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两斤来重的鱼种,居然可以秒杀足有六七公斤拉力的4号子线!
不仅张福成完全不清楚,就连武江也是不解其故。
这种情况,在武江的钓鱼生涯中,从来没有发生过,实在令人匪夷所思。
但不管怎么,眼下,只能用大力马子线办它了。
如果大力马再钓不上来这样凶猛,带有牙齿的“鳊鱼”,一定夜钓碰上了鬼。
当然,还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攻击性的海鱼跑到淡水河来了。
但话又说回来,海鱼怎么可能生活在淡水水域呢,这种设想完全不成立的。
这时,特别想把“鳊鱼”钓上来的武江,也想让岳父体验一把,马上改装了子线长度。
经常钓鱼的人都知道,子线越短,越不容易缠绕或打结。
为了防止大力马子线缠绕或者轻易打结,武江随即从自己带来的子线盒里,取出一副2号大力马子线。
拿剪刀剪短了,穿上两颗“y”形状的分隔太空豆,只留五六厘米,约半拃长的长度,牢牢的系在主线下的八字环上。
“爸,你用的是多大号的主线?”
“5号主线。”
“好,5+2号大力马线组,绝对没有问题,爸,可以来钓了。”
武江道,“我把大力马子线给你做了特殊处理,绝不会再缠绕,更不是再打结的。”
说完后,拎起小椅子,拿了备用的夜钓灯,准备就绪后,也把子线换成了大力马。
他想,如果大力马还是扛不住,还有最后一招,那就是改用钢丝线对付这样带有牙齿的凶残“鳊鱼”了。
一刻钟过去,蓝荧荧的夜钓灯光圈下,两人的钓位水面,都时不时泛着鱼星子,但浮漂静如定海神针,没有任何咬钩的迹象。
张福成疑惑的说,“刚才还有鱼口呢,现在怎么没啦,不会是切线的次数太多,把鱼给惊跑了吧?”
这一段钓位岸边有着一丛丛的芦苇,对于水下的地形,两人都非常清楚。
水下不仅有高低坡,而且还有障碍物,淤泥的酱层也较厚,水底十分复杂,特别爱藏各类鱼种。
考虑到水底有淤泥酱层,武江觉得,这会儿鱼不咬钩,十有八成存在两种情况。
一个是自己和岳父刚才频繁切线,的确惊扰了觅食的鱼种。
还有一个情况,钩饵因为重量,沉入到了酱层之中,鱼要觅食,只能用嘴巴拱翻酱层等,寻找食物,这才淤泥里出现气泡,造成水面有鱼星的情况出现。
于是,武江果断剪铅,下拉浮漂,采取钓离底办法,使得饵料距离水底约十厘米左右,这样才能更好的方便鱼儿咬钩。
“爸,有没有带腥味很重的饵料过来?”
武江问。
他要急着钓上那玩意,究竟是个什么的怪物,这个时候,只能用浓腥的饵料,进行打窝诱鱼了。
张福成连忙拿过两包饵料公司的饵料,抛给女婿。
两包饵料,一包是红虫鲫,另一包是南极虾粉。
武江拿过饵料盆,把两包饵料全都倒进一起混合了,倒了些水进去,不待静止反省几分钟,随即搓成两大团,一团丢到张福成的钓点上,一团给自己打了窝。
一支烟的功夫,水下的鱼星再次增多,像是开了锅一般。
武江知道,带牙齿的玩意随时都会咬钩,便握紧了鱼竿,只等黑漂的那一刻,迅速扬竿。
有了耐磨,耐操,拉力极强的大力马子线,两人底气很足。
突然,张福成的浮漂猛然下顿。
在张福成迅速扬竿的一刹那,武江的浮漂也消失不见了。
前后不到两秒的时间,两人中鱼,竿身弓起。
夜钓灯蓝光下,水花溅起。
张福成这边,一条一斤多重,带牙齿的“鳊鱼”,横冲直撞着拼命逃窜。
“他妈的,就这么一个小个头的鱼,咋会那么大的力气啊。”
张福成气得大骂。
他连忙站起来,举起鱼竿,飞了两次,也没有把鱼给飞上来。
只要不断线,就意味着能把这玩意给搞上来。
张福成身材矮胖,他只得站在钓箱上,再次高扬着双臂,费了好大的劲儿,才把这鱼给钓了上来。
武江个头高大,臂如长猿,没怎么费事,就把一条不到二斤重的银色“鳊鱼”,给飞到了岸上。
当他打开夜钓灯后置的照明灯,看清楚“鳊鱼”真面目的时候,在连忙跳开的同时,冲着张福成大喊一声:
“小心!”
“这是淡水鲳鱼,又叫食人鲳,别用手摘钩!”
张福成刚想伸手摘钩,被女婿猛然一声提醒,吓得手一哆嗦。
“大江,你刚才说啥,食人鲳?”
“这鲳鱼能吃人?”
武江展开手臂,提着鱼线,道:
“淡水鲳鱼倒不是真吃人,只是它和食人鱼有些相似,而且牙齿相当的锋利,因此,才有人称它叫食人鲳。”
说着话的时候,武江从岳父钓具包里,翻找到鱼钳。
随即照着鱼脑门,一个猛击下去,把食人鲳砸了个脑浆迸裂!
只听武江道,“爸,你躲远点。”
惊魂未定的张福成,连忙跳到了一边。
武江又用鱼钳,把岳父这条食人鲳砸了个血肉模糊。
稍后,蹲下来,掰开鱼嘴给张福成看。
鱼嘴里,两排如锋利无比的刀尖一样的牙齿,赫然出现在张福成眼前。
“爸,难怪咱俩老是切线,你看到了吧,就这副牙齿,可以一口咬断三四根筷子,即使是稍微细一点的大力马鱼线,恐怕也撑不了两个回合。”
张福成惊讶的道,“这么说,咱俩现在使用的2号大力马鱼线,钓不了几条这玩意?”
武江笑了笑,“2号大力马钓个三五条,绝对不成问题。”
“只是食人鲳的牙齿过于锋利,钓上来的多了,大力马鱼线也会被割断的。”
张福成有些无奈,“大江,这么说,你也没有办法啦?”
“爸,瞧你说的,不就几条食人鲳吗,我当然有办法的。”
武江一边摘钩,一边说,“要想专门对付它,还得钢丝线不可。”
“爸,你先钓着,我这就回家一趟,把海竿上的钢丝线拆下来,改装一下就行了。”
说完,武江把两条被砸死的食人鲳,丢到饵料盆边,然后转身朝着家中走去。
回家的路上,武江百思不得其解。
颍河是淡水河,也从没出现过热带鱼,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食人鲳?
而且,一点征兆都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