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自己的好事被打断,那两名小混混顿时气急败坏,迅速抬起手,似乎是想揍陈智:
“你个兔崽子,居然敢打你爷——”
“退下!”
然而还没等他们两个说话,为首的混混头子却站了出来。
只见他此时才睁开那双眯缝着的老鼠眼,嘴角的笑容十分阴险:
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还给我们五十两吧。”
“什么五十两,之前你借给我们家的也不过区区五两而已,你凭什么要这么多?!
更何况现在还不是我们还钱的时候!”
听到这番话,柳玉莲顿时就忍不住娇呼出声。
邱若男之前在城里做工可能不知道这笔钱是怎么欠下的。
但是柳玉莲一直和大嫂李如眉待在家里,自然知道这笔钱是当初他们家没钱揭开锅了找他们钱庄借的。
原本他们打的欠条是借他们的三两银子在一年之内一定还清,而且还要附上二十文的利息。
他们原本觉得这个挺划算的,所以跟别人立下了这张欠条。
然而如今才过了三个月,对方就来找他们要钱不说。
而且这副样子,比起说是讨债,更像是另有所图。
可是柳玉莲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一来就是要他们还五两银子。
这比起他们先前借下的银子还要多一倍啊!
柳玉莲心疼不已,她急忙跑到陈智身边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地跟陈智交代清楚。
陈智听完,什么都没说,只是抬了抬眉毛,安抚了二嫂两句,而后又走到混混头子的面前:
“好,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,但是我刚刚听我们二嫂说,原本你们定的是一年内还清,利息二十文即可。
却不知道为何现在怎的就变成了五两银子?”
听到陈智的这番话,混混头子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,然后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。
“看来是当初我们的人跟你的嫂嫂们说的时候搞错了,原先我们定的就是二十文一天的利息,这样的话,一个月就是六百文,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。
每个月六百文,三个月过去也有一千八百文钱了,再加上这近十天的两百文。
最终加上本金的三两银子,利息两两银子,正正好好是五两银子不错。”
“你,简直是一派胡言!要是早些时候知道是一天二十文钱,我们压根就不会跟你们借这个钱!”
旁边的柳玉莲早已经气得小脸通红,此刻听完混混头子的话,更是气得忍不住抬手指着对方的鼻子骂。
混混头子闻言,脸上的表情变了变,然而陈智却在此时抬手制止了他俩,脸上的笑容让人有些看不懂:
“既然是我的嫂嫂们搞错了规矩,那我们这次也还是认了。毕竟有白纸黑字的欠条,我们也不能赖账不是?”
“呵呵,看来你们老陈家还是有个明事理的人,既然如此,陈大公子就请把钱拿出来吧。
你拿出来之后,我们以后自然也不会再烦你们家了。”
“你们真的是欺人太甚了!小叔叔,这个钱可不能给啊,他们起先才借了我们三两银子,如今三月过去却要我们还五两银子!
这实在是太黑心了!”
柳玉莲早已经气得胸前波涛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。
因为过于生气,她此刻更是忍不住直接贴在了陈智身边。
傲人的部分更是在不经意凑近了陈智的手臂。
陈智脸上一红,顿时轻咳了一声,然后又忍不住瞥了自家二嫂嫂的骄傲一眼。
注意到陈智的眼神,原先气得上头的柳玉莲才终于回过神来。
她迅速瞥了眼陈智的手臂,而后俏脸变得更红。
但是只是轻咬住樱唇,并没有松开陈智的意思。
“放心吧,嫂嫂,全交给我,我绝不会让这种家伙占我们的便宜的。”
陈智见她实在倔强,于是凑近了她的脸边,轻声这么道。
柳玉莲猝不及防被阳刚的气息包裹,她的娇躯颤了颤,眼帘垂下,呼吸也变得艰难了几分。
缓了几秒,她才硬着头皮回答了对方,“好。”
陈智见二嫂子的情况突然变得很奇怪,只以为对方是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,于是也没多想什么。
而是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五两银子,递给了前面的混混们:
“这里是五两银子,麻烦把借条和我的人都还给我。”
陈智说着就将银子给了出去,完全不手软,而且脸上莫名其妙的笑意依然让人看不懂。
混混头子他们本来还以为还得继续掰扯一段时间,但陈智的爽快属实让他们看不明白。
不过虽然心里奇怪,但他们又觉得对方没办法拿他们怎么办,于是接过银子就将借条和那几名力夫迅速推给了陈智:
“陈大公子不愧是男子,果然比起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子来就是要爽快。
既然我们的事情办好了,那我们就先离开了。”
混混头子拿过了银子,就笑着说了这么一番,说完就准备离开,此时三嫂邱若男和二嫂柳玉莲的脸上皆是不满。
但是她们也只是弱女子,再说了这钱还是人家陈智自己的。
陈智乐意还这么多,她们也插不上话。
“且慢,你们的事情是办完了不错,但是我的事情呢?
你们看,你们把我雇的人打成这样,接下来这几天他们肯定得留在家里好好休息,到时候没人替我干活,我的损失……”
“等等,公子,我们可以继续干活的!”
没等陈智把话说完,旁边鼻青脸肿的大成等人立马着急地反驳。
他们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,要知道以陈智给的工钱来说,不是陈智需要他们,而是他们非常需要陈智。
如果陈智让他们在家里养伤,到时候又雇新的人……
“你们给我住口!乖乖在旁边待着!”
陈智有些头疼,将大成他们赶到了旁边。
他明明是在给他们讨要赔偿,这群家伙的脑子里怎么寻思的呢?
制止了大成他们,陈智又看向面前已经有些呆滞的混混头子,嘴角笑意越发浓厚。
就懵了?
这才哪到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