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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7章 “你脸红什么?”
    “应该不用。”

    顾嘉让其身低头,看见书生的眼皮在剧烈抖动,四肢轻微抽搐。

    “当心。”

    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书生的身体,他二话不说带着宋奕离远了几步:“这人要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醒了你跑什么,反正他又看不——呃?”

    宋奕看到书生猛地一下睁开眼,从地上爬起来,泛红的瞳孔直勾勾瞪着他们。

    就好像能看到他们一样。

    宋奕:“!!!!”

    书生泛红的眼睛阴测测地看着他们,嘴里发出野兽哈气的声音,听着叫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“跑!”

    顾嘉让转身就跑。

    书生张着嘴就朝宋奕扑过来——

    宋奕:!!!

    宋奕:“你倒是等等我啊!”

    两人被这妖怪追着一顿啃咬,怎么也甩不掉。

    哪怕是用了隐形披风遮挡了外形,怪物还是能通过他们的气味辨别两人藏匿的位置。

    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,怪物的力量也在变强,顾嘉让边丢道具边问宋奕:“我吸引他的注意力,你能偷到玉佩吗?”

    “现在近身?”

    宋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我看你是想要我死!”

    顾嘉让看着纠缠不休的怪物,眉头锁的紧紧的。

    等彻底入夜,两人怕是就真的的一点胜算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甩掉他,”顾嘉让躲避书生的攻击,“进竹屋。”

    宋奕和顾嘉让跑进屋内,书生紧追不舍。

    但到了门口,就像是有天然的结界一样,把书生震飞了几十米远。

    宋奕:?

    书生恼羞成怒,发出一声怒吼,绕着竹屋尝试了几次都没能进来,气冲冲地又往竹林里跑了。

    宋奕:“不去追?”

    顾嘉让:“天黑了,追出去我不保证你还能回得来。”

    宋奕看了眼渐深的夜色,也觉得不合适。

    他靠在窗口,“你怎么知道这竹屋是安全屋?”

    “拂尘。”

    顾嘉让指了指门上挂着的白毛:“这应该是书生挂着抵挡妖魔攻击的法器。”

    这样一听,这体内的魔物要是不走,这书生不就永远回不来了?

    宋奕:“他进不来还怎么和他心上人约会?”

    顾嘉让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走到门边,捡起那块闪闪发亮的东西。

    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,以及……

    系统发布的任务。

    宋奕疑惑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顾嘉让把玉佩往他手里一丢。

    “等。”

    宋奕看到他手里的东西,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“玉佩?”

    随着系统的声音在宋奕脑子里响起,他歪了歪头。

    “我们就等着把玉佩交给那个女人,她就会去找那个书生吗?”

    这任务未免也太……

    简单了吧?

    这怎么都不像是在副本里会出现的任务。

    “先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顾嘉让收到那两人给的传音符,拿过宋奕手里的玉佩捏在手心,看着窗外农妇离开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他们跟着女人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栀和季淮川被洞口吸到了某个院子的角落。

    一路上她被季淮川护在怀里,倒是没有受伤。

    只不过刚站稳,又被季淮川拉着躲在柴火堆后面:“有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屋子他们熟悉。

    破败,但充满烟火气。

    时不时有男人的压抑的怒吼声从屋子里传来。

    男人?

    时栀瞪大眼。

    这女人难道是有丈夫的?

    那书生岂不是……

    “嘘。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季淮川和她靠的很近,说话的气音都喷洒在时栀的耳廓上,痒痒的。

    “我们有必要躲吗,他们不是看不见——”

    门开了。

    有个男人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时栀看到打开的屋子缝隙,有个香肩半露的女人,她正对着门口的位置,媚态尽显,她一只玉足高举过头顶,叉开腿仰躺在榻上,红色衣衫半遮半掩,在她脚边还匍匐着一个男人,虔诚地亲吻她另一只玉足。

    时栀:!!!

    那女人还是没有脸。

    时栀却能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妖气。

    浓郁得都快要掀翻屋顶了。

    透过这条门缝她隐约能感觉,屋子里的那位“狐仙”似乎看到了她,抬起了一只胳膊朝她勾了一下手指。

    时栀:“……”

    老祖宗叫我。

    但我并不想去。

    “你往里站点,我被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季淮川:?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,但季淮川还是听话地往里挪了挪。

    房门被关上。

    出来的男人站在那系了系腰上的腰带。

    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,在系好腰带后,一脸餮足地离开。

    等门关上,季淮川才沉着声音问——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你被看见了?”

    时栀懵懵懂懂地点头。

    “她叫我进去。”

    “她喊你进去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她……”

    时栀顿住。

    那个……

    是能说的吗?

    季淮川看她突然傻住,还以为刚才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,手指轻轻捏了捏垂下来的猫猫耳,低低哄道——

    “别急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时栀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慢慢说就能说的吗?

    这,这不好吧。

    “你脸红什么?”

    季淮川怀疑地看向屋内。

    难道说……

    “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?”

    时栀:!!!

    你会算命啊!要不要算得这么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