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九!”白燕双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,看着朝她走来的年轻男子怔了怔神,眉头皱了起来。
一个俊朗的男子站在白燕双面前,一身米白衣袍,唇角带笑,声音朗朗。
“姑娘不认识我吗?”
“你是?”白燕双眼神疑惑。
她看向男子身后的人,发现了傅浅和汪贵的身影。还有一个男侍卫,一个女侍卫,分别是遂溪、扶桑。
那眼前的人还能是谁?白燕双圆眼睁了起来,嘴巴也张开。
“噢!你是…”
云沐九失笑,“我就是沐九。”
“天哪!”白燕双脸色瞬间变得通红,“我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样子,一时都认不出来了。”
傅浅指着云沐九,上前对着白燕双打趣道:“白姑娘,这位是我家的公子,姓木。”
云沐九补充道:“是木头的‘木’。”
她好笑地看着白燕双娇憨的模样,抬起双臂,轻轻转了一圈在白燕双面前。
“如何?我扮得很像男子吗?”
白燕双愣愣回道:“像!像那种奶油小生,但是你身上又有一股英气。”
“哈哈…”云沐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身后的傅浅等人看着白燕双的神情也轻笑了起来,叹道真是可爱得紧!
白燕双摸摸自己的马尾,意识到自己难得失态了,平时她在外可是飒爽得很。
但是她认错云沐九这事还是蛮好笑的,她偏头,爽朗的笑了起来。
“好好好…我太搞笑了吧!”
笑完,扬起头颅,刚欲开口…
“白燕双!”一道高昂的男声由远传来。
白燕双一哆嗦,余光就瞥见到一个青衣身影冲了过来。
是孟宁朗!
孟宁朗方才在街上,远远地就瞅见白燕双在跟一位男子聊天。
因为白燕双面对着男子,所以在屋外的孟宁朗看不清男子的面相。看着男子说话时离白燕双靠得那么近,似乎很没有男女相处的分寸,孟宁朗不由得撇了撇嘴,随即就跑进门。
孟宁朗跑到白燕双身后,白燕双也连忙转身相对。
孟宁朗对着白燕双展开一个清秀的笑容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给父亲买些药。”
“膏药贴吗?沐九在草本堂专门给你留了一份。”
“太好了!”白燕双眼睛一亮,“沐九真是有心了!我还怕我来晚了,买不到膏药贴了。”
她听说草本堂最新上架了膏药贴,心中还担忧会不会没货了。眼下听说沐九特意为她备有货,心头涌起一股暖流。
“我带你去取。”孟宁朗大大咧咧的,目视前方,拉着白燕双就往柜台走。
“哎…”白燕双面露几分焦急,“你还没打招呼呢!”
孟宁朗皱眉,压根就没想过要看刚才跟白燕双谈话的男子。此时,他不得不侧身看了过去,眼睛瞬间就瞪大了。
这,这不是他表姐吗!他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呢!原来是表姐跟白燕双说话!
云沐九唇线微微挑起,笑得有些意味深长。
“怎么?有了朋友连表姐都忘了吗?”接着又甩了一句:“可恶啊!”
孟宁朗愣神,摸摸头,不好意思地回道:“我的错,我的错,是我没有看到表姐!”意识到自己因为慌忙拉着白燕双的衣袖,也悄悄松开了手。
云沐九想说:不是你没有看到我,你是没认出我,以为我是别的男子了吧?
但她还是没有说,递向孟宁朗的眼神无声说明了她的想法。
随即,云沐九道:“燕双,白将军的病况好转了吗?”
白燕双高兴地回道:“多谢沐九!父亲说用了你的膏药贴,腰痛好了许多。他直夸你,说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好的药!”
“有用就好。有什么问题再跟我说。”
白燕双问道:“三日后的宴席你会出场吗?”
“会,到时我们可以一起见面。”云沐九回道。
“好!”白燕双很喜欢云沐九,觉得云沐九性子飒爽又直率。
孟宁朗插了一句:“我也去的!”
云沐九道:“你第一次回到京城,应该出场露露面。”
“嗯,”孟宁朗一本正经,开了个玩笑:“不然走在路上还有不长眼的纨绔子弟想找我麻烦。”
云沐九等人笑了起来,白燕双还道:“别怂啊,孟宁朗!揍回去!”
白燕双想了想,还是出声提醒:“踏春宴是在皇家狩猎场举行的,还是会有才艺表演。我担心可能有人生出不好的心思,你还是要小心些。”
云沐九凝神,随即一脸轻松淡然。
“多谢提醒,我无所畏惧,才艺表演什么的也不怕的。”
“行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白燕双见云沐九心中有底,担忧感不禁淡了些。
孟宁朗对着二人道:“我也出场的,我会保护人。”
说着说着,还举起手臂秀了秀他的肌肉。
云沐九和白燕双同时翻了个白眼。
而后,傅浅把膏药贴拿给白燕双。
云沐九要急着回府,就婉拒白燕双的喝茶邀请,不过她倒是把孟宁朗推了出去。正好也让孟宁朗多熟悉熟悉京城的环境。
皇宫长秋宫,花厅内传出阵阵女子的娇笑声。
“皇上,你可得多吃点!臣妾特意让厨房做了许多皇上喜欢的菜呢。”
“爱妃有心了。爱妃也多吃点。”
毓贵妃娇艳的脸蛋泛红,含情脉脉地看着皇上。
皇上放下汤碗,对上毓贵妃勾人的眼神,心就荡了起来。
毓贵妃保养得体,多年来相貌变化不大。加上她心思玲珑剔透,很是会博得皇上的宠爱。
毓贵妃生夜楚鹤时出现过大出血状态,幸好在多位太医的高超医术下才保下命。因此,皇上对毓贵妃心有愧疚。
夜楚鹤三岁时被诊断双腿残废,自那以后,毓贵妃因为心疼夜楚鹤,便不再打算继续生孩子了。皇上心疼毓贵妃的身子,也惋惜夜楚鹤的双腿,不仅表示尊重毓贵妃的想法,而且还愈发重视毓贵妃母子。
毓贵妃轻笑一声,“皇上为何定定看着臣妾?臣妾的脸花了吗?”
“爱妃的脸没有花。”皇上微笑,又道:“爱妃的脸还是像当年一样美丽。”
“皇上又在打趣臣妾了!”毓贵妃轻轻眨动眼睛,状似不经意地说道:“楚鹤那孩子都二十多岁了,岁月不饶人,臣妾怎么还会跟当年的长相一致…”
她脑海中想起了今早夜楚鹤的叮嘱,又快速挤出了几滴泪水。
皇上认真道:“朕说的是实话。”想到可怜的儿子夜楚鹤,眼底划过一丝心疼。
皇上露了几分为难:“邬神医进宫许久,楚鹤这孩子的病情还不见好转。”
“是啊。”毓贵妃脸上浮现一层落寞之色。“皇上,治病一事需要长久时间,我们在等等吧,只是臣妾担心楚鹤等不了那么久。他的病已经拖了很久了…”
皇上皱眉,“爱妃无需担心,要是邬神医不行,朕再找其他大夫。”
毓贵妃眼神一亮,“真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