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汐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她的眼神温暖而坚决,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。
蒋丽心领神会,感激地点了点头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那是对陈汐深深的信任与感谢。
她走得匆忙,身上分文未带,即便离开了陈汐这里,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,连一个简陋的客栈门槛都难以跨越。
“你刚醒过来,身子还很虚弱,先躺着好好休息,等会儿药熬好了,喝了再说话。”
陈汐细心地扶着蒋丽躺回柔软的床铺,动作轻柔,生怕弄疼了她。
“陈姐姐,你让他走吧,我真的不想见他。”
蒋丽闭上了眼睛,睫毛微颤,一滴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滑过她的脸颊,落入枕头,消失不见。
陈汐心中明镜似的,蒋丽口中的“他”,无疑是指姜誉峰。
她在心里默默念叨:远离那些纷扰的男人,才能避免不幸。
这话以前听来或许浅薄,但如今却成了她深刻的体会。
刚踏入前院,姜誉峰那熟悉而又略显焦急的声音便随风飘入耳中。
“我真的醉得不省人事,那天晚上的事情,我一点印象也没有,脑海里一片空白。”
“天翊兄,说句实话,就算我真和凝霜有什么,我自己也浑然不知是怎么回事。”
陈汐的脚步在听到这些话后不由自主地一顿,没有再继续向前走去。
如果姜誉峰所言非虚,那么关于凝霜的事情,确实需要仔细调查一番。
“你先回去吧,小丽现在不想见你,这个问题你得先解决了再来谈别的。”
陈汐转过身,对着姜誉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的决绝。
“虽然我和小丽相处的时间不长,但我能感觉到她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子。”
姜誉峰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痛苦。
“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,小丽恐怕是不会跟你回去的。”
陈汐直视着姜誉峰,话语中充满了沉重与关切。
姜誉峰沉默了片刻,最终还是黯然转身离去。
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,他不能失去小丽,绝对不能。
但凝霜腹中的孩子,却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,将他与小丽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。
回到屋内,陈汐转向谢天翊,眼中满是忧虑,“你觉得他会怎么解决?小丽这次受的伤,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,都不轻。”
“他很爱蒋丽。”
谢天翊的回答简洁而直接,多年的交情让他对姜誉峰的心思了如指掌。
陈汐轻轻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。
“其实,男人如果真的醉到不省人事,哪还有力气去做那档子事?你说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?”
谢天翊惊讶地望着陈汐,没想到她竟然注意到了刚才的对话细节。
“誉峰应该没有说谎!”
谢天翊认真地说道,随即又有些诧异地看向陈汐,“你确定醉到那种程度真的做不了那事?”
“我是说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烂醉如泥,毫无意识的那种。”
陈汐进一步解释道。
“誉峰也是这么说的,这就让人费解了。陈汐,誉峰是我的好友,我不忍心看他如此痛苦。”
“如果可以,帮帮他吧,这份人情我记下了。”
陈汐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谢天翊的欣赏与信任。
姜誉峰虽然犯了错,但谢天翊作为挚友,既能坦诚指出其错误,又能不惜欠下人情去帮助朋友,这样的品质难能可贵。
陈汐答应了,毕竟蒋丽也是她的朋友,她不愿意看到她继续沉浸在痛苦之中。
晚餐时分,陈汐特地为蒋丽和姜小乐准备了温热的小米粥,粥里还细心地加入了些许枸杞和红枣,希望能为他们母子俩补补身子。
服药之后,蒋丽勉强喝了几口粥,便因疲惫不堪而沉沉睡去。
姜小乐则安静地守在母亲的床边,连平时最爱的小阳小晨来找他玩耍,他也提不起丝毫兴趣。
夜色渐浓,小阳小晨好奇地围在陈汐身边,不停地追问蒋丽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。
陈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,蒋丽是带着姜小乐来做客的,恰好赶上身体不适,便暂时住下了。
对于大人们之间的家务事,陈汐自然不会对孩子们多说什么。
第二天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内,蒋丽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。
“陈姐,我已经想清楚了,凝霜怀孕是事实,即便我内心再怎么不愿意接受,也必须面对现实,但我不会再回姜家那个地方了。”
蒋丽的眼神中透出前所未有的坚定,“这两天就麻烦陈姐收留我一下,等我的身体再好一些,我就带着小乐回娘家去。”
姜家对她而言,只剩下无尽的伤痛与回忆,她再也不愿踏入那个令她心碎的地方,留在那里的所有,她都决定彻底放下。
与此同时,姜家因为姜誉峰试图给凝霜下堕胎药的事情,闹得沸沸扬扬,连老夫人那里都惊动了。
蒋丽带着儿子离开的消息,也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。
姜誉峰因此被关了禁闭,然而,却没有一个人来接蒋丽回家。
午后,谢天翊决定外出一趟,他的目的地正是姜誉峰的居所。
然而,当他得知姜誉峰被老夫人关押的消息后,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开,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就在这个时候,谢天翊意外地目睹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场景。
“陈汐,方师傅,你们有什么法子能断定,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属于同一个人的?”
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平静的天空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。
方文赋轻轻抚平下巴上花白的胡须,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睿智,缓缓道:“这个嘛,孩子总得生下来,才能通过验血来确认亲子关系,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。”
陈汐沉默不语,她的空间戒指里藏着一套现代医疗设备,凭借那些先进的仪器,胎儿尚在母体之中便能进行亲子鉴定。
然而,这样的秘密若是泄露出去,无疑会引来无数风波,因此她只能将这个念头深埋心底。
她抬头,目光温柔而复杂地落在谢天翊身上,“怎么突然对这个问题感兴趣起来了呢?”
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