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,今天的王鼎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。
完全没有因为可能到来的大战表现得紧张。
此时的他正带着护卫在用于互市的集市里的一座楼上,这里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,用望远镜就可以看得很远。
他自然也看到了十几里外已经陆续出现的北戎探子。
“王爷,草原上已经出现了零星的北戎骑兵。应该是他们的前哨,估计大队人马很快就会到来。”派出去的斥候回来禀报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王鼎点了点头,继续观察着远处的动静。
“王爷,从这北戎探子是不是有些太过随意了?”展彪手里同样有一个望远镜,此时他也正在看着同样的方向疑惑地问道。
“确实有些太随意了。”
王鼎皱起眉头,心中暗自思忖。
这些北戎探子似乎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,甚至有些肆无忌惮地在草原上游荡。
莫非他们有什么阴谋吗?还是只是单纯的狂妄自大?
看着远处草原上十几骑的北戎人,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警惕,漫不经心像是来游山玩水的一般。
如果是探子的话,那也太不称职了。
按理说,两军交战在即,不应该这么随意才对。
“王爷,我去把他们抓回来,这帮家伙太嚣张了,简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!”吕方在旁边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,似乎也想建功立业一番。
然而,面对这个提议,王鼎却果断摇头表示拒绝。
此刻,虽然他们仅仅看到了这几个北戎人,但王鼎并不认为对方只有这么几个人。
通常情况下,斥候出击的距离与主力部队相隔不会超过十里路。
而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地出现在这里,说不定就是故意为之。
若是轻率行动,很可能会陷入敌人设下的陷阱。
一旦被抓住,那后果将不堪设想,甚至有可能泄露地下通道直通天临城的机密。
况且,他并没有打算在短时间内彻底击败北戎人,也没有必要通过城外战斗来减轻城池防御的压力。
冒险出去抓这些人,完全没必要。
“王爷,他们好像朝我们这边过来了,难道我们被发现饿了?”
听到展彪的话,王鼎连忙拿起望远镜往这些北戎探子所在的方位看去。
这些探子慢慢悠悠的骑着马朝这边奔跑而来。
“你们带人埋伏起来,只要这些人进入大门,那么他们就别想回去。他们没有望远镜,不可能看得像我们这么远,不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。”
“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,来的就不是这十几个人了。”
听到他的话,展彪这才意识到他的想法还是太粗略了,根本经不起推敲。
所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。
还好,没有人注意到。
现在看到有机会逃离这里,化解尴尬,于是他连忙说道:“属下明白!”
然后连忙带着人下去安排。
看着越来越近的这十几骑北戎人,王鼎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。
他实在难以理解,这些人为何如此大胆地靠近天临城。
尽管这里位于天临城外,但距离城池仅有短短几里之遥。
难道这些北戎人真的毫不顾忌可能存在的埋伏吗?
又或者是因为过去双方交战的经验让他们变得过于自信和轻敌?
然而,无论如何,只要这些北戎人胆敢前来,王鼎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。
让人傻眼的事。
这些北戎人毫不犹豫地朝着集市径直冲了过来。
当他们抵达集市时,甚至连基本的检查都懒得做,便直进入。
进门之后直接下马,然后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朝着两旁的店铺冲去。
然而,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。
展彪和吕方突然带人冲了出来,双方甚至都没交手战斗就已经结束。
看到吕方他们突然冲出来,这些北戎人也是瞬间被吓了一跳。
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大燕的人存在,不是说这里出了事,人早就走光了吗?
他们只是想过来打打秋风,毕竟这里只是暂时关闭不是永久关闭。
有些店铺里面应该还有不少东西。
而且回去的人都说了,现在大燕已经关闭城门,不跟草原人做生意了。
大燕人不应该都在城里了吗?
不过,没给他们多久震惊的时间,他们就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王鼎的面前。
“北境王,您……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阿鲁骨延打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之色,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显然,王鼎竟然会出现在这里,让他震惊得不知所措。
“嗯?你认识本王?你是什么人,来自哪个部落?”王鼎没想到这个队长居然能一眼认出自己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。
看来这家伙以前见过他。
“回王爷,我们是铁闪族的子民,曾在此地有幸见到过王爷您!”阿鲁骨延打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惊慌失措,他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敬畏。
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大燕北境王,即使在广袤的草原上也声名远扬,被誉为如同神一般的存在
如今,这位传奇人物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眼前,怎能不让他心生畏惧呢?
尤其是现在北戎还打算攻打大燕,两国之间剑拔弩张,气氛紧张,双方都处于敌对状态。
而现在,他不仅被俘虏,还沦为了阶下囚,处境艰难。
\"铁闪族?你们的脚程可真够快的。你们居住的地方离天临城那么远,没想到居然是第一个到达的。\"
铁闪族位于捶狼山附近,与天临城相隔甚远,少说也有上千里路。
“说吧,你们来了多少人,主力现在在哪里?”
“王爷,虽然我很尊敬您,可是出卖自己族人的事您就算是杀了我,我也不会说的。”阿鲁骨延打伸长着脖子,很是硬气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阿鲁骨延打!”
“来人,给他们松绑!”
王鼎的这一番操作,把阿鲁骨延打这些人给弄不明白了。
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他们松绑?
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?
一时间,阿鲁骨延打觉得被绑着其实也挺好。
因为他知道,玩脑子,一百个他都不够眼前这个人玩的。
现在人家一言不合就给他松绑,这也太古怪了。
“不用,我喜欢被这样绑着。”
阿鲁骨延打的话把王鼎给迷糊了,居然还有人喜欢被绑着?
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