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是招来护镜司的铁画银钩张翠翠,准备对我清理门户?”
吴绮罗满脸的羞愧,“我已经恢复了你镜衣使的身份,护镜司的人不会来找你麻烦了。”
雪妍跟着解释道,“是啊,自从五月十八那场文会后,小姐心知错怪了你,便跟庆王殿下说你之前是假意退出悬镜司,是意图混淆视听,转移那些企图对平湖城镜衣使不轨之徒的视线。”
许少安有些意外,看着雪妍道,“这事情还能这样操作的吗?这么说来,那铁画银钩张翠翠,不会来猎杀我了?”
每每想到有这么一个变态家伙惦记着自己,许少安就感觉有些毛骨悚然,现在从雪妍这听到这个消息,不免有些庆幸,看吴绮罗的眼色也好了些许。
雪妍像是个传声筒似的,点了点头道,“是的,现在你恢复了镜衣使的身份,他不会来杀你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心情原本因为看见吴绮罗变得糟糕的许少安,这会儿多云转晴,看着吴绮罗道,“事先声明,你们爱怎么搞我不管,但这镜衣使我是不会去当的。”
吴绮罗连忙道,“还是像以前那样。”
许少安点了点头,看着吴绮罗有些好奇的问出了向雨姑娘曾经问周小蝶的话,“如吴小姐这样的金枝玉叶,到底喜欢我哪里?”
吴绮罗顿时一脸的绯红,说不出半句话,还是她的传声筒雪妍笑道,“当然是因为许公子你才华出众、英俊潇洒、人品高洁、侠之风骨,更是大羽的良心所致。”
别说吴绮罗的脸红了,许少安都被雪妍说的脸红,连忙打断,“别别别,雪妍姑娘,你就别挖苦我了,我几斤几两,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“我不过一个市侩的小商人,心无大志,本想守着这个小酒馆然后找个心仪的姑娘,渡过余生,可人生不如意十有**,却无法如愿以偿。”
“吴小姐,能被你看上是我的荣幸,但是……”
听到这个但是,吴绮罗心头一颤。
“我的心里只有梦瑶一人,实在是装不下别的女人了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这份感情就只能错付了。”
“可那苏家之前不是要跟许家退婚吗,现在忽然间又不退婚了,这其中蹊跷少安你有想过吗?”
“难道不是苏梦瑶觉着少安你身上有他们值得利用的地方,为了吊着你?”
许少安心说吴小姐你到底对梦瑶有多大的误解?
吴绮罗却始终以为,这苏家肯定有什么阴谋。
许少安也不做解释,只是道,“吴小姐,总之我跟你之间是没有结果的,做朋友可以,但是做恋人就算了。”
吴绮罗感觉到心酸失落,但表情却恢复了往昔时的高冷,许是因为这番话激起了她心中的傲慢,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,然后说了三个字,“知道了。”
吴绮罗是个有着自己傲气的人,被人当面拒绝,当然不会死乞白赖的去渴求什么,还会故作坚强。
雪妍看着自家小姐这样,哪里不知道吴绮罗强忍着心伤,也有些难过,心想着许公子怎的就这么直白?
许少安笑了笑道,“很好,现在误会解除,我还有事,就不送了。”
许少安起身要走,却被吴绮罗给叫住,“等等?”
“还有何事?”
“为了给你恢复镜衣使的身份我去了一趟京城,跟庆王见了一面,庆王很欣赏你,让我跟你带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他说他很欣赏你在五月十八平湖文会上的那首诗,尤其是那第一句,大鹏一日同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………”
“他还说,期待有一天能和你在京城见面,让你好好干,以你的才华定能如你的诗一般,扶摇直上!”
想到摄政王跟庆王这两人似乎不对付,自己同时被这两人欣赏,会不会不大好?
若是双方忽然间掐架,自己肯定是要帮未来姑父,至于庆王……我这个镜衣使不过就做做样子,怎么好好干?
就听吴绮罗接着道,“关于那场刺杀的事情,我想有必要跟你说说了,这里头有庙堂的人参与,也有庆王殿下的一点小心思……”
在听完吴绮罗的阐述之后,许少安心中恍然,原来指使聚龙堡来杀自己的是杨首辅,而且还是庆王主动泄露了我的身份,目的有两个,一是为了惩罚吴绮罗的儿女情长,二是为了检验检验自己的实力。
许少安听了就火大,心说若非自己福大命大,这条小命就真没了。
按照吴绮罗的话来说,这事本来想要瞒着他的,但后来庆王交待,这事若是许少安真心要查,怕也瞒不住,何不如主动交待,来的坦诚,以免心生嫌隙。
许少安却不这么想,你丫的都差点把我害死,还特么跟我说通过考验之后就把我当成自己人,只要好好干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的屁话?
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?被你坑了,老子还要给你卖命?
做梦吧?
但许少安却没有把心中所想写在脸上,而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向着吴绮罗也说了声,“知道了。”
而后,吴绮罗与雪妍离去。
……
飞云江畔,苏家的的酿酒作坊已经被四面高高的围墙所环绕,这是按照许少安的要求建立的。
苏全寿站在一处高台,他旁边是平湖知府大人齐风之,而在高台下,三百多苏家护卫枕戈待旦。
苏全寿的目光在这些护卫身上扫过,脸上浮起一丝微笑。
这些护卫可是精心培养出的武士,训练有素,就算比边疆经常与匈奴捉对厮杀的将士也不遑多让。
可许少安因为同情心泛滥招来的那七十多个街头小混混,虽然受了两三个月的训练,但战斗力……明显有限嘛。
苏全寿本想用不堪一击来形容,但最后还是在心中委婉的措辞。
毕竟许少安曾说过莫欺少年穷的话,他现在还记忆犹新,只是要指望这些少年成什么事,是不是有点托大了?
想到这些少年今晚要去办的事,他就有些担心,但许少安信誓旦旦的说,不就是去放点火?这事,这些小子在行!
齐风之站在苏全寿的身边,他的目光却没在那些护卫或者那群身穿着黑衣劲装,准备扮一回匪徒的少年们,而是看向了远方,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