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过程,她全神贯注,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无误,不敢有丝毫的疏忽。
经过两个时辰的紧张操作,手术终于进入了缝合的最后阶段。
当最后一针被仔细地缝合完毕,陈汐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急忙摘下口罩,从怀中取出一小瓶珍贵的灵泉水,一饮而尽,以迅速恢复因长时间手术而消耗的体力。
独自一人,陈汐在昏黄的烛光下完成了这场艰难的手术,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襟,眉宇间满是疲惫。
推开房门的那一刻,她仿佛从一个世界的战斗中暂时抽离,迎面而来的是医馆外焦急而杂乱的气息。
门外,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上,医馆的大夫和一名神色紧张的马车夫正来回踱步,他们的目光在陈汐出现的瞬间聚焦。
“情况如何?”大夫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迫切,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,透露出内心的焦虑。
“我家夫人怎样了!”马车夫的声音微微颤抖,眼中闪烁着泪光。
陈汐的语调平静而温暖:“放宽心,夫人一切安好。因为是双胞胎,孩子出生时略显虚弱,但经过我用珍贵的灵泉水滋养,他们现在比一般的新生儿更显得健康活泼。”
事实上,那两个小生命初来乍到时,气息微弱,皮肤透着不正常的苍白。
陈汐用蕴含自然之力的灵泉水细心照料,才使得他们的小脸逐渐泛起了健康的红晕,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。
马车夫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,他反复说着谢谢,几乎要跪倒在地,陈汐只是轻轻扶住他,内心却不禁疑惑,为何这样重要的时刻,这家人的其他亲人还未露面。
她注意到那位妇女的衣着质地优良,显然不是家中不受重视之人。
“家眷还没到吗?孩子都已经平安降生,作为丈夫却不在场,这像话吗?”身为女子,陈汐感同身受,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慨。
马车夫连忙解释:“快了,我已经派人飞速通知了家主,他应该很快就到了。”
陈汐闻言,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,但眉头依然紧锁,她让马车夫在外稍候,自己则轻手轻脚地回到屋内,小心翼翼地不让医馆的大夫窥见屋内的景象。
屋内,那位刚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母亲正沉浸在梦乡之中,面容平和,似乎在梦里与自己的孩子相会。
时间悄然流逝,约莫两刻钟后,床榻上的妇女缓缓睁开双眼,呢喃道:“孩子,我的孩子——”
陈汐温柔的声音随即响起:“你醒了,孩子们都很健康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妇女的目光逐渐聚焦,转向了身旁的陈汐,恍惚间明白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。
“你就是那位帮我剖腹产的女大夫!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与敬佩。
陈汐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羞涩,她更愿意默默做事,而非接受这样的直接赞美。
“来,看看你的两个宝贝,一男一女,真是吉祥的象征。”陈汐轻柔地将两个包裹在柔软被褥中的小生命放在了母亲的身边。
两个小家伙虽然出生时啼哭不止,但在灵泉水的滋养下,很快便安静下来,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探索着这个全新的世界,偶尔还会发出几声稚嫩的咿呀声。
妇女费力地侧过头,分别在两个孩子的脸颊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,泪水在眼角闪烁。
这两个小生命,是她用生命的赌注换来的奇迹,她发誓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守护他们,给予他们最深沉的爱。
此时,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交谈,一位衣着华丽却满身尘土的年轻公子匆匆赶到,他的眼神中既有急切也有愧疚。
“玉儿在哪里?”他几乎是冲到了马车夫面前,声音里带焦急。
马车夫连忙回答:“公子,夫人在屋里,孩子已经平安出生了。”
公子闻言,立刻三步并作两步,直奔那扇紧闭的房门,准备推门而入。
门轴轻轻转动,发出轻微的吱呀声,门开了。
陈汐站在门口,轻声提醒:“你这一路风尘仆仆,身上沾染了不少尘埃,为了大人和孩子的安全,还是先清理干净再进来探望吧。”
公子闻言一愣,旋即醒悟,连忙找了个地方梳洗更衣,整理好仪容后才重新返回。
屋内,妇人满含母爱的眼神温柔地落在一双儿女身上,当她看见公子走进来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“诚哥,你来了。”她想要起身迎接,却被他温柔地按回床上。
“玉儿,是我不好,来迟了,这都是我的错。”
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,深知妻子身怀双胎,本应更加小心呵护,却让她独自前往祈福,万一发生什么意外……
想到这里,他不禁一阵后怕,幸好遇到了医术高超的陈汐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大夫,感谢你救了我的妻儿,无论你需要什么帮助,请尽管开口,只要我能做到,必定全力以赴。”公子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感激。
陈汐坦然回应,没有丝毫的忸怩作态:“三条人命,三百两银子并不过分吧?”
她打量着公子的装束,判断出对方绝非普通人家。
“应该的,应当给。”公子随即出门吩咐,不久,一叠厚厚的银票被恭敬地呈上。“
大夫,这是三千两,你收好。”
数额之大,即便是见惯了风雨的陈汐也不免感到惊讶。
“会不会太多了?”她轻轻地摇头,纤细的手指并未触及那厚重银票的边缘。
“哪里多,我妻儿的安危,何止区区三千两。”对方语气坚定,陈汐感受到那份真挚,最终缓缓收下了银票,心中涌动着一丝暖意。
“我与内人在京城有产业,若你需要帮助,尽管开口。”银票之外,公子又添了一句承诺,声音温和。
陈汐抿唇,目光流转,未置可否,心中却暗暗记下了这份情谊。
“诚哥,你把人家吓着了。”一旁的妇人轻启朱唇,声音如莺啼般娇柔,带着几分责备,几分玩笑。
“大夫,能否告知芳名?看你年纪轻轻,可有十八?”她好奇地问道,眼中闪烁着对陈汐年轻医术的赞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