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巢主动放弃长安,向东撤退。一支万余人的队伍已经临近长安以西二十里之外。
此时的长安城一片死寂,程宗楚率领一万先锋大军,经过两天一夜的急行军,终于抵达了这座京师。
正当他准备下令安营扎寨时,一名士兵前来禀报:“将军,抓到几名齐军细作。”
程宗楚眉头一皱,挥手让士兵将人带过来。很快,十余名士兵被押解到了他面前。这些人身上背着各种包裹,像是一群逃难的普通百姓。然而,他们身上穿着的残甲以及腰间悬挂的武器,都透露出他们并非寻常之人。
这些人低着头,沉默不语。程宗楚骑于马上,冷漠地看着他们。这些人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不甘,但他们不敢直视程宗楚的目光。
程宗楚心中暗自思忖,这些人显然是齐军的细作,来刺探军情的。他冷笑一声:“既是细作,留之何用?”
话音刚落,他便下令道:“拉下去全部砍了。”
这些人们听到这个命令,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,像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一般。他们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恐地看着那即将落下的刀斧手们,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。眼看小命不保,这些人顿时慌了神,纷纷抬起头来,扯着嗓子,用尽全力大声疾呼起来:“大人且慢!大人且慢啊!我等乃是诸葛相公的士卒,绝对不是什么细作啊,请将军明察秋毫,不要胡乱杀人啊!”
一旁的宋文通听了这话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,冷冷地说道:“哼,你们既然是诸葛爽的士卒,又何至于深夜来到这里?分明就是在撒谎,想要蒙混过关。”
这时,程宗楚也冷冷地开口道:“是啊,既是诸葛爽的士卒,为何要深夜至此呢?而且,你们身上还携带了这么多的钱财,这怎么解释?”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,冰冷而威严,让人不寒而栗。
那些士卒闻言,彼此对视一眼,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惊慌和无助。过了一会儿,其中一人鼓起勇气,壮着胆子开口道:“我等……我等在诸葛相公麾下已经多年了,深知他近来军费紧张,所以才动了私心,私自搜刮了一些钱财,打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逃走,回老家去。这些铜钱、玉石等等,都是我们私下里攒下来的,绝无假话啊!请将军明鉴!”说完,他便低下头去,不敢再看程宗楚等人一眼,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本想着趁着夜色正浓、漆黑一片的时候,悄悄地回到故乡去,如果不是深夜,怎么可能顺利离开呢?然而却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到那大人!……”
这些人再也不敢有任何隐瞒,立刻把实际情况说了出来。
接着,他们一个个打开身上背着的包裹,众人一看,里面居然满满当当全是各种铜钱和玉石,甚至还有数量较少的金银钱。
望着满地的钱财物品,所有人都沉默不语,有些人的脸上还流露出愤恨的神情。
自从黄巢退出长安的消息传出来后,诸葛爽先派遣了数万士兵提前一步占领长安城,这已经让程宗楚极为不满。他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取得的功劳,最后却被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给抢走了,换做是谁都会心里不舒服!
他诸葛爽算个什么东西?
先是投降了黄巢,后来虽然反正重新归顺大唐,但也是首鼠两端,退居后方,做观望之姿,真正和黄巢拼死命的还不是他们凤翔之军?
如今倒是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,先行一步占据长安,在城中大发其财,这老天爷是何其的不公?
程宗楚面色冷峻,目光如刀,他扫视着台下慌乱的士卒们,声音如同寒铁般坚硬:“诸葛相公?哼,就算是诸葛孔明亲至,也无法阻止我军令!今日之事,事关重大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全部拿下,若有反抗,格杀勿论!”
此时的程宗楚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。他带领凤翔军浴血奋战,好不容易才攻破齐军,眼看即将收复长安城,却被那可恶的诸葛爽捷足先登。
他瞪大眼睛,冷冷地盯着那些试图逃跑的士兵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。他的声音冰冷刺骨,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。
“给本帅拖下去拉杀了!”程宗楚怒目圆睁,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士兵,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。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,让人不禁为之胆寒。
那名士兵惊恐地看着程宗楚,颤抖着求饶道:“大人饶命啊,入城长安不是我等决定,而是我家大人决定,还望大人散发慈心,饶我一命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不停地磕头,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,但仍然没有停下。
然而,程宗楚却不为所动,他冷冷地瞥了张璘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不屑。接着,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,冷冷地说道:“饶你一命?哼,你以为本帅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朝廷、勾结叛军的人吗?”
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,众人都屏住呼吸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他们知道,程宗楚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,如果谁敢求情,恐怕也难逃一死。而那名士兵则绝望地倒在了地上,身体不停地抽搐着,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。
程宗楚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,心中毫无波澜。对于他来说,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,只有通过严厉的惩罚才能让其他人明白,背叛朝廷、勾结叛军的下场将会是什么。因此,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:“来人,将此贼子拖出去斩了!”
随着程宗楚一声令下,几名士兵立刻上前,将那名士兵拖到了外面执行死刑。一时间,营地内传来一阵惊叫声和哭喊声,让人毛骨悚然。但程宗楚并没有在意这些,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,思考着诸葛爽抢先一步,那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