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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9章 说你想我
    犹豫不过半秒,顾念掀动红唇:

    “肖辰给我打电话,他说过来接我,说联系不上你,我怕你出事,所以,就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实话。

    厉腾听了,眸光里渐渐有了笑意,他暗自吸了口气,说:

    “你怕我出事,也就是担心我,为什么担心我,你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厉腾的咄咄逼人,让顾念不敢迎视他赤红目光,她别开脸,然而,厉腾不允许她逃避,掐住她下巴,又将她的脸扳了过来面对自己,他看着容颜依旧的女人,过了五年,她的皮肤一如既往的好,满满胶原蛋白,岁月似乎在她脸上没留下任何痕迹。

    指尖抵着她唇瓣:

    “你不说讲出来,我知道,你心里是有我的。”

    厉腾的自大,顾念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当然,也不算男人真的自大吧,近在咫尺的距离,让她的心跳加快,尤其在闻到那冷木调查时,顾念耳朵尖都泛红了,蠢蠢欲动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男人的手指,故意捻着那泛红的耳朵,轻轻在她耳窝处哈气,指尖捻着她耳珠,他不是情场高手,甚至于五年前,碰顾念的那次,也算是他的第一次,就那么几次,顾念就怀上了,他都还没有尽兴,而余生,他不打算再亏欠自己。

    “顾念。”

    他喊她,声音轻哑,饱含**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顾念的声音,似猫儿在呢喃,听得男人热血沸腾。

    “愿意吗?”

    喉结微微滚动,他用着最强的自制力压抑身体的毒素,如果她说不愿意,哪怕是马上会血管爆破而死,他也会马上放开她。

    他给她足够时间思考。

    顾念呼吸困难,眼睛不知道看哪儿,垂下的眼帘,竟然落到了那凸起的喉结上,喉结滚动,顾念能清楚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。

    “你很难受吗?”

    她摸了摸他喉结。

    所有的理智,在顾念指尖触到他滚烫的肌肤后全然溃不成军,他无法再克制,低头覆盖住她的唇瓣。

    顾念嘤咛一声,然后,房间陷入火热,空气里,全是暧昧味道与沉重的呼吸。

    夜色降落,满天星辰,晨光送走星光,屋子里的火热,持续发酵。

    像要弥补五年的空白。

    终于,累极,顾念睡去,男人仍旧精神奕奕,厉腾望着臂弯里女人满脖子的红痕,暗恼自己太心急,而镜子里,他后背上的抓痕,鲜红斑斑,是她昨晚的杰作。

    第一次,她们交流的毫无保留,比五年前更火热,更大胆,更毫无距离。

    厉腾俊美的脸,终于溢出满足的笑,满足之后的男人,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顾念醒来,房间里的凌乱,提醒她昨夜的纠缠,她第一次这样大胆,被他引诱着,明明她倦极了,他总能挑起她最敏感的神经,让她欲罢不能,沉沦,再沉沦。

    门响了。

    顾念身体猛地紧崩,她正要捡起地上的衣物,外面的女人传来:

    “薄总,薄太太,裴医生让我给你们送衣物上来。”

    是裴家的佣人。

    顾念扯了被子,将自己紧紧裹住,打着光脚走向门口,门只开了条缝,顾念伸出手,拿进衣服,道了声‘谢谢’,女佣并没往里面看一眼,回了句‘不客气’,然后就转身下去了.

    顾念及时关了门,听着女佣下楼的脚步声,她紧崩的神经才松懈下来。

    托盘里折叠好男女各一套衣服,她拿了女装,进浴室洗了个澡后,拿衣服穿,腰围竟然恰到好处,应该是厉腾在她睡熟后给肖辰打了电话,肖辰去商场买的,只是尺寸刚刚好,她就有点纳闷,不得不说,厉腾的细心,一般人无法比拟。

    叩叩叩。

    房门响了。

    接着,是厉腾焦急的声音:

    “顾念,你在里面吗?”

    顾念神经崩起: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沉默了两秒,她以为男人要进来,没想听到的是男人离开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顾念伸手拉开门,见男人光着身子,赶紧别开脸,脸脖子陡地就红了,男人转头,正好看到她别开眼的一幕。

    扯唇浅笑:

    “害羞什么?”

    男人没羞没躁,指着自己身上的痕迹:

    “昨晚,也不知道是谁弄上去的,我这满身的痕迹,都是你烙下的印记,你别提起裤子不认账。”

    这男人,得了便宜还卖乖,她现在身体像散了架。

    不想与他进行流氓对话,顾念转移话题:

    “这衣服,你让肖辰买的?”

    她指着自己身上的裙子。

    “啊。”

    厉腾目光,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流转。

    顾念脸忽地又红了:

    “你眼睛往哪儿看?”

    厉腾晒笑了声:

    “我看我老婆,又不犯罪。”

    神色说不出来的骄傲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简直……”

    厉腾伸手将她勾入怀,在她唇上咬了口,意识到男人什么也没穿,顾念满脸鸡血:

    “厉腾,把衣服穿上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给他拿衣服。

    他却抓住了她的手:

    “顾念,说你想我。”顾念汲了口气,这男人大清早的就这样腻得发慌。

    看出了她的别扭,男人扯唇笑:

    “你不说,我说,这五年,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,很多时候,我都想不管不顾去纽城找你。”

    可是,找到了又怎么样。

    依顾念的脾气,也不会理他。

    这话,他没说出来。

    顾念怔然,她完全没想到厉腾会说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像是身处梦境,好半天,她才喃喃问:

    “厉腾,你真的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男人轻嗤了声:

    “昨晚,你感受不到吗?”

    顾念舔了舔唇:

    “昨晚怎么能作数呢?”

    “那种情况,任谁都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脸冷下来:

    “你想我怎么证明?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,一边往浴室走,稍后,顾念听到哗哗的流水声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,厉腾走了出来,光着膀子,经过洗涤,鲜红痕迹更鲜艳清晰。

    他拿开腰上的浴巾,慢条斯理地穿衣服,先是衬衫,再是长裤子,每个动作,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,然而,都该死的透着性张力。

    本就是个出色的男人,如今,更是让顾念看得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厉腾见状,心里一喜:

    “我为能让自己老婆脸红而自豪,有没有情窦初开的感觉?”

    不管男人说多少甜言蜜语,顾念脑子始终是理智的。

    “言心怎么办?”

    提到言心,厉腾沉默,顾念心里有失落回旋。

    她咬了下唇,转身走向门边,男人及时伸手扣住她手臂:

    “我与言心根本没什么,她之所以一直在我身边,只是为了替我治病,我这人很要强,也很要面子,始终不愿意告诉任何人我生了病,包括裴柏安。”

    “肖辰已经说过了。”

    顾念答,声音没什么感情。

    厉腾握住她手臂的那只手,竟然在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找得她,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,我想着,她已知道了我的病情,就留下了她,再说,我那时,如果不治病的话,可能,你已经见不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,厉腾,如果你对她有责任,我们昨晚,其实,也没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顾念的话,让厉腾眸子里的戾气点点聚起:

    “昨晚不代表什么,是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生气,我是说,如果你喜欢言心,或者说,你对言心有责任的话。”

    厉腾知道她误会了,连忙解释:

    “我对她,从来就没责任,五年前,是她自己官宣的,我发表申明澄清过,只是,外界的人都不相信,认为是我与她闹了别扭,才会发澄清申明,我认为,时间久了,大家就会知道真相,所以,后来,也没再重复申明。”

    做重复的事,也不是他厉腾的风格。

    他一直相信一句,日久见人心,路遥知马力。

    像是怕顾念不信,厉腾又补了句:

    “我没碰过她。”

    这才是重点。

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我相信你,看你急的。”

    厉腾如释重负:

    “你老是误会我,我能不急吗?如果我这五年碰过一个女人,我打开五雷轰。”

    顾念赶紧捂住了他的嘴,连连呸了好几声。

    “别发这样的毒誓了,我不希望孩子们没爹地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再离开我了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厉腾感受到了顾念对自己爱意。看书喇

    立即要求。

    顾念本想答应他,可转念又想,可不能把男人惯坏了。

    便说:

    “这得看你表现。”

    厉腾不恼,反而笑了:

    “你说,我要怎么做?”

    至少,顾念给了他希望。

    顾念表情认真:

    “我说过,五年前,我们的婚姻是你母亲的外推力,而你自己根本就没选择的余地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这是你五年前离开的真正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五年前的事,不要再说了,说不清的。”

    五年前的事,彼此都有错。

    她们总是活得非常自我。

    她怎么想,他不知道,他怎么想,她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行,你说不提就不提。”

    电话响了,是小团团打来的,顾念刚接起电话,小团团软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

    “妈咪,你在哪儿?是与爹地在一起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是的。”

    小团团听到答案,开心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她给旁边的薄时予说了句:

    “朵朵,妈咪与爹地在一起,咱们终于有家了。”

    薄时予伸过头,嘴对着手机:

    “妈咪,我们在王嫣阿姨家,肖叔叔也在。”

    肖辰把薄时予接了过去,她的俩宝贝,都在为王嫣与肖辰当灯泡。

    顾念没说完,厉腾直接把手机夺了去:

    “让你肖叔叔马上把你们还回公寓,我与你妈咪马上回来。”

    薄时予听了爹地轻快的声音,便知道父母复合了,回答的声音掩不住欣喜: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厉腾刚挂电话,顾念就急不可耐催促:

    “咱们赶紧回去吧。”看出了顾念的窘迫,厉腾晒笑:

    “裴医生与我们薄家是世交,他家等于我们自己家。”

    顾念白了他一眼:

    “到底不是自己家的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厉腾指了指自己衣领子。

    顾念:

    “干嘛?”

    厉腾:

    “帮我系领带。”

    顾念:

    “你自己没长手?”

    厉腾撇嘴:

    “有手,但是,老婆为老公系领带,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”

    见顾念仍然杵着不动,厉腾发牢骚:

    “你这老婆怎么给人家当的?”

    “系不系?”

    “不系。”

    她又不是吓大的。

    “不系也行,那我们下午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顾念妥协,抬起胳膊拿领带,见顾念手法纯熟,厉腾不乐意了,眉心戳紧:

    “你还为谁打过领带?”

    “没谁。”

    “说不说?”

    厉腾挠她痒,顾念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举手投降:

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我招。”

    “我高中时,就经常为我爸系领带,也是他教我的。”

    听说是岳父大人,厉腾提起的心放下。

    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顾念嘟嘴:

    “你以为是谁?”

    “我还为是其他男人。”

    他没提那个敏感的人名,但顾念清楚,他指的是谁,也不点破。

    “厉腾,以前,怎么不见你占有欲这么强?”

    “我强吗?”

    顾念听出他弦外之音,脸蛋儿又是一红:

    “你别不正经了,赶紧的。”

    裴柏安正在楼下看医书,见两人手拉手下来,眉开眼笑:

    “二位昨晚睡得可好?”

    顾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厉腾毕竟是男人,脸皮厚:

    “裴医生,你的床可硬了,睡了一夜,落枕了,我颈子有点疼。”

    裴柏安含笑不语。

    顾念暗自在他手心掐了下。

    “裴医生,叨扰了,两个孩子找我们,我们的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裴柏安也不留人。

    将夫妻二人送到门外,说:

    “有什么需要,随时给我电话。”

    顾念坐上车,忽然想到一件事,车子驶出别墅,回家的路途中,经过一间药店,她让厉腾停车,也没说要去做什么,但是,厉腾看到她进了一间药店,不一会儿回来了。

    厉腾脸色不太好看,问:

    “你买了什么?”

    顾念没想瞒他,便道:

    “避孕药。”

    厉腾的脸彻底垮下去:

    “我不配让你为我生孩子?”

    顾念觉得这火来得这样莫名:

    “不是,厉腾,我吃避孕药,有两个原因,昨晚的情况,不适合怀孕,还有就是,我们之间的关系,还要进一步捋清,不适合再要孩子。”

    第一个原因,他可以接受,第二个原因,他无法莫视:

    “刚刚不是说好了?还要怎么捋清?”

    听出了男人声音愠怒。

    顾念忙答:

    “你爷爷一直不喜欢我,五年前,不是他从中作梗,我们不会分开。”

    她顾忌的是薄家。

    厉腾暗自吸了口气:

    “不用管他,他奈何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毕竟是他选定的盛世继承人,他现在又是时予的太爷爷,我不可能一点都不顾忌。”

    厉腾发动车子时说:

    “他还有多少日子可活,日子,是咱们两人过。”

    “把药丢了吧。”

    顾念的唇齿间有苦味蔓延:

    “刚刚在店里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洗胃。”

    厉腾正要调转车头驶去医院。

    顾念急了:

    “厉腾,你就是个疯子,你敢让我洗胃,我就跳车。”

    顾念一副不让步的样子。

    厉腾妥协:

    “行,回去再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至于如何收拾,肯定是狠狠狠地弄她。

    才能消他满腔怒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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