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还是司徒凤跟五嫂最亲,想到什么,转身拉着司徒煦道:“煦儿,快给钱!”
司徒煦:“……”
司徒凤以为他忘了:“你不记得了啊,我说过要是谢元棠赢了要给她钱的。”
“人家都是赢钱,就我是赔钱!”
司徒煦可怜兮兮:“而且我都没上场!”
一边委屈,老六一边熟练地掏钱,自从认识谢元棠,他口袋里已经习惯了出门必带银票了。
谢元棠也不好意思总坑他,于是摆摆手:“不要了不要了。”
司徒煦瞪她一眼,气吼吼地把银票塞她手里:“你干嘛用同情的眼神看本皇子?觉得本皇子拿不出钱吗?给你都给你,老子有的是钱!”
说着又哗哗哗往她手里塞了好几张。
谢元棠:“……”
她有的时候真觉得老六只是找个借口送她钱,就好像氪金玩家,有事没事花一点才舒坦!
谢元棠刚花了一大笔出去,扭头就从司徒煦这里补了一小半亏空回来!
不过多亏了他给钱,谢元棠想起来比赛时司徒墨还欠着她呢,于是转头朝司徒墨伸伸手。
司徒墨:“……”就知道这银票捂不热!
三皇子摇摇头把五万两都退了回来:“多的存着吧,留着我下去用。”反正每次都被坑,不如提前存一点。
对面沧雀众人看得已经麻了。
之前还不懂,现在多少都看出了点门道——玄昭的人全他妈脑子不正常!
他们这些正常人,自然是斗不过那些不正常的。
七杀小声嘀咕:“可是咱们家皇……公主看起来跟他们很熟的样子。”
破军嘀咕回来:“他要是正常,你现在会叫他公主?”
七杀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公主装夹子音的无尘,齐齐摇了摇头。
谢元棠大大方方地给众人看奖品,只是那两样东西也没啥好看的,众人很快就没了兴趣。
谢元棠找了个绢布包着,搂在自己怀里,只等回去就拿进研究室。
之后又是设宴。
这一次玄昭赢了比赛,吾皇龙心大悦,连看迦颜都顺眼了很多,直接大气地一挥手,允许青曜的人也留下参加宫宴,还好心地给他们备了斋菜。
宫宴之上,吾皇更是频频看向迦颜,亲切地邀他共饮。
司徒凤看不懂这莫名的场面,扯扯谢元棠的袖子问她:“父皇怎么突然转性了?难不成被迦颜那个美秃驴给气疯了?”
司徒煦没好气地道:“秃驴就秃驴,怎么还美秃驴?”
司徒凤:“那人家确实美啊!姐姐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话,煦儿你别这么小气,成天嫉妒这个嫉妒那个的。”
司徒煦:“……”我真是自找的!
谢元棠笑笑,一边吃着司徒砚投喂过来的水果,一边给司徒凤解惑:“没看父皇在显摆嘛,见到情敌不开心,但见到输给自己的情敌,那任谁都能笑得年轻十岁啊!”
司徒凤愣了愣,看看笑得跟“老龙翘尾”似的司徒擎,再看看一脸淡然,至少表面看不出喜怒的迦颜,微微叹了口气道:“看得出来,父皇当年输的不冤。”
这气度,这颜值……真不怪言意澜会对迦颜动心啊!
看着看着,三公主忽然发现迦颜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扫到司徒砚身上。
司徒凤:“……”不是你在透过我五哥看谁呢?
三公主立刻抓紧司徒砚的袖子,郑重道:“五哥,有人偷看你的脸!”
司徒砚微怔,眯了眯眼低头扫了眼被她扯皱的袖口:“松手。”
司徒凤现在不怕他了,不仅没松手,还认真道:“不行,五哥你得当回事,万一你被美秃驴抢走了,父皇少一个儿子倒是没事儿,但谢元棠就会守寡了啊!”
“噗!”
谢元棠一口果浆汁全喷了出来。
司徒凤还在企图引起司徒砚的警惕:“她才九岁就要守寡,五哥你忍心吗?”
“咳咳咳咳!”
这下连司徒冉司徒煦等人也咳了起来。
司徒砚不喜欢别人总说他和谢元棠会分开,他们明明过着自己的日子,过得好好的,总有人以各种理由想要他们分开,或者猜测他们会分开,或是觉得他们终有一天会分开。
哪怕是司徒凤,也会有这种担忧。
这个世界上似乎除了他和谢元棠两个人,每一个人都觉得他们走不长。
司徒砚有点生气了。
他不生气的时候嘴就毒,一生气嘴就更毒了。
当下将袖子扯回来,看了眼司徒凤道:“首先,谁也抢不走我。其次就算抢走了,我也没死,为什么娘子要守寡?”
“最后,三妹,五哥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?”
说完手指一抬,点了司徒凤的哑穴。
司徒凤:“!!!”
司徒煦脸色一变,皱着眉:“五哥你……”
话刚开口,被司徒砚扫了一眼:“也给你脸了?”
司徒煦:“……”
司徒冉企图打圆场:“五弟别气,他们俩小孩子嘛……”
司徒砚冷哼一声:“看你的茉莉去!”
司徒冉:“……”
司徒墨看过来一眼,司徒砚冷眼瞪回去:“看什么看?”
司徒墨:“……”
公平公正,每人挨了一嘴后,几人终于明白这位祖宗心情不好了。
唯一被忽略的司徒雅瑟缩着坐在旁边,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一下,生怕这位祖宗记起自己这个姐姐。
可事实证明,司徒砚记不起她。
于是司徒雅又忧伤了,连挨骂都没她的份!
只有谢元棠没被骂。
众人等着看谢元棠也会挨司徒砚的毒舌,但等来等去,只看见司徒砚还是那么细心地给谢元棠挑鱼刺切肉片的动作。
司徒小龙们:“……”懂了,祖宗你的火气只对我们发是吗?
司徒煦眯了眯眼,看出了点门道。
他还以为这位五哥恢复清醒以后变了,实则司徒砚根本就从来没变过!
他的破例从来只有谢元棠一人,平日里心情好的时候,会看在谢元棠的面子上爱屋及乌,她对谁好,他就多容忍那人几分。
至于心情不好的时候,那就是除了谢元棠,平等的创死每一个招惹他的人!
谢元棠正埋头哼哧哼哧吃着司徒砚投喂的食物,忽然觉得周围有点安静,一抬头,腮帮子鼓得跟只小仓鼠似的,模糊不清道:“里们介么都不次啊?”
众人:“……”某人气压低,让他们不敢动筷。
还是司徒冉趁司徒砚低头剥葡萄皮的时候,飞快地指了指他,无声对谢元棠道:“你没看出来吗?他生气了!”
谢元棠眨眨眼,歪头去看司徒砚,小手自然而然地从他剥好的葡萄里捏了一个,塞到他嘴边,糯糯道:“夫君乖,张嘴,啊——”
司徒砚怔了下,看着她递过来的葡萄,不禁勾了下嘴角,笑着含了进去。
谢元棠扭头看看司徒冉:“看吧,夫君哪生气了?”
司徒冉:“……”你换个人喂喂看,他敢吐人家一脸你信不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