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进,官军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。他们身披甲胄,手持长矛,严阵以待。胡俊深吸一口气,紧握着长枪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,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生死较量。
没过多久,他们就离北大营的官军越来越近了。胡俊扯着嗓子大喊:“抬枪!”随着他这声高喊。
只听见“唰”的一声响,胡俊带领的士兵们个个都满头大汗,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,然后紧紧地聚拢在一起,把尖锐的长枪横在自己面前。
士卒们迅速行动起来。只见他们紧张而有序地将手中的几米长的长枪抬起,尖锐的枪尖在空中下闪烁着寒光。
两军逐渐接近,彼此的气息都能感受到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杀的气氛,连风都屏住了呼吸。胡俊紧盯着前方的官军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。他知道,这一战关乎着义军的生死存亡,他必须带领士兵们拼尽全力。
眼见就要双方人马挨在一起了,皆不敢动,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就在这时胡俊一声爆吼,“杀敌!”瞬间麾下士兵士气爆棚,长枪唰的一声向官军刺去,密密麻麻的长枪阵,一枪刺去,顿时,一排的官军,死伤一片惨烈痛苦声传来,直接朝着官军杀去!
“抬枪!刺!”胡俊口中不断重复着一个口号,他麾下的士卒听着他的口号,不断的反复横刺,尖锐的枪头,狠狠的扎着想要近身的官兵。
所到之处,官兵纷纷倒地,众人紧紧的围成一团,像一个豪猪一样,全身扎满了长枪,只要靠近,就会被一枪抬走,胡俊的勇猛激励着身后的士卒们,他们紧跟其后,毫不畏惧地与官军展开激战。
胡俊指挥着手下的士卒,一次次击退敌人的进攻,士卒除了刚开始的慌张之乱,逐渐习惯之后就慢慢的稳定了下来,开始熟悉的运用着练习的刺枪,在他的带领下,杀伤了一波又一波的官兵,随着人数越来越多,人海战术的模式逐渐的压倒了关闭占据了上风,官军开始节节败退。
“全军追击!”胡俊看着节节败退的官兵,扯着嗓子吼出这句话的时候,几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军阵,心中暗自惊叹:“这军阵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!”
然而,他心里很清楚,这八成是因为草军人多势众,那铺天盖地的气势让很多人都心生恐惧,有些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,率先逃离战场。而剩下的那些人,一见自己这边瞬间被清空,士气顿时崩溃,也纷纷跟着逃窜起来。
“给我稳住!稳住!谁敢临阵逃脱,格杀勿论!”离胡俊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怒喝。显然,说话的人正是这支官军的统领。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像潮水一样四处溃散,心急如焚之下,甚至挥刀砍杀了几名逃兵,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。不仅没能阻止住溃败之势,反倒连自己的亲信卫兵们也开始跟风逃亡。最终,就连这位统领本人也被混乱的人流裹挟着冲走了。
一名探子神色慌张地飞奔至张璘的营帐内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他满脸尘土,汗水与泥土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道斑驳的痕迹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:“报……报告大人!大事不好啦!黄贼突然发动猛烈攻击,北大营正朝着咱们这边猛扑过来,他们已经攻破了外层的营寨!”
听到这个消息,张璘气得浑身发抖,他瞪大眼睛,怒发冲冠,一把抓起面前的茶几,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地摔成了无数碎片。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,呼吸急促,愤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稍稍平复了一些情绪,咬着牙问道:“人呢?我派出去的马兵人怎么还没赶回来?已经去了这么久,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?废物!”
副将也不敢触及他的霉头,低头小声回答道:“大人息怒,三大营的人马正在拼命往北大营赶,但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到达。”
“我去你妈的,啊,可恶的黄贼,老子真想杀了你啊!点兵点将,全军出击,今天老子就要和黄贼决一死战!”张璘此时已经气得双眼赤红,胸膛剧烈起伏,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,完全不顾及是否需要等待官军前来会合了,恼怒冲动之下,他做出了一个十分冲动的决定。
“大人,依属下之见,您不如暂时退守到十里之外,等各路官军都汇集到一起后,再齐心协力共同攻打黄贼。如此一来,我们兵强马壮,等人数凑齐后,必定能够大破黄贼!”这时,另一名副将站出来献上了一条计策,并向张璘提议道。
张璘沉声道:“退守?本将军跟随高大人南征北战这么多年,还从未有过临阵退缩的时候!更何况,如今贼军已至,若是此时退却,岂不让敌军笑我军无能?”
副将面露难色,犹豫道:“可是大人,我军兵力不足,若是贸然进攻,恐怕……”
“兵力不足,便以精兵胜!”张璘打断了他的话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黄巢贼军虽众,但未必就无懈可击。我数万精兵也不是吃素的,谁胜谁死?还不好说呢!”
“叫你去你就去,还退到十里之外?要是这个消息传扬出去,那全天下的人都会嘲笑我张璘是个胆小如鼠、软弱无能之人,连和黄贼交战的勇气都没有!”张璘接着愤怒吩咐道。
“是!末将遵命!”这名副将被张璘怒吼一声之后,心中虽然有些不忿,但却不敢再多说什么,只得低头应是。
张璘率领的官军,身着铁甲,手持长矛,如同钢铁洪流般冲向黄巢的军队。他们的呐喊声震天响,充满了决绝与勇气。
黄巢的草军也不甘示弱,他们挥舞着大刀,呐喊着冲锋。两军交锋之处,火光四溅,血花飞舞。每一次长矛与大刀的碰撞,都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