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明珠说完就进卧室去看顾念了。
厉腾脸色沉冷,浑身都是低气压,不说话的男人,看着很可怕,汪软软麻着胆子,凑过来,娇软声音钻入男人耳朵:
“姐夫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眼圈红红,明显是哭过了。
眼睛里的泪水,要落不落,看着楚楚可怜,别有一番风味。
可惜,厉腾眼也不抬:
“要多少?”
汪软软垂目,纤长的睫毛盖住了眼角的那抹笑意,咬唇。
“姐夫,你……说什么?”
故意的。
厉腾冷笑了声,目光终于抬起,落到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女人脸上:
“少给老子装蒜,要多少?”
厉腾从兜里摸了烟,拿出一支,点燃,鼻子里喷出烟雾,汪软软看着男人吸烟的样子,眸色竟然多了抹凄迷,摇头:
“姐夫,我什么也不要,我就想照顾我姐姐。”
厉腾看着她,眼神说不出来的冷:
“你真不怕你妈出点什么事?”
汪软软被他看的脊背冒冷汗,为了能攀上豪门,汪软软豁出去了,梗着脖子:
“姐夫,我姐还怀着孕,受不得刺激,知道你心疼我姐,我会好好照顾她的。”
汪软软把‘照顾’二字咬得很重。
厉腾气笑了,舌尖抵了下后爪牙,烟头在他指尖折断,烟灰抖落一地。
“汪软软。”
“好样的。”
这几字,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。
厉腾随手一扔,留给了汪软软个清冷的背影,汪软软看着垃圾桶里折断的烟头,背心发麻,得罪厉腾,她只能努力哄着顾念,否则,她的后果不堪设想。
房间里,厉明珠察看了顾念伤势,又拿碘酒给儿媳抹了抹伤处,看着那雪白脸颊上的几道刮伤,厉明珠心疼得要死:
“念念,就算不是故意的,也是她的错,你那个妹妹,一个就不是个省心的主,这么大个人了,哪有搬过来与姐姐姐夫一起住的?”
厉腾进去时,就听到老妈在对自己媳妇儿说汪软软。
厉明珠见了厉腾,脸色更冷沉了:
“你不好好保护媳妇儿,你去外面瞎逛什么呢?”
顾念看向厉腾,见男人抿唇不语,顾念忙道:
“阿姨……”
厉明珠咳嗽一声,顾念赶紧改口:
“妈,我让厉腾出去找工作,他非得去拉活,天天不是去瞎逛是什么?”
厉明珠对儿子对视一眼,假装骂儿子:
“是该找个正经工作做做,再有几个月,孩子就出生了,最近治病,积蓄几乎花得差不多了,再说,你天天出去拉活,接触的什么人都有,念念不放心你,那是爱你,万一哪天被美女客人给拐跑了呢?”
后一句是故意对厉腾说的,说完,又对顾念笑了笑:
“你说是不是,念念?”
顾念见厉腾落到自己脸上的目光明显不一样,有点暧昧,她忙撇清:
“被人拐跑,我倒不担心,反正,你除了这副皮囊,其余也没什么了。”
顾念转头对厉明珠说:
“妈,我就是担心他晚上出事,那天,没把我吓出个好歹。”
厉明珠不清楚顾念说的是什么事,附和:
“就是,让念念担心,你小子皮痒了。”
说着,还用指尖狠狠戳了下厉腾太阳穴。
许是被戳痛了。
厉腾翻白眼,发牢骚:
“都不知道谁是你亲生的。”
厉明珠推搡着他:
“去去去,给你老婆熬点海鲜粥来。”
“家里没海鲜。”
“赶紧去超市买,要买最新鲜的。”
厉腾领命而去。
厉腾刚出门,汪软软就跟了出去,她躲在楼道里,亲眼看到厉腾拿手机打了个电话,走出别苑小区,在小区门口站了会,肖辰亲自将一袋海鲜送到他手上,男人走了回来,脚步声越来越近时,汪软软掉头回了客厅。
汪软软鬼头鬼脑的样子,被从房间出来的厉明珠看见,厉明珠脸色难看极了:
“你做什么,汪小姐?”
汪软软几步走过来,笑眯眯地对厉明珠说:
“阿姨,我想帮我姐煮海鲜粥,姐夫不让,他下楼去买海鲜了,我出去倒垃圾刚回来。”
厉明珠望了眼她干干净净的手,一点不脏,指尖更是没一点茧子,哪里会做家务的样子?
再说,哪有穿吊带抹胸做家务的?
刚刚,在房间里,厉明珠试探过了,对于摔跤事件,顾念认为是她踩滑了,汪软软手上的水果恰好落地,厉明珠不知道顾念是不是真这样想的,还是顾忌老太太在家,轰走汪软软,老太太可能不高兴。
总之,厉明珠再怎么想赶走汪软软,也要顾及顾念的感受。
所以,她只得装蒜:
“那辛苦你了,汪小姐。”
汪软软听了这话,心里像吃了蜜一样:
“阿姨,你这样折煞我了,我叫汪软软,如果阿姨不介意,叫我软软吧。”
厉明珠嘴角扯出一个弧度:
“行,我就叫你软软,以后,一个屋檐下生活,还得承蒙你关照。”厉明珠明面上在笑,心里对汪软软厌烦至极。
门锁转动,厉腾开门进来,汪软软迎过去,从厉腾手里接过袋子,往袋子里瞧了眼,赞赞:
“姐夫,这蟹真大个,味道一定很好,姐夫,你速度真快。”
汪软软的夸奖,令厉腾蹙了下剑眉。
汪软软说他速度快,无非是提醒他,他厉腾真实的身份,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的霸道总裁,海鲜让别人买了送过来的。
汪软软转身进厨房收海鲜了。
厉腾烦躁地爬了爬头发,眉头紧锁。
见儿子神色不悦,厉明珠也看不出些端倪,小声嘀咕:
“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,真蠢。”
厉腾舌尖抵了下右腮。
粥是汪软软熬的,厉腾本来要进去熬,汪软软在,他不敢进去,怕汪软软明目张胆缠自己。
他只能到阳台上去抽烟。
厉明珠瞥到阳台上的烟头,心烦不已。
她儿子极少抽烟的,每次抽烟,都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。
厉明珠想,要怎么才能把汪软软给弄走。
顾念脚受伤,只能在卧室里用餐,午饭是厉腾端进去的,厉腾要喂她,顾念不愿,从他手里拿过餐盘,自个儿吃。
顾念吃了口,见男人盯着自己的目光带了颜色,脸一红,难为情:
“还让不让人吃饭?”
厉腾不以为然:
“你吃你的,我看我的。”
这话好生熟悉。
让顾念想到,有一次,两人那样时,她很累,不愿意来了,他**辣气息喷在她耳朵边,气息微喘:
“你睡你的,我做我的。”
厉腾扫到她泛红的耳朵尖,勾唇邪笑,男人当然知道她想到了什么,而他也想到了。
抬手勾住她下巴,她被迫望进他漆黑幽邃的眼眸里,男人眸底的欲念丝毫不加掩饰,顾念的心忽然狂跳不止。
男人带火的目光,落到那两瓣嫣红的唇瓣上。
顾念几乎不敢迎视他眼睛里那抹火,别开脸,男人不许,大掌撑着她的脸,男人的脸渐渐贴了上去,气息交融,热源向一个顶点凝聚,就要爆破开来时,顾念屏了呼吸,她要推开男人时,男人薄唇掀动:
“别动,嘴角沾饭粒了。”
顾念以为厉腾会伸手把饭粒给她拿下来。
拿到是拿下来了。
不过,不是用手,而是用嘴。
当温热的嘴唇覆上她嘴角时,顾念觉得全身血液逆流,她几乎不能动弹。
大气也不敢喘。
蜻蜓点水一般,男人挪开了身体。
隔着一拳远,盯着她看,胸膛开始震动,顾念扬首,对上他英俊眉眼。
入眼的是,男人脸上肆意的笑。
“笑什么?”
顾念低喝。
大有恼羞成怒的意思。
男人还是笑,许久,收住笑,出口的话,带着笑意,却也性感撩人:
“你以为我要吻你?”
“才没有呢。”
顾念耍赖。
“你都快闭上眼睛了,你们女人,期待喜欢男人的吻时,不是会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吗?”
见厉腾越说越不像话。
顾念急了,脸红脖子粗:
“你乱讲,我是……我是怕你欺负我,所以,才……”
才不能呼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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