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地抱着陈智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想要从他身上汲取一丝温暖和安全感。
陈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,随即轻轻地叹了口气,抬起手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轻轻地拍了拍郭欣欣的背,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……”他低声说道,语气温柔而坚定,仿佛带着某种魔力,让郭欣欣原本狂跳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。
火光摇曳,映照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,也映照着郭欣欣脸上尚未褪去的惊慌和羞赧。
她抬起头,目光与陈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,一瞬间,仿佛时间都静止了。
陈智的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火光,也倒映着郭欣欣娇艳动人的脸庞。
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,她的温度,她的心跳,这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而又悸动。
“我……”郭欣欣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她想要推开陈智,却又舍不得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。
“夜深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陈智率先打破了沉默,他轻轻地推开郭欣欣,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仿佛刚才的亲密接触只是一场幻觉。
郭欣欣的心中泛起一丝失落,但她很快便掩饰了自己的情绪,轻轻地点了点头,走到火堆旁坐下,将陈智的外衣紧紧地裹在身上,感受着他残留的温度。
陈智也走到火堆旁坐下,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,却又仿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亲近。
晨曦透过山洞的缝隙洒落在郭欣欣的脸上,她缓缓睁开双眼,昨夜的惊险和温暖交织在梦境中,让她一时分不清现实与虚幻。
“醒了?”陈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朗,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郭欣欣转头,看见陈智正背对着她整理着行囊,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,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“嗯……”郭欣欣轻声应答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“吃点东西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陈智将自己清晨找到的水囊和野果递给她。
两人吃过简单的早餐,便骑马下山。一路上,郭欣欣时不时地偷偷打量着陈智,却见他始终目视前方,神情淡然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吁——”
两人刚刚进城,陈智突然勒马停下,眉头微蹙,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。
郭欣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只见一位老人瘫倒在路边,脸色苍白,嘴唇发紫,显然是突发急症。
“老人家怎么了?”郭欣欣焦急地问道。
“像是突发心疾。”陈智翻身下马,快步走到老人身边,蹲下身查看老人的情况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连个郎中都没有。”郭欣欣也下了马,焦急地问道。
“别担心,我来试试。”陈智语气沉稳,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银针包。
只见陈智动作娴熟地取出银针,在老人身上几处穴位快速扎下,手法精准老练,显然不是初学者。
周围的百姓见状,纷纷围拢过来,议论纷纷。
“这不是陈知府吗?他还会医术?”
“看这手法,像是有些真本事啊!”
“你没听说吗?研究出天花解决办法的,可就是陈知府啊!”
“这么厉害啊!要是所有的大夫都能有陈知府这一个医术该有多好啊!”
百姓们的议论声传入郭欣欣耳中,她看着眼前认真施救的陈智,自己也在一旁沉思。
片刻之后,老人长舒一口气,缓缓睁开双眼,脸色也逐渐恢复红润。
“老人家,您感觉怎么样?”陈智收起银针,关切地问道。
“好多了,好多了,多谢恩公救命之恩!”老人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陈智及时地按住。
“老人家不必多礼,您身体还很虚弱,先休息一下。”
陈智接下来的路程,并没有上马,而是和郭欣欣一并在城里散步。
“要是所有大夫都有你这一手医术该多好啊!”郭欣欣重复着百姓的话,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忧虑。
陈智听到这话,思绪顺着郭欣欣的话飘远了。
是啊,要是所有大夫都有他这医术……
可这可能吗?他一个现代灵魂,穿越而来,自带金手指,已经是天大的幸运,怎么可能奢求人人都和他一样?
他摇了摇头,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挥去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郭欣欣见他摇头,以为他在为百姓的健康担忧,心中不禁更加敬佩。
“我在想,如何才能让更多人掌握医术。”陈智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。
“这谈何容易?”郭欣欣叹了口气,“学医需要天赋,需要时间,更需要大量的资源,哪是那么容易的事?”
陈智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。是啊,谈何容易?可若是不做,又甘心吗?
突然,他的目光落在街角一群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身上,心中一动。
“我或许有个办法……”陈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。
陈智的目光在几个小乞丐身上来回打量,这些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,最小的看起来才五六岁,个个面黄肌瘦,衣衫褴褛,却都机灵得很,一双双眼睛滴溜溜地转,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。
“与其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自诩高贵的医者身上,不如……”陈智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,“把他们培养成才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郭欣欣顺着陈智的目光看向那群小乞丐,心中隐隐猜到了他的想法,却难以置信,“让他们学医?”
“怎么,郡主也认为他们不配?”陈智似笑非笑地看着郭欣欣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。
郭欣欣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,自己这是被陈智带进去了。
她出身高贵,从小锦衣玉食,自然难以理解陈智的想法,但陈智的话却如同一记警钟,敲醒了她心中固有的认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