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面对面这个词，难道现在不算是面对面？
且眼下的情况，杨林是有把握直接强行灭杀血色死神的独立人格意识的。
但是，他也不确定，抹杀了这道人格意识后，机甲是否真的会直接毁灭。
所以当下，他进入了衡量状态。
假如，现在强势灭杀意识，导致机甲毁灭，这种情况肯定不是自己想见到的。
至于说转化能量让机甲吞噬……
杨林沉吟良久，如果这个吞噬的消耗在可控范围，倒也不是临时先规避第一种选择可能产生的风险。
“我认真问你一遍，你说的都是真的？”
“是真的，我没骗你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临时相信你一次。但是你要记得，如果你敢耍花招，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的独立人格生不如死。”
“谢谢你相信我。”
对此，杨林应了一声，然后没有再强势入侵，而是将刚才对血色死神注入的能量转变成了柔和状态。
血色死神见状，小心翼翼地开始汲取起了他的灵力。
大约二十分钟后，血色死神意犹未尽道：“我现在好多了，已经摆脱那种虚弱的状态了。”
杨林嘴角稍稍有些抽搐。
他到现在，可是消耗了自身三分之一的灵力啊。
“既然不再虚弱，那咱们要来怎么个面对面法？”
“请问，你身边的这位是你的朋友吗？如果你不介意，我的意识空间在铺散开来时，会将她一起纳入其中。”
血色死神说的是南小鸟。
从杨林开始想要毁灭血色死神人格意识的那一刻，南小鸟就已经乖乖退到了一边。
她自始至终都很安静，生怕一不小心就影响到杨林办大事。
现在看杨林突然转过视线看自己，南小鸟有些紧张道：“杨林，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？”
“没事，”杨林说着顺势给南小鸟打个过来的招呼，接着将南小鸟柔弱无骨的小手牵在了手心。
同时，他在神识里回应血色死神道：“她叫南小鸟，是我很亲近的一个人，我们之间的交流什么的，不用避讳着她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那稍等。”
随着一股清光以血色死神为中心扩散，很快，整个秘密仓库的二层已经被其纳入了其中。
杨林这边，只觉眼前情景转换。
然后他发现，他牵着南小鸟已经来到了一处虚无的空间。
就在两人对面不远，一个全身上下寸缕不着的少女正惶恐地看向这边。
这名少女并不显得虚幻，相反很真实。
特别是她的紧张和害怕，几乎给了她一种脆弱的美感。
当下这情况，杨林还没反应呢，南小鸟却已经因为对面妹子的大胆而羞红了脸。
“杨林，她是谁，为什么不穿衣服？”
“她的话……”
杨林有些尴尬地对眼前的妹子道：“你既然拥有独立人格意识，起码也要外装像人类吧？”
“对不起，是我疏忽了。”
血色死神的人格意识仔细打量了一番南小鸟后，以南小鸟的衣服为模版，迅速化出了一套衣裙。
马上，场中尴尬的气氛就变得不尴尬了。
“除了别人叫你血色死神，你有自己的名字吗，又是怎么做到现在这种地步的？”
“我，我没名字，不过当初机甲的研究进入了新阶段新领域。
那些人类在创造出血色死神后感觉很完美，决定启动机甲新纪元，所以我算是有一个特殊的名字，初号机。”
“初号姬？哦，挺贴切的。”
初号姬小心翼翼看了杨林和南小鸟一眼后继续道：“至于说我怎么做到现在这种地步，实则是因为融合了空间秘钥的关系。
虽说空间秘钥破损丢失了三分之一，但剩余的三分之二依旧可以支撑起我整个运转。
而且我的上限很高，不是一般人类能够想象的到的。”
“那……如果我说想将你收为己有呢，你会拒绝吗？”
“请主人务必将我收为己有！”
“哈？”
原本杨林只是试探性问了句，甚至他心里已经做好各种忽悠和打算。
可天知道，话刚一开口，初号姬比自己都激动。
那是恨不得，整个人直接飞扑到自己怀里那种。
“初号姬，你这么高兴做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如果被主人收归所有的话，就可以离开这个地下，再也不用被束缚在这里。”
“你想跟我，仅仅就是因为想离开地下？
若是等到了外面，你不会起什么反叛的心思？”
初号姬忙是回应道：“其实还有更主要的原因，那就是……就是……主人的灵力很美味……”
杨林满脸黑线。
“灵力也有味道吗？”
“有的，别的任何人的灵力都寡淡如水，但唯独主人的灵力，只是闻一闻就香气四溢。
而且汲取了主人的灵力转化的能量后，非是一般让我感到满足。”
杨林听得这话，心中都忍不住吐起了槽。
敢情这妹子是奔着自己的灵力来的，这已经不是初号姬了，吸灵姬才更适合她。
且不说这，其实杨林现在，更在乎的还是初号姬的实力。
“初号姬我问你，我这次过来，本来是想单纯收取血色死神这台机甲的。
可完全没想到，会以这种方式了解你的内在。
而且你也要明白一件事，我拿机甲好奇是一方面，最主要的还是看有无战斗力或者能力之类。
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“主人放心，我很强的，等主人驾驭我操控我后就会知道，我的潜力和上限！”
“真有这么夸张？”
“主人试一试就知道了，一般而言，让人先尝试并不符合契约的原则，但如果是为了求主人的垂帘，我没有意见。”
一听初号姬这话，杨林很满意。
“那就先试试驾驶效果，我不满意的话，就不要你了。”
“求主人不要说这样的话，我会全力表现，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的。”
“好，先撤出这个空间吧。”
接着，又是一眨眼的功夫，初号姬收起意识空间，杨林和南小鸟的视角回到了仓库当下。
杨林现在没有犹豫，强大的能量包裹住束缚机甲的各种术式限制后，没多久已经悄无声息地让初号姬成功自由。
说起来，面对稳稳落地的机甲，再想想初号姬听话少女的好模样。
杨林此刻突然很在意一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