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她后,两人急匆匆走了过来。
阮星眠见状,小脸再度清冷,连带着眼神都透着冷淡。
走在最前面的医生察觉到她的防备,意识到她误会了,赶紧停在原地,诚恳致歉。
“阮小姐,你不要紧张,我们这次来是跟你道歉的。刚才在急救室,我们很无礼地轻视了你的医术,并在对中医不了解的前提下,污蔑中医是骗术,是我们不对,还请你原谅。”
“对,我们不应该在不了解事实前提下随意抨击中医,更不该在你想方设法救人时冷眼旁观,这有违我们作为医生的品德。所以刚才我们已经跟病人道歉了,现在再跟你道歉,对不起。”
两人说完后,见阮星眠没说话,心头不由忐忑。
医生忍不住又出声道:“刚才孟先生也教训了我们,说我们鼠目寸光,还说你不仅是神医M,还是国际闻名的制药大师元神医,是我们浅薄认为你太年轻不可能具备出众的实力。在这里,我再跟你道歉,希望你能不跟我计较。”
阮星眠见他们的道歉还算诚恳,而且也没有推卸责任,脸色这才好转。
“你们的道歉我接受了,但希望下次不会再有这种事出现。”
“当然!我们不会再以貌取人了!”医生和助手齐齐保证。
“行了,没事就散了。”阮星眠越过他们要往前走,可医生却跟了两步,又道:“元神医,我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阮星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,淡声道:“请教可以,但手把手传授不行。”
医生眼神暗了一瞬,但想到还可以请教,又熠亮起来。
并十分自然地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笔记本,“正好我这里有两个问题,一直没想明白,麻烦您帮我看看问题是出在哪里呢?”
阮星眠见他竟然还是有备而来,直接拒绝,“今天我有点累了,改天吧。”
“元神……”
助手还想说什么,被医生阻止了。
“别打扰元神医了,既然她说改天,说明她之后还会来医院,到时候再请教也不迟。”
助手点头,“那刚才已经有不少人看到我们跟她道歉了,孟先生那边应该也不会跟我们计较了吧?”
“不会了。”
阮星眠回去就跟父母汇合,又跟陈盈盈那边聊了几句,这才离开医院。
刚回到家里,阮越音就让厨房把之前准备好的银耳羹端上来。
等佣人用托盘端上来后,她主动将银耳羹一一送到阮兆良和孟蕴秀手上。
“星眠妹妹,这是你的。”
递给阮星眠时,她故意晃动了一下手腕。
阮星眠的眼睛被光闪过,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条钻石手链。
手链的款式十分独特,而且每颗钻石都被切割得十分均匀,光泽剔透。
犹如是将璀璨的星河戴在了手上。
阮越音见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手链,当即笑着道:“星眠妹妹一动不动盯着我的手链,是因为觉得它好看吗?嘻嘻,这是二舅专门买给我的,他之前说过我要是能在比赛里拿到名次就会奖励我。”
“哦,二舅眼光挺好的。”阮星眠听出她是在炫耀,所以语气很淡。
阮越音不满她的淡然,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,“星眠妹妹,你不要在意,这是二舅之前答应给我的礼物。你上次来,二舅应该也送了你礼物。不知道他送了你什么?”
阮星眠还没回答,一旁的管家已经忍不住开口。
“越音小姐,你们还不知道啊?老爷送给了星眠小姐一套珠宝,是专门为王室家族设计珠宝的天才设计师亲自设计的,叫……叫《黑藤化生》,寓意是告别过去,重获新生。老爷为了这套珠宝,真的是煞费苦心呢。”
“《黑藤化生》!那可是好几国王室都争着想要的珠宝套装,仅此一套,二哥当时拍卖的时候,我还以为他要当作传家宝,没想到竟然送给你了。”
孟蕴秀之前还担心二哥送给眠眠的礼物不如音音,没想到他竟然送了这么贵重的珠宝,二哥还算公道。
阮兆良也很惊讶,“对,当初你妈也想要,我找了好几个专业的拍卖公司都没竞拍到。没想到绕了一圈,还是落到我们家手里了。”
阮越音刚才还隐隐自得的心,在这一刻啪叽一声碎了。
原来二舅也是表里不一的人。
送她,只选了一条不过几十万的钻石手链。
送阮星眠的却是一款千万级的珠宝套装,而且还是王室都抢着要的罕见珍品。
呵,她就是个跳梁小丑!
阮星眠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,清冷的眸光泛起寒芒。
被钱向梅连续利用两次,又被大哥赶去单独生活,她真是半点改进都没有。
但她最好不要再挑衅她,否则她不会手软。
“爸妈,我回房洗个澡。”
“好!时间也不早了,你累了一天,早点休息。”
“你妈说得对,赶紧去洗澡,如果洗头了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。”
阮星眠点头,然后直接回房。
等收拾完自己,她才想起没跟傅斯砚报平安,这才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。
然后把手机调为静音,直接躺下休息。
翌日,清晨。
睡足了九个小时的她,起床后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。
到餐厅时,她发现今天爸妈都起床了,正在用早餐。
孟蕴秀见她来了,立刻出声道:“眠眠,快来。妈妈刚包好一个三明治,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。”
阮星眠过去,拿起三明治尝了一口,动作微微一顿。
阮兆良看女儿的表情,嘴角克制地扬起。
“怎么样?好吃吗?”孟蕴秀追问。
阮星眠看她满眼的期待,将嘴里的三明治咽下,微笑道:“好吃。”
“好吃就好,那你多吃点。”孟蕴秀又开始张罗。
阮兆良赶紧阻止,“阿秀,你先别弄,让女儿把这个三明治吃完。万一她待会儿想吃点其他的,还能再吃点。”
“你说得对,我就先不弄了。眠眠,你那边还有烤面包和厚蛋吐司,你要是想吃可以自己拿。”
“好的,妈你也吃。”
孟蕴秀温柔笑着,一会儿后她又对阮兆良说道:“阿良,你再联系一下老二。妹妹都回家多久了,他至今都还没露过面。之前说事情还没处理完,现在都又过去一个月了,而且我们又都在M国,他无论如何得回家吃顿饭。”
阮星眠闻言,不由问道:“二哥一直在M国?”
“对啊,他是律师,之前说是接了个大案才来M国,结果没想到一来就一年多。”孟蕴秀抱怨道:“这一年不仅很少给家里打电话,而且连你二舅找他也找不到人,不知道在处理什么大案子!”
阮星眠这两年正好不在M国,还真不知道姓阮的律师。
等去了公司可以问问丹尼尔。
“爸妈,我吃好了。我今天约了人,中午就不回来吃了,晚上我再回家。如果二舅回来找我的话,你们就让他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你这孩子急什么?你还没喝牛奶呢。”
阮星眠闻言拿起桌上的牛奶塞入包里,这才起身离开。
孟蕴秀看着女儿又走了,忍不住叹气,“眠眠最近的强度是不是太大了?我们家又不缺钱,这孩子却忙得脚不沾地。阿良,我们是不是该给孩子做点什么?”
“眠眠最近确实辛苦,但我们不能因为心疼就去干涉她的选择。你要是真心疼,晚上给她好好补补。”
孟蕴秀点头,“你说得对,我这就去厨房安排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