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贵说:“你做的傻事、调皮事我记得,我来讲吧。”
沈明贵说,记得七岁那年,我与刘傻子都是同学,记得我们一起背着书包在利济路小学上学。老师在黑板上写上一个字母,要学生们一遍又一遍地跟着她朗读。可是我发现,刘傻子嘴巴张着不出声,这是假读,就像是有的歌唱演员假唱一样。接着,他的头仰着,眼睛看着天花板,嘴巴一张一张就是不出声。我悄悄地告诉老师,老师点名要刘傻子站起来。说:“刘梦石,你站起来读一遍。”
刘梦石就学猫叫,接着学狗叫,老师气急了:“我要你读课文,你怎么学猫叫,学狗叫。”马上说:“你怎么学猫叫吗,学狗叫。”刘梦石说:“我看见大人开联欢会,不会唱歌的就学猫叫,或者学狗叫,我不会读课文,所以学猫叫,学狗叫。”
同学们哄堂大笑起来,有同学低声嘀咕:“刘梦石在家里被叫做傻蛋。”老师发话了:“有什么好笑的,刘梦石,你真是个傻蛋,罚你今天给做清洁。”
做清洁的几个同学,将板凳搁在桌上后,就要刘梦石去扫地。刘梦石在家里,被爷爷奶奶宠爱,从来没有扫过地,在地上像划大字的。老师说:“其他同学放学回去,由你一个人扫地,扫完了后倒垃圾。”
刘梦石嘴里不说什么,心里说不出有多不满,心想,哼,要我一个人扫地,还要负责倒垃圾,我不会下楼去倒垃圾的。想着,就将地上的灰尘撮在撮箕里,从窗口往下倒,谁知道灰尘像雨点一样落下去,稀稀拉拉地落在老师与几个同学的头上,他们抬起头,看见了刘梦石。
老师说:“刘梦石,你等着,明天继续罚你。”刘梦石想,明天还要受惩罚,我不上学了。第二天,刘梦石就没有去学校,转个弯到公园去玩了。开始几天,刘梦石没有上学,心里发慌。后来看到老师没有找到家里来,就不慌了。每天早上,妈妈催刘梦石赶快起床,爷爷要送刘梦石到学校去。刘傻说:“爷爷,你要送我就不去了,我自己会去学校。”
爷爷也有自己的工作,他没有坚持送。刘梦石开始逃学,每天不是到汉水河边去玩,就是到附近一个小公园去玩。到了同学们该放学的时候,刘梦石也开始回家了。奇怪的是,刘梦石每天都是如此,一个学期过去了,没有老师上家的门,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,有同学要刘梦石到学校去,刘梦石去了,却不知道自己是那一个班级,不知道那个教室是自己的同学,不知道什么时候考试,也不知道怎样考试了。
有一天,刘梦石的父亲当过教师问我:“沈明贵,你知道刘梦石为什么没有成绩单。”我说:“刘伯伯,你还是去问他本人吧。”刘梦石的父亲问:“梦石,现在,学校快放暑假了,你的成绩单呢?”刘梦石说:“成绩单掉了。”爸爸一听生气了:“你怎么掉的。”刘梦石只得坦白:“我没去上学。”
刘梦石的爸爸气得举手打了刘梦石一下,接着他的手又要落下来,刘梦石的爷爷拦住了他的手说:“不要这么粗暴,对小孩要说服教育,打有什么用。再说,老师没有责任吗,动不动就惩罚,使犯错的孩子怕上学。还有,孩子不上学,他们又不及时通知家长。当然,我们家长也有责任,为什么一个学期就不主动去学校与老师联系一下呢,为什么就不去学校看一看呢。”
第二天一早,刘梦石的父亲、爷爷送刘梦石到学校去,找到了学校校长,校长叫来了班主任。这个班主任说:“刘梦石旷了一个学期的课,要么退学要么留级。”校长批评了班主任说:“学生不上学,一定要与家长联系,这样吧,刘先生,你与江汉桥小学熟悉,就转到那个小学去读一年级下学期。”刘梦石的父亲与校长商量了一下,觉得刘梦石有点不开窍,就建议沈明贵与刘梦石一起转学,这样,对刘梦石是一个监督。
小聪说:“刘傻子教授的故事,使我想起了欧洲神话故事《调皮鬼赫耳墨斯》,我讲述这个故事,是不是可以经过魔衣的检测,获得使用功能呢。”沈琳特警说:“你们还没有成年,魔衣是给成年人使用的。”小聪问:“我们怎么才能够自由自在地穿越呢?”
刘傻子说:“小聪,你们的魔幻背心与梦幻帽已经升级,在穿越号机器人手机的引领下,可以穿越。但为了你们的安全,你们不能够独立行动,必须在沈琳特警、王可博士、高敏所长、张洪德教授、夏青教授其中一个老师的陪同下进行穿越,这是对你们生命安全的负责,也是对你们的父母负责。”
沈琳特警说:“小明、小波、小聪、小燕子与梦弟,你们当中的组长是小燕子,她是大学生,年龄比你们大。”小燕子说:“小聪,我们几个一起来讲述《调皮鬼赫耳墨斯》的故事吧。”
小聪说,迈亚生下她跟宙斯的孩子赫耳墨斯的时候,是在一天之中刚开始的时候。当时正值黎明,天色微白。孩子一生下地,眼睛就睁开了,灵活地转动着,还眨巴了一个鬼眼,逗自己疲惫的母亲大笑起来。
梦弟说,我看见了,这个孩子很聪明,有人说他是一个计谋过人的智多星。他小小年纪,却喜欢恶作剧,常常作弄自己的哥哥姐姐们。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灵们都知道这个既可爱又讨厌的小调皮鬼。
小燕子说,我看见赫耳墨斯喜欢戏耍成年人,成年人也不能太计较。赫耳墨斯年纪太小,他的父亲是宙斯,何况他又是一个千灵百怪的小孩子呢,所以往往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小聪说,可是有一次他却惹下了大祸,这一天,他走出了母亲居住的库尔勒涅高峻的洞穴,一个人在山上漫游。在一条小溪流的沙滩上,他发现了一只懒洋洋晒太阳的大乌龟,龟壳有筛罗大小。他一个箭步跑过去,手一揪就把乌龟掀翻了过来。又找来一块大石头把它砸死。乌龟死得太可怜了。很快,一把琴就出来了。
小燕子说,赫耳墨斯真是心灵手巧,仿照阿波罗里拉琴的样子,在龟壳上装上琴弦和簧片。这把琴音色美妙,他拉起琴弓为自己伴奏,唱起动听好玩的儿歌。赫耳墨斯整整拉了一个上午,大太阳出来顶在头上之时,他已经兴趣索然了。小燕子说:“赫耳墨斯,你的琴拉得真是好听,为什么不拉了呢?”
赫耳墨斯惘然地抬头问:“大姐,你是什么地方来的。”小燕子说:“我是中国来的。”他说:“我以后也要去中国看看。”接着,他四下张望,群山莽莽,绵延不绝,他看到很远很远的一座山的山坡上,有一些黑点在移动。他睁大了眼睛,运起神力,看清了那是自己异母兄弟阿波罗在皮埃里亚山放牧的牛,他的好奇心被吸引了。
当天夜里,群星闪耀,四野寂静,赫耳墨斯来到了阿波罗在皮埃里亚山放牧的牛厩里。他用柳枝包扎住牛蹄,不让它发出声息。走了一阵之后,为了蒙蔽追踪者,他又赶着牛倒着走,进了皮洛斯山区的一个洞穴。他把折下的月桂树枝,相互一摩擦,生起了一堆熊熊大火。两头小母牛被焚化了,作为献给十二天神的祭品。小聪说:“赫耳墨斯,你怎么把小母牛烧死了。”
赫耳墨斯说:“你也是中国人吧,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,你不要管。”干了这一切以后,竟然心安理得地回家睡觉。他的母亲却早就识破了这一切,她警告赫耳墨斯:阿波罗可是不好惹的,他法力无穷、脾气耿直,连天神宙斯都惧怕他三分。可是,阿波罗在赫耳墨斯眼里,只不过是一个好勇斗狠的大萝卜。赫耳墨斯得意洋洋地对满心担忧的母亲说:“母亲,你就尽管放心吧,我有办法对付阿波罗的。”
阿波罗正在为两头小母牛死了大伤脑筋,他看见了梦弟,问:“中国小朋友,你怎么到这里来了,你知道我的牛到底是谁偷的呢?”梦弟说:“我不知道,你可以顺着牛的脚印找呀。”阿波罗跟着牛留下的痕迹,他倒跟着来到了皮洛斯山区,发现了一堆熄灭的火烬,又发现了牛骨头。他终于 跟踪追查到了这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头上。
阿波罗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她们居住的地方,大声斥责这位逗人喜爱的婴儿。可是这个小调皮鬼压根就不买账,他煞有介事地拿父亲的名字发下重誓。他说:“你完全是诬陷,我根本就没偷过牛。牛是什么样子的,我至今都没见过,而‘牛’这个词,我还是第一次从你这儿听见的呢。”阿波罗咬牙切齿地怒骂着,小孩子却一口咬定他对偷牛一事一无所知。
梦弟说,口笨舌拙的阿波罗气得面红耳赤,直跺脚,却拿这个小调皮鬼没办法。他总不能对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动手动脚吧。可是,阿波罗也是一个认死理的家伙。他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办法,那就是让法力无边的天神宙斯前来判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