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,胡俊的脸色微微一沉,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意。然而,在这紧张的气氛中,他选择了忍耐。他明白,此时的争执和不满只会影响士气,对战争毫无益处。尽管他并非喜欢惹事生非的人,但也绝非胆小怕事之辈。
“若是尔等都能保持安分,某保你们安然抵达石桥!”
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,在秦虎和胡俊耳边炸响。两人对视一眼,心中都涌起一股怒火。他们可是堂堂正正的人,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侮辱?
胡俊紧握着拳头,青筋暴起,而秦虎,刚烈的性子,更是无法忍受这般的羞辱。他压低了声音:“头,这李炎狂妄至极,竟敢如此轻视我等!我等岂是任人宰割之辈?”
秦虎的话音刚落,便见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剑,剑身映照着火光,发出凛冽的寒光。他紧握剑柄,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注在这一剑之中。
“冷静些!”胡俊连忙按住秦虎的手,“我们不能在这里动手,否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。”
“罢了!暂且忍下这口气吧。”胡俊拍了拍秦虎的肩膀,安慰道,“总有一天,会让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知道我的厉害!”
秦虎点了点头,虽然心中仍然充满了不甘,但也只能暂时忍耐。毕竟,他们现在身处敌境,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。
“君子报仇十年不!”胡俊虽然也生气,感觉不是冲动之人,现在争执只会打草惊蛇,要在李炎最为难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。
李炎显然听到了动静,他转过头来,看着怒发冲冠的秦虎,却不为所动,只是微微偏过头去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。
秦虎心中暗恨不已,但也明白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,他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,然后转身回到了队伍之中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,众人终于将所有的牛马收集起来,数量之多令人咋舌。这些牛马不仅包括了几百头牛,还有上千匹马,实在是一笔不小的财富。
然而,时间紧迫,不容许他们过多地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。不待人喘息,紧接着,众人便要即刻进军石桥。
.....
李炎率领的大军队在前面,胡俊则率领先锋军跟在后面。并不是胡俊不愿意率军在前,而是因为李炎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次大风出征的领导者,所以他应该率军在最前方,彰显自己的威严。
胡俊见他喜欢出风头,你就任由他,反正前方有一队炮灰团,对他来说遇到埋伏了,也能更好给自己预留缓冲的时间。
在这条土路上,形成了两支截然不同的大军。前方的大军显得十分放荡不羁,三三两两地簇拥在一起。他们的头盔早已取下,身上的甲胄也已解开了绳带,看起来懒懒散散,衣着凌乱,兵器随意斜挎,甚至连旗帜也歪歪斜斜。他们的步伐拖沓,被漫长的行军折磨得疲惫不堪。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对战斗的厌倦,已经预见到了失败的结局。完全没有一点行军的模样。
而随后而来的后军则显得整齐有序。先锋军全都身着全副甲胄,外面有盾牌兵,盾牌兵身后是长枪兵,长枪兵身后又是刀盾兵。他们层层堆叠,组成了一列列紧密的方阵,从容不迫地缓缓前行。
脚步声沉闷而有力,如同战鼓一般震撼人心。他们的行动之间带着一种沉稳与自信,一切都在的掌控之中。
……
整整一天一夜的行军,每个人都感到疲惫不堪。但他们不敢放慢脚步,因为时间紧迫,他们必须抢在唐军之前赶到石桥。终于,他们成功抵达目的地时,人们和马匹都已经精疲力竭。
没有过多的铸造营地,李炎率领的前军,草草的在一旁树林之中砍伐一些树枝当成障碍摆在营外,相当于一个简陋的外围防式。
胡俊的等人则不一样,要说不累也是假的,但他们都是老兵,有着丰富的经验和坚韧的意志。近三千号人马,少的也有入伍两三个月,多的有近一年了,他们早已习惯了野外修建营垒驻营。他们并没有像前军那样随意糊弄,而是认真地砍伐粗壮的树木,将其削尖,制成叉字形的木桩,再一排排整齐地搭建起木头制作而成的营寨围墙。
空气中弥漫着木头被燃烧后散发出的清香,以及远处烤肉的诱人香味。远处,一群士兵正忙碌地修补着营寨围墙,手中的斧头和锯子不断地在树木上挥动,发出有节奏的“砰砰”声。经过四个时辰的努力,一个简陋但坚固的营寨终于建成了。
和真正的军营相比,那也是简陋无比,但以前军相比完全就是一座堡垒,一排排木头围墙错落有致,尖头向外,层层叠叠。
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,整个齐军营地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晨曦之中。只有寥寥几处烛火微弱地闪烁着,给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一丝神秘色彩。然而,士兵们已经陆陆续续起床,开始了新一天的巡逻戒备工作。
天边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,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之上。清新的晨露弥漫在空气中,与战马的喘息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。尽管士兵们脸上透露出明显的疲惫,但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显示出不屈不挠的精神。
营火尚未完全熄灭,微弱的火光在晨雾中摇曳不定,宛如守护者的眼睛,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。每一处细节都被仔细观察,以确保营地的安全。
一名年轻的士卒缓缓站起身来,他轻轻地揉搓着困倦的双眼,然后迅速整理好自己的铠甲,紧紧握住手中的长矛,迈出稳健的步伐,开始了他清晨的巡逻任务。他的脚步声轻盈而有力,每一步都踏实且坚定,似乎在默默计算着距离胜利还有多少步之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