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自家爹娘的话,燕玲玲没有一点的伤心。
要是换做以前,她指定会嚎啕大哭一场,说啥都是自己的好朋友,咋能说傻就傻了。
在想到她头两天说的话,她觉得她傻了也是活该。
谁让她心眼子那么多,遭报应了吧。
“亥,你说蜜语这丫头也是命不好,咋就摊上包槐花那么个娘。”
“这家里小子惯的不成样,好好的丫头还给弄傻了,怕是以后,给她儿子换彩礼都不好换了。”
“你看着吧,以后还有的闹,就包槐花能消停才有鬼嘞。”说着,燕母又吸溜了一口苞米葛子,还别说真香,这海味就是不一样,一看就是新鲜货。
燕北听着自家爹娘的话,余光扫了下自家弟弟。
发现他僵硬了一瞬间,随即又恢复了正常,他也就没在看他,继续和棒米葛子奋斗着。
别说,他娘这个想法还真的好,就这么几粒大虾干,放到一大盆的棒米葛子里,整个味道都变了,他恨不得,多喝它两碗饭。
就连桌上的咸菜,也变得比往常好吃了不少。
“可不是,今天包槐花一家子,都没去上工不说,还想白讹村里的工分,最后还是被老书记给镇压了。”
“说什么,她家丫头傻了,村里人都有责任。
为啥这蛇谁家都不进,偏偏进了她闺女的屋子,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放的。”
“现在她姑娘傻了,更是要报警好好查查,看看到底是谁害她家。”
“还说什么,以后姑娘是废了,儿子还得娶媳妇不是。
也好找到人赔偿她家,不然她就在村里闹,村里要是不管,她就去乡里闹。”说着,燕归山还不屑的撇了撇嘴,就她那样能找出来才有鬼。
村里的人,估计都被她得罪了个差不多,就算有人看到谁能给她作证,指不定背后都说她该。
不是今天西家偷个蛋,就是明天东家拔棵葱的,怕是村里的三岁娃娃都比她强。
“啥,这死老娘们还想讹人,也不撒泡尿照照。
就她做的那些缺德事,也好意思叫屈。”
听到自家男人这么一说,燕母立马饭也不吃了,拍着桌子大声喊道。
这工分可是关乎于,年底分粮的事,可不能白叫包槐花一家占了便宜,还好老书记拿事。
不然说啥,她都得去,包槐花家好好说道说道。
“哎呦,你这老婆子叫个啥子哦,差点没把我饭给吓撒喽。”说着,燕归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还好他手快,不然就白瞎这一碗鲜亮的苞米葛子了。
听到自家男人的动静,燕母也知道是自己激动了。
虽然,她有一瞬间的心虚,可她立马就镇定下来,给了自家男人一个白眼,自己手不好使,怪她做甚。
看到自家婆娘的白眼,燕归山也知道,得,这事怪他了。
立马讨好的笑了笑,随即开口说道,“孩他娘,你消消气,这不是没给么。”
“再说了,老书记可是说了,她愿意上那告上那告去。
他就不相信,这黑的还能说成白的了。”
“还有,那妇女主任也是说了,让她领孩子去县里看看,说不定就能给看好呢。”
“结果,你猜她说的啥,她说傻了就是傻了,白瞎那钱干啥。”
“有那钱,还不如给她家金宝说个城里媳妇来的好。”说着,燕归山还翻了个白眼,真当那城里姑娘是眼瞎的不成。
要是她家金宝,将来能娶到城里媳妇,怕是村里母猪都能上树了。
还有那个燕蜜语,真以为他们同意闺女和她玩,是因为她家不重男轻女,就她家那点破事小心思,村里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。
他们无非就是看她可怜,天天回家要挨打,在外面还要装幸福,他们才动了恻隐之心好不好。
没想到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不说,还是个两面三刀的玩意,可不就得让闺女远离她。
万一哪天,他们一个不注意,把她闺女害了咋整。
燕归山心里估摸着,这燕蜜语傻了这件事,绝对和包槐花有关系。
指不定,就是因为,在他闺女身上刮不到油水,才下了死手。
可转头一想,又感觉不对,包槐花应该不会傻到这个地步,傻了的姑娘,可没有正常的值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