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蓉的案子还没查清楚,县里又发生一起恶性事件。
陈锦年带人赶到的时候,死的还是个姑娘。
就死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。
清晨的风有点冷,街上的人看到地上躺着具尸体,都下意识的绕开,或者换一条别的路走。
陈锦年带着衙役过来,死者面生,不像是县里的人。
尤其是这个女人穿的绫罗绸缎,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。
可有钱人的姑娘,为什么会惨遭毒手呢。
尤其是脸,全是纵横交错的血道子,花蓉死的时候也是这样。
“看来行凶者,对死者的容貌很嫉恨。”陈锦年低声喃喃。
旁边的衙役也跟着感叹,这么漂亮的姑娘,被歹人杀害。
不知道家中的爹娘知道了,会怎么痛心疾首啊。
通过初步判断,这名女子应该不是盘牛县的本地人。
或许她就是途经此地遇了害。
陈锦年吩咐衙役,赶紧把人的尸首带回衙门,好好的安置起来。
一想到昨天从寺院中逃走的那位凶徒,陈锦年就痛心疾首。
如果当时他会几招功夫的话,必然不会让那家伙逃走。
只可惜他的本事不到家,思来想去,突然想起来一个人。
陈锦年利用休息的时候,再次来到了山寨,这一次来他花重金买了不少东西。
米面菜肉,足足装了一大车。
到了山寨脚下那车夫,肉眼可见的慌张。
“小伙子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呀,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
陈锦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:“放心,有我在这,上面的山匪,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那车夫将信将疑,跟着陈锦年一起上了山。
上到半山腰的时候,就看到了两个山匪。
陈锦年二话不说把他们拦下,
示意他们跟着一起推车。
那山匪自然是一眼就认出陈锦年,见他又买了那么多东西送过来。
原本起来的怒意,又随之烟消云散。
“陈牢头,这是要做什么?”山匪一边推车一边询问。
“我要找你们老大,有点事情谈,顺手买点东西,当个人情应该没有问题吧。”
问题自然是没有,但是那两个山匪互相对视了一眼,突然笑出了声。
“没想到老大说的还真对,陈牢头真的找过来了。”
陈锦年猛的一回身,看着那两个家伙笑说:“怎么她知道我要过来?”
“这次我不仅过来,还得把你们家老大带走呢。”
此言一出,那两个山匪立刻警觉起来。
连车也不推了,直接来到了陈锦年面前,又要拔刀。
“你说什么,你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,你要把我们的老大带走,带到哪去。”
“我们最近可没有下山,而且县城里发生的那两起恶性事件。”
“跟我们也没有关系,我们就算是再恶劣,也不会轻易的杀人。”
陈锦年和两个山匪的对话,把车夫吓得一愣一愣的。
他的大脑都已经宕机,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那腿似乎在这一刻也不属于他。
明明心里是想要赶紧跑下山的,可这个腿就好像是生了根,扎进土里了。
“快点先帮我把这些东西送上去,这些话我只能跟你们老大说。”
陈锦年已经是第三趟来山寨了,对此处已然是驾轻就熟。
也了解这些山匪的脾性,看起来凶神恶煞的,但实际上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触。
到了山顶,看到了寨子,陈锦年又找来几个山匪,一起来帮忙把车上的东西卸下。
卸完车之后,陈锦年给车夫付了多一倍的钱。
那车夫看着钱,自然是高兴的,刚要放好,就看到山匪的老大来了。
犹豫着要不要把钱放回去,还是孝敬出来。
蒋莹过来一看那些东西,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,当这里是客栈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。”
陈锦年连连摆手:“不不不,我这趟来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所以还希望你能够答应我,还有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
蒋莹听罢,活动活动肩膀看似已无大碍。
“还得谢谢你采的草药,救了我的命,不然肯定会落下毛病的。”
陈锦年一听这话立刻就放心了。
“所以你突然来找我,究竟为了什么?”
陈锦年拉着蒋莹走到一边说:“我想雇你当我的保镖,保护我的安全。”
蒋莹一听立马将陈锦年推到一边去。
“我堂堂山寨头子,要给你一个牢头当保镖,你不怕盘牛县的百姓,说官匪勾结。”
陈锦年一听有点紧张:“我以个人的名义雇你保护我的安全怎么样,可以吗?”
蒋莹觉得这事有诈,她早就觉得陈锦年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正直憨厚。
那一双眼睛里精明,奸诈,还有深不见底的危险!
见蒋莹一直不说话,陈锦年搜刮全身,拿了几两碎银子出来。
“那这就是你的佣金。”
蒋莹其实很喜欢钱,但是这钱来的这么容易,有些不适应。
把那几两碎银子,拿在手心里掂了掂,然后又送回到陈锦莲的手里。
“这钱来路不明,我不能收,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你还是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让我保护你吧。”
陈锦年把那天在寺院里,发生的事情和蒋莹说了个清楚。
蒋莹听后心下也是紧张,差一点就要上手扒衣服,看看陈锦年胸口的淤痕。
好在陈锦年牢牢的护住了自己的衣服,没有让她得逞。
“不过就是被踢了一脚,没什么大碍的,我担心那个人还藏在盘牛县。”
“而且今天早上,又发生了一起死伤,我怀疑就是他做给我看的。”
“相同的作案手法,的确有很大程度是一人所为,所以你担心再次遇到他的时候。
“又被他以同样的方式逃脱,或者他把你怎么样。”
蒋莹一点就透,立刻就明白了陈锦年这次来找她的真正用意。
“倒也不是这样,其实我是想跟你学几招功夫的,就是不知道我这身子骨,还能不能练。”
蒋莹打量着他,眉毛一高一低的拧着。
“你要是练也不是不行,你能不能吃苦?”
一说起吃苦,陈锦年就双腿瑟瑟发抖,他不是不能吃,就是觉得有些苦没必要吃。
如果能学个几招三脚猫的功夫,强身健体一下倒也不是不行。
经过陈锦年的深思熟虑,决定还是要跟蒋莹学一学,但不是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