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人亲吻蹂躏过的红。
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宋奕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他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一下，虽然他是个对弟弟有求必应的哥哥，但……
宋奕握紧了枪。
视线落在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宋眠身上。
当年如果没有宋眠，他一定就死在渣爹手下了。
只要想到这点，宋奕就不可能对宋眠说一个不字。
时栀被人戳穿，也不知道该不该撒谎。
她觉得没有必要撒谎，可承认又觉得宋奕肯定会不开心。
所以被宋奕追问的时候，她才表现得犹豫不决。
时栀停顿了两秒，决定实话实说。
“我们……”
一直在角落里装死的宋眠，这时候开口：“衣服没用。”
宋奕眸色一深。
宋眠耸耸肩，撩开额前的碎发，大大方方对上哥哥审视的目光。
“那些猩猩准备在门口生火，用烟把我们熏出去，所以我才提议用接吻来掩盖时栀的气息。”
猩猩们虽然开了智，但闻不到雌性的气味，他们也很难在一处坚守不离开。
毕竟他们不能保证，雌性不会顺着这个进不去的通道往另一个方向逃跑。
而他们赶着解决生理问题，掩盖气味自然是劝退他们的最佳方法。
宋奕从宋眠口中得到了事情始末，深呼吸一口气，奈何心中那股浊气却怎么也挥散不去。
明知是万不得已。
但现在无理取闹的人，变成了他自己。
宋奕幻想过她被人欺负后可怜兮兮的模样，喉咙开始干涩发痒：“时栀。”
少年奔波了大半夜，深凹的眼眶微微泛红，正用一种深沉且绝望的眼神注视着她。
“我发誓，下次一定保护好你。”
时栀：“？”
时栀一脸诧异。
他到底在说什么？
他的表情明明就很不爽很委屈。
时栀的思绪有些混乱，盘旋在心头的不解在看到宋奕眼角的晶亮后，有了最准确的答案。
宋奕应该是在懊恼，遇到危险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。
从宋眠口中得到答案，是迫不得已的方案，但是这个方案本来可以由他来执行。
音音感叹：【哇，这哪里是忠犬大狗狗，这是舔狗天花板吧？】
时栀：【你少说一句。】
这点良心我还是有的。
音音：【哦。】
宋眠从地上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灰，“走吧。”
“天快亮了。”
……
三人在森林里穿梭。
或许是兄弟俩的判断精准，再加上武力值加倍，这路走的比宋眠单独带路快了不少。
宋眠观察片刻，从树上跳下来。
“前方有三只大猩猩，刚死了几个患者，还有两三个女人正在被他们拉着交配。”
两三个？
宋眠同情地看了她一眼，“有的猩猩荤素不忌。如果实在憋不住，只要闻着雌性的气味，也可以对着雄性交配。”
时栀：“……”
啧。
屁股疼。
音音：【别说，我也菊花一紧。】
时栀突然好奇：【你有菊花？】
音音：【。】
宋眠接过宋奕手里的ak，“我去把它们引开，你们从这条路过去近一点。”
“天快亮了。”
“落到最后几名，就没意思了。”
时栀看他表情幸灾乐祸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宋眠，“怎么没意思？”
宋奕在树干上摸了几下，找到裂开用力扒开，露出里面的子弹，丢给宋眠。
“晨跑通过的名额是有限的。”
宋奕解释，“大楼会清掉二分之一的病患。”
“剩下的，会被丢到院外，喂养野生动物。”
所谓的野生动物，很多都是失败的实验体。
但有些为了继续研究，也会放在院外散养。
偶尔投喂点食物，观察数据变化。
时栀表情不太好，想起昨晚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就想吐。
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刺骨浓郁的血味。
“你先跟着宋奕走，我断后。”
兄弟俩商量好，宋奕带着时栀等在原地，由宋眠打头阵，去赶走挡在捷径上的三只猩猩。
时栀和宋奕坐在原地休息。
突然，宋奕站起身，拉着时栀爬上树。
“有人来了，躲一下。”
如果是平时，宋奕碰到逃命的患者，并不会放在眼里。
但现在多带了个时栀，他不想这种好不容易独处的时间被人破坏掉。
如果时栀心软要带上那些拖油瓶，他肯定第一个不答应！
两人躲进逼仄的树洞。
时栀发现，这比之前和宋眠躲过的要小很多。
她几乎是被宋奕抱在怀里的。
“这里为什么这么多树洞？”
“以前养过鸟类实验体，所以留下来的。”
宋奕随口解释，“不过那些实验体都死了。”
所以才留了这么多空空的树洞，还都是在树上。
时栀突然想起来：“但是我们为什么要躲人啊？”
如果是猩猩还说得过去。
躲人？
他们又不是见不得人。
宋奕甩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借口：
“我只抓了三头美人蛇。”
“万一他们想组队，怎么办？”
时栀恍然大悟。
来副本也有三天了，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穷凶恶极的歹徒，能活下来的除了他们，真正有实力的好人少之又少。
时栀也不太想跟这些人扯上关系。
她又不是真圣母。
自己这战五渣战斗力还要宋奕护着，再不自量力做好人，只会被人骂傻逼。
见怀里的小美人信了他的鬼话，宋奕放心了。
终于可以抱抱香香软软的姐姐了！
宋奕粗暴地将人搂进怀里，揉了揉。
真好，又真不满足。
“抱抱。”
时栀：“？”
你真的好爱撒娇哦。
“你往里坐点，不然要被发现了。”
时栀看见自己的腿还暴露在外被月光晒着，赶紧往里面挪了一点，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。
严丝合缝。
密不可分。
“你，你顶到我了……”
她感觉有点不舒服，动了动身体，被滚烫的掌心按住。
“嘘。”
“来了。”
一串脚步声响起。
时栀僵住。
这么多人？听声音，起码十来个。
“我最后问你一次。”
“时栀在哪？”
时栀瞪大眼。
这声音是——
顾嘉让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