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栀慌乱中拉住男人的裤子，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好险。
差点头要磕到包。
得赶快起来。
她的手掌慢慢在抓住的那一块大腿肉上滑动，硬实紧致的肌理，手感极佳。
但这似乎不是椅子？
“唔。”
宋谨言喉咙发紧，呼吸全被阻塞在外，艰难地抽进一点点空气，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喘。
他从来没经受过这样的折磨，哪怕是上头给他派遣最苦的卧底任务，也没如此煎熬。
像是从天灵盖倒下成堆的蚂蚁，爬得他浑身瘙痒，一股强烈的冲动从心底油然而生，想占据主导权拉开她的腿冲撞。
“时栀！”
“啊？”
时栀抬头，看了眼她手心放着的位置，吓了跳：“对对对不起！”
她赶紧松开男人的裤子。
宋谨言穿着运动裤，是偏垮裤的版型，裆部很有余量。但被时栀这么一抓，一捏，瞬间这个空间就变得不那么充足起来。
尤其是从他的视角还能看到女孩大开的领口下晃荡的白。
周围的空气变得灼人，像是把人关进了一个巨大的烤箱，连普通的呼吸都变得滚烫。
她爬回凳子上坐好，“还要继续看……吗？”
时栀看到某一处隆起，虽然害羞，但也好奇，眼睛忍不住往下瞄。
男人冷着脸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转，将她的脸固定在电脑屏幕前。
“看你该看的地方。”
“哦……”
时栀突然有点迷茫。
宋谨言……对她有感觉？
怎么可能嘛！
音音：【没什么不可能的。】
时栀：【按这个节奏发展，我们彼此双向奔赴……音音，我抽到的恐怕不是恋爱脑，是娇妻文学吧。】
音音：【……你可真敢想。】
咔哒。
男人重新按下鼠标，二人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屏幕上。
那个人脸上戴着黑色防毒面具，看不清五官。
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，他一早就知道她在装监控，也知道监控的位置，才能在第一时间看向摄像头。
也就是说，对方几乎24小时掌握她的一举一动。
“时栀。”
“回来吧。”
他的声音在防毒面具里渗出来，根本听不出他原本的声音。
但镜头离他的脸很近，她能看清楚地看见面具下那双漆黑的眼睛，正透过屏幕向她传递一种非常浓烈的……欲望。
对。
是欲望。
这个感觉错不了。
她曾经在上个副本经历过。
不会认错。
“不然我会忍不住去找你的。”
“你以为躲在宋谨言那里，就是安全的吗？”
“别忘了，你还是老师啊。”
他摸了摸镜头，动作温柔像是在抚摸爱人。
“快回家吧，我等着你。”
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金属块，轻轻一按。
瞬间——
视频变成滋滋作响的雪花。
时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，双手扶着桌子，膝盖都在抖。
他对她很痴迷，且一点也不畏惧被发现。
嚣张又疯狂。
宋谨言把进度条往后拉，什么也看不到。
显然对方有备而来，且对着镜头故意挑衅。
时栀看到视频最后，只觉得呼吸不上来，手指冰凉到颤抖都不自知。
“时栀？”
宋谨言检查完其他几个视频才发现她的异样，看她嘴唇发白，整个人害怕地眼眶通红，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，甚至不敢大哭，第一次体会到心碎的感觉。
他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，但不知为什么，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哭。
“你先别哭。报警的话我们没有证据，小镇的警察不会管，所以……”宋谨言直接说结论，“这几天你先住这吧。”
时栀猛点头，膝盖有些软，心里一直毛毛的。
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：“你能看出他是从哪里来的吗，我记得窗户是焊死的。”
宋谨言反复看视频录下的内容，玄关一直没有人经过。
结合保安大叔的说法，也没有人经过大门进入。
宋谨言看过大楼外部的构造。
晴天顺着管道爬上来都艰难，更不要说下雨天。
而且这个男的身上根本没有被雨淋湿的痕迹。
显然，他不是从外部进来的。
“暂时看不出来。”他回答。
时栀越想越觉得害怕。
这个男的……不会这么多天，都和她住在一起吧。
他不吃饭，不上厕所？
或者说，他用了其他手段把她放倒后再出来活动？
不管是哪一种，都好恐怖。
宋谨言：“但看不出来，不代表我们查不到。”
他把电脑里的视频打包压缩了一份，发到某个邮箱，“我怀疑视频被剪辑过。”
时栀看向宋谨言。
“我让……朋友，帮我分析一下视频。可能需要几天，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就跟我说。”
他的声音很温柔，比平时刻意拉开距离的冷漠要舒服很多，嗓音低沉，重音有力。
很有力量，也很有安全感。
想了一会，她抽噎了两下，红着眼说：
“那个……虽然我觉得可能不一定有联系，但我觉得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。”
“小鹿失踪前，也被人监视骚扰过。”
“所以我觉得，这应该不是偶然。”
“如果哪一天我失踪了，绝对不是我自愿的。”
时栀越想越觉得合理！
她一激动，也顾不上那么多，一把抓住他放在边上的手，声情并茂——
“我爱你爱得要死，绝不可能离开，知道吗？”
“如果你联系不上我，那一定是我出意外了。”
“记得来救我，知道吗？”
宋谨言：“……”
时栀黝黑又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：“宋谨言？”
“你在表白？”
表白个头！
到底谁恋爱脑啊？
我在打预防针你没看出来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