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无尽星域的边缘，四人曾犹豫不决，未摧毁剑九黄留下的最后剑技，无形中给杨昭设下了陷阱。踏入武圣境后，杨昭才揭示了宇宙的秘密。

    武圣境，混元无缺，洞悉真实。在混沌宇宙中，这相当于修炼至金仙，金性永恒，超越常规维度，开始窥探宇宙的真实面貌。如今的杨昭，隐约可见一个独特的武圣宇宙。

    在武圣眼中，天地不再是单纯的天地，而是由无数法则交织的网络，是宇宙对武圣以上强者的智慧展现。通过自身武道真意，他们能微弱地影响宇宙法则，即天地规则。

    这就是为何唯有武圣能破碎虚空的原因。没有武道真意，心智智慧不足，便无法洞察法则，更别提触动法则、裂开虚空了。

    此外，武圣还能洞察半隐半现的命运丝线。例如，赵师容身上，真凰振翅，虽幼小，却已显无量神威，仿佛蓄势待飞。同样，杨昭身上，凤鸟长鸣，智慧灵动，与龙灵嬉戏，汲取大宋日益增强的命运之力。

    尤其当杨昭愤怒时，他身上的龙凤虚影挺立，向惹怒他的人事物发出龙吟凤鸣般的斥责。凡人，即使是大宗师，只要被这龙凤之音斥责，命运之力至少会削减六七成，甚至完全消失。即使是天人、武圣，若非必要，也不敢轻易挑衅。

    半个大宋人间主宰，加上整个大宋阴世主宰。杨昭一人掌握了大宋皇朝三分之二的阴阳两界命运。在大宋疆域内，他已无所畏惧。

    这是人道的加护，也是传说中人皇不可轻犯的原因。就像前任大宋皇帝赵佶，明知他昏庸无能，却仍无人敢管，甚至面对赵佶也要避让三分。

    不知情也就罢了，一旦知晓，谁愿冒险触怒皇帝，削弱自身命运？只有那些无知的宗师、大宗师，或是头脑不清的天人武者，才会试图刺杀皇帝。

    无论成败，刺杀皇帝都会引来人道的反击，命运大减。除非天生具备潜龙命格，否则无法免受反噬，更别提夺取皇帝的命运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，即便是武圣，能看到法则线条，看到宇宙智慧，面对命运时，也只能雾里看花，只能看到模糊的片段。更不用说触动命运了。

    杨昭自身加护大宋阴阳两界三分之二的命运，甚至比昔日的皇帝赵佶更为强大、尊贵。以前杨昭不知情也就罢了。踏入武圣境后，一切清晰可见，甚至在未登基为帝的情况下，人道加护产生了智慧。

    至此，杨昭面对武圣也有制裁之力。仅需龙凤之音，消去赵德芳、黄裳、王仙之、令东来等人的部分命运，就足以使他们的武道之路变得艰难百倍。

    想起赵德芳、黄裳等人畏缩的表情，杨昭不禁笑了。从此以后，看这群老家伙还敢不敢与他对抗，耍赖偷懒。

    寻常人间帝王即使有人道加护，也无法主动驱动自身命运。只能依赖人道本能的意志反击。但杨昭不同。自始至终，他都在推演铸运朝的法则，虽尚处初创阶段，但人道命运加护在他身上具象化后，已有几分灵性。

    即使不能随心所欲地运用，稍微拨弄一下还是可以的。甚至在见识过武圣眼中的神奇后，杨昭觉得再次推演铸运朝时，会更加顺利，消耗也会减少。

    铸运朝有望，长生有望，永恒驻世有望。杨昭欣喜，加上赵德芳、黄裳、王仙之、令东来等人开始工作，他对他们之前的偷懒行为不再追究。

    真正的麻烦在于，北凉大军沿着剑九黄开辟的道路，向镇凉城冲锋。不得不承认，北凉的徐风年极具魄力和胆识。

    在北凉王徐晓去世后，徐风年在极度悲痛和劣势中，毅然采纳谋士建议，在九死一生的绝境中抓住了唯一的胜机。加上剑九黄以武圣之命开辟道路，鼓舞士气。

    胆识、雄心、人格魅力，徐风年样样具备。全力一击，数十万北凉大军士气高涨，哪怕面对更多武圣坐镇的镇凉城，也有至少五成的胜算。

    武圣很少大规模屠杀生命或破坏秩序。天道命运、人道命运都有其运行规律和本能，会对破坏规则的行为进行反噬。寻常宗师、大宗师、天人强者或许不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