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牛蛙一脸平静的表情。
脸上似乎没有半点笑意。
那衙役魏成祥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牛公子......此事非同小可,牛公子,可当真?”
牛蛙微微点了下头。
“没错,打伤孙少杰的人,正是在下!”
魏成祥深吸了一口气。
说道。
“牛......牛公子......您看......知州大人现在正在......”
牛蛙笑了笑。
回头看向曲婉儿。
“婉儿,此事与你无关,你先回去吧!”
曲婉儿则一脸担忧地看着牛蛙。
“公子!此事全是因为婉儿而起,我陪你去州府衙门,去做个证人也好啊!”
牛蛙轻轻摇了下头。
“不需要,你只管回家去,只是路上不能陪你,你需自己小心些才是!”
说完。
牛蛙转头看向了魏成祥等人。
“既是这样,我们走吧!”
听到牛蛙这话。
魏成祥身后的衙役。
拿出了铁链。
魏成祥见状。
赶忙伸手制止道。
“这些俗人常用的形式,对牛公子就不必了吧......”
那衙役听到了魏成祥的话后。
点了下头。
很快把铁链收了起来。
魏成祥笑着看向牛蛙。
“既然如此,关知州,还在堂上等着呢,那咱们走吧?”
牛蛙点了点头。
便随魏成祥等人朝着昌安州的州府衙门走去。
曲婉儿见状。
本来想坚持跟着牛蛙去衙门里看看情况的。
可是。
曲婉儿忽然脑子一转。
觉得。
自己先回府上通知大家。
或许大家会有办法救公子也不一定。
于是。
曲婉儿拿定主意。
朝着若曦家的方向。
一路飞奔而去。
这时。
刚刚路过的那些热心群众。
一个个的。
摇起了头来。
“你们看啊,这牛老板被人家带走了,那曲大家......直接就跑了呀......”
“刚刚还在演绎深情,没想到一见牛老板大势已去,马上调头就跑啊......”
“而且还是跑的飞速......”
“这牛老板,又不是第一次惹出这样的事来了,我看牛老板也未必有事。”
“哪能啊?!每个人都有自己惹不起的主儿,这牛老板这次碰的可是个硬钉子!”
“是的,我听说,那被打的人是镇北王的堂侄,牛蛙这下麻烦了......”
“镇北王的堂侄?真的假的?!”
“这还能有假......”
“打了镇北王的堂侄,这下可就麻烦咯......”
“我怎么听说是镇北王典膳史的......”
很快。
曲婉儿做为一个柔弱的姑娘。
好不容易跑回到了家中。
她一进门。
就来到了若曦的书房。
好在除了若曦。
镇北王此时也正在若曦的书房里坐着。
和自己的女儿聊大天呢。
忽然间。
曲婉儿就这样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。
而且曲婉儿穿着的一身白衣。
衣服上还沾了不少土。
很像是。
在刚刚奔跑的过程中。
摔倒过几次。
若曦看着曲婉儿这样惊慌失措的样子。
感到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婉儿姑娘,为何如此慌慌张张,相公一早不是和你一起出门去了吗?”
说着。
若曦来到了曲婉儿的身旁。
往曲婉儿的身后看了看。
接着说道。
“怎么没见,相公回来啊?”
曲婉儿此时的呼吸。
异常的急促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。
努力让自己的状态。
平复一些。
随后说道。
“若曦姐姐,不好了!今天在店里遇到了几个来闹事的,其中一个自称是那镇北王典膳史的表侄,名叫孙少杰......公子看他们不讲道理,于是,动手打了孙少杰......谁知道,在我与公子回来的路上,遇到了州府的衙役,他们说孙少杰等人跑到州府衙门去告公子,把公子带走了!”
若曦一听这话。
脸上的神情瞬间就不好看了。
镇北王一听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拍响了一旁的桌子。
“孙少杰?!镇北王府的典膳史?!那孙宏阔果真在这昌安州有个表侄吗?!”
一旁的薛文德见到镇北王发怒了。
连忙躬身上前。
“老爷......小人不知道......不太了解孙宏阔,是否在昌安州州城有亲......”
镇北王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薛文德,你!你马上去州府衙门,去看看那知州关兴贤,是那根弦没有撘对!敢公然在街上,带走我的爱婿!”
薛文德听后。
连忙应道。
“是,老爷!小人明白!”
说完。
薛文德便匆匆出门去了。
曲婉儿在一旁。
看到了镇北王的这架势。
不禁一脸的疑惑。
曲婉儿本来也知道。
若曦她们不是一般的人家。
在官场里。
确有一些熟识的朋友。
但是。
曲婉儿见到了刚刚镇北王的那架势......
总感觉......
他一点也不惧那镇北王府的典膳史......
州府衙门内。
众人正在等着嫌犯上堂。
不一会儿。
几位衙役回来了。
“大人!人犯已带到!”
关兴贤看着眼前的衙役。
点了点头。
可是。
当他视线稍微一转。
一瞬间瞪大了眼睛......
什......
什么......?!
这不是......
牛蛙吗?!
秦承安一转头。
看到了牛蛙。
秦承安的脸上。
终于露出了那副久违的得意。
“世伯!就是这厮!就是他......”
还没等秦承安说完。
只见关兴贤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秦承安一脸的诧异。
这是什么意思?!
只见关兴贤对着牛蛙。
一脸笑容的说道。
“牛公子,怎么是你啊?你不是开点心铺的吗,怎么......”
牛蛙笑了笑。
拱手回答道。
“回知州大人,在下涉猎颇为广泛,不瞒大人说,这音梦阁也是在下的产业!”
关兴贤听后点了点头。
秦承安此时还没有明白状况。
怒视着牛蛙。
“你这厮好不懂规矩!州府衙门的公堂内!你为何不跪?!”
关兴贤看着在堂下。
对着牛蛙吆五喝六的秦承安。
嘴角抽搐了两下。
说道。
“牛公子,并非旁人,本州特许牛公子站着答话!”
秦承安听到知州的话后。
忍不住瞪大了眼睛。
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