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贺红妹的话说得非常漂亮!
尽管她心里紧张,对眼前的武老总又有着敬畏之心,但一番豪言壮语却能让人震耳发馈,掷地有声!
武江听了,心里特别受用,马上朗声大笑着,走过来握着贺红妹的手。
“我集团公司自从成立以来,像秀萍、马芸、还有你贺经理这样的女中精英,并不多见。”
“现在有你这些话,我就放心的把白杨镇的一切商务交给你和我哥了。”
“武总,我哪能和秀萍副总,马副总相比呀。”
贺红妹不好意思的一笑,“谢谢武总信任,以后我会更努力工作的。”
各自再次落座后,贺红妹慢慢放开身心,也不那么拘束了,场面气氛显得非常轻松。
武江知道,是时候确认贺红妹和哥哥之前的关系了,道,“贺经理,听说你和我哥在高中读书期间就认识?”
贺红妹先是一愣,继而忽然明白了。
武总平时不会找她的,今天忽然把她请进办公室,事情不会那么简单,除了工作商谈,还有她和武平的私人关系。
贺红妹心想,武总能在这个时候问她,想必一定晓得他和武平的一些事,至于他是怎么知道,或许是武平之前告诉他的,也许是武总从别人那儿听来的。
“是的,武总。”
贺红妹老老实实地答道,然后就把自己和武平从高中到省师范那些年的情况,以及现在武平向她表白的事儿说了一下。
武江平平静静的听完了贺红妹的讲述,并没多说什么,也没有对哥哥追求贺红妹一事明确表态,随后看了看时间,到了中午下班吃饭的时间,只是让她先回去。
贺红妹走到门口时,忽然想到昨夜碰见张福成的事。
“武总,我昨夜和武平从外面回来,福成叔在向我打听,有谁在养食人鲳的事。”
“我今天一大早,问了陆香主任,她说文大娃以前养过一段时间,后来不知什么原因,就没有再养殖了。”
随即,贺红妹又补充了一句,“文大娃是咱们饵料车间文三娃的大哥,早些年倒插门,去女方家落户后,由他家二兄弟二娃接手,从那以后就极少有时间再回文家巷了。”
武江哦了一声,“等文三娃吃了饭,你让他来我这里一趟。”
“好的,武总。”贺红妹道。
虽然她不明白张福成为什么要打听谁在养殖鲳鱼,但武江不说原因,她也不好问个究竟。
贺红妹离开后,关于哥哥和她的事,根据刚才的描述情况,武江理了理十多年前的时间线,基本上搞清楚了这里面的情况。
当年武家非常贫穷,为了勤奋努力的武平读书,武长河没少向亲戚朋友借钱。
后来武平读高中时,面对困窘的家庭条件和顽劣不学的二儿子武江,武长河只得供养大儿子,由此,武江辍学,拜于周三贺门下,当了杀猪卖肉学徒工。
此时的武江猜想,哥哥读高中时应该是暗恋贺红妹,但处于自卑心理加上学业为重,一直到师范毕业,贺红妹忽然和张广利结婚,两人就这么错过了一段姻缘。
午饭是钟点工文淑珍做的,秀琴挺着肚子亲自过来送饭的时候,见老公手捏下巴,眼睛只盯着一个地方,一副沉思入迷的样子。
“想啥呢?快吃饭吧。”
秀琴说着,拿出碗筷,摆上饭菜,和两瓶冰冻啤酒。
武江回过神来,开了啤酒,道,“哥和大姐的事,我算是白操心了。”
然后拿起筷子,边吃饭边便把里面的情况说了一下。
秀琴听罢,禁不住的咯咯大笑,“我老早都跟你说了,不要你乱点鸳鸯谱,你非想着他俩能在一起。”
“老公,有时候啊,你不得不相信,缘分是天注定的,岂能是别人可以左右的?”
“即便没有贺红妹出现厂区,大姐和咱哥也未必有可能性呀。”
武江想想,事已至此,哥和贺红妹在一起,应该没有多大问题,除非那个张广利张县长哪天像发意症似的,念起原妻的好,与家里老婆离婚,向贺红妹提出复婚。
武江吃了饭,秀琴收拾好碗筷,想到文淑珍不但手脚勤快,饭菜做得也非常的可口喷香,便跟老公说出了把她留下来,在金湖别墅当自家全职保姆的想法。
男主外,女主内。
家里的事,一向秀琴做主,武江自然满口答应。
秀琴走后没几分钟,文三娃来了。
听完文三娃的叙说,武江基本上摸清了大娃养殖鲳鱼,和鱼竿公司副总文学明和三娃一家矛盾的情况。
五六年前,大娃他爹文老根在没去世之前,曾在文家巷附近的一家菜市场卖鱼,当时一个不大的菜市场,足有十来家的卖鱼人。
所谓物以稀为贵,由于竞争力大,文老根想着多赚些钱,便开始养殖稀有品种鲳鱼。
只是令人想不到,刚养殖没多久,文老根的堂弟文学明,家里有个十来岁的儿子,这天,文学明的儿子偷偷在鲳鱼塘,蹲在水边钓鱼,无意间被跳上岸的一条鲳鱼咬残了手指。
两人的矛盾由此产生,各执一理,接连大吵几天。
没两年,文老根因病去世,大娃接管。但是,兄弟三人都没老婆,老不能一辈子都当光棍啊,直到后来,大娃倒插门,当了上门女婿,鲳鱼塘由二娃接管。
鲳鱼的价格比普通鱼要贵,一般普通人家很少去买,再者二娃并无多少管理鱼塘经验,加上他还要在工地上班,就这样没多久,鲳鱼塘鱼满为患,濒临滞销。
无奈之下,二娃和当时还没在饵料公司上班的三娃一商议,最后以低价出售到市场,才算清了塘口,此后,三娃来到了这里上班。
听完三娃的讲述,武江奇怪的问,“都清塘这么久了,塘里应该没有几条鲳鱼了,我和我岳父怎么会在颍河里钓到它呢?”
只听二娃愤愤的说,“武总,您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起来我就一肚子火气,就在十多天前的一个下雨夜里,早成了野塘的鲳鱼塘口,被人给挖开了一个豁口。”
“武总,我怀疑,肯定是我那堂叔文学明干的,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,真想冲到他家里暴揍他一顿,才能解我心头之恨!”
文学明文副总?
武江微微一怔,“你怀疑是他干的?”
“三娃,我觉得,这有点不太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