵二叔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