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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九十五章 这就是惩罚
    冷慢慢手刚离开副将的脸,又听顾蓉蓉说:“他刚才用的哪只手扫了灵堂蜡烛?”

    漕帮中有人眼睛一亮:“左手!”

    又有人道:“不是,右手!”

    “我看见的是左手。”

    “明明是右手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漫不经心:“这有什么可争的?不是左,就是右,那干脆直接都打断好了。”

    副将眼睛豁然睁大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怎么敢?

    他们怎么敢!

    冷慢慢可不管这些,直接上手。

    “咔咔”两声,直接把副将两条胳膊打断。

    副将痛得一哆嗦,两眼一翻,晕死过去。

    冷慢慢嫌弃道:“真~不禁揍。”

    军兵们呼吸微窒,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冷星赫朗声道:“都听好了!把他抬回去,告诉老护城使,当初我给足了他面子,现在是他自己撕了脸不要,那就别怪我翻脸!”

    “再敢让人来找事,这,就是下场!”

    顾蓉蓉声音带笑:“不止,他只是打断胳膊,这是对他扫灵堂的惩罚,下次别人再来,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好说话?这叫好说话?

    护城军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顾蓉蓉又道:“要想查黑莽帮的死,让你们护城使扪心自问,他的手干不干净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清冷,字字如玉珠落地:“给我把话一字不落地带回去,告诉他,想好了再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他说手不干净,那黑莽帮的事,他就去善后,此事要查,也是刺史衙门查,轮得到他护城使吗?他只能善后!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如果他说手干净,那好。”

    护城军都听着,还等着下句,但顾蓉蓉不再往下说了。

    那好。

    好?好什么?那好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护军城看一眼顾蓉蓉,确认顾蓉蓉不再往下说,揣着一肚子慌乱和疑惑,抬着副将灰溜溜逃走。

    冷星赫转身上了炷香,沉默片刻,才看向众人。

    “大家不要惊慌,黑莽帮的事,我既然敢带着大家干,就一定摆得平,你们信我。”

    二当家上前行礼:“大当家说得哪里话,我们当然信您!”

    “大当家,我们信您!”

    “跟定大当家!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怕!”

    众人心潮激动,方才所见,足够震撼,大当家无畏无惧,他们是漕帮一员,是大当家的手下,想想就自豪不已。

    “大家收拾一下,他们应该还会再来,”冷星赫冷声提醒,“我会在此,等他们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护城使张攀亮这三十来年都过得顺风顺水,自己本身能力不差,又会来事儿,哄得老城使开心不说,还暗取了老城使独生女的芳心,一跃成为老城使的乘龙快婿。

    自此更是春风得意,老城使告之后,就由他直接接任。

    这一次,老岳父找他,说有大事商量,一听说有银子挣,他开心不已,本想亲自走一趟,但老岳父阻止了他。

    此事断不能给人留下把柄,他不能露面。

    焦急等待中,周副将回来覆命,真的带回来银子,好几万两啊!

    翁婿两人开心,又觉得冷星赫此人

    ,实在非同寻常,应该牢牢握在手里。

    怎么握?那肯定是要用美色,还得用自己人,才牢靠。

    他选了妻子的表妹。

    表妹本来还不太乐意,但一见冷星赫的面儿,也立即答应。

    本来一切顺利,根本没可能出岔子的事,哪成想,冷星赫竟然翻了脸。

    他实在想不通,这世上还有不爱美色的男人?

    即便是他,表面爱夫人,敬岳父,一家人和气得很,其实他暗地里养了两个外室,还长年包着一个金缕阁的绣娘。

    说是绣娘,其实也和妓子无异。

    他觉得,冷星赫不同意,就是假模假式,虚伪,既然这样,就得撕下冷星赫的面具,让他痛,让他知道怕,知道在肖州,到底是谁说了算!

    所以,他和岳父一商议,就派一队人去漕帮找茬。

    老城使也同意,他也觉得,前几次帮冷星赫帮得太顺利,让冷星赫以为,他真是好说话,好欺负的。

    老城使喝着茶,微眯着眼睛,盘算着那笔银子怎么样,心头愉悦。

    张攀亮看看他,低声道:“父亲,您觉得,那小子会屈服吗?”

    老城使眼睛未睁:“放心,他会屈服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,他倒是有几分硬气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装出来的,当着你我的面,他不能失了派头,毕竟握着老宰辅的令牌不是?我看他平时和他那个夫人在一处的时候,性子也没那么硬。”

    张攀亮点头:“对了,他手里毕竟有老宰辅的令牌,这万一……

    以后老宰辅怪罪下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宰辅远在京城,又没有千里眼,他要是想告状,也得回京之后,他现在是在肖州,没你我的话,他能走得了吗?”

    “等他娶了平妻,成了我们的人,他还会告状吗?他都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,老宰辅,也就是我们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张攀亮笑出声:“还是父亲大人高明。”

    他一直叫老城使“父亲”,而非“岳父”,因为他知道,老城使最大的遗憾,就是没有儿子。

    他这个女婿,就来当这个儿子。

    叫几声父亲也不吃亏,将来家业也都是他的。

    这回的银子,他也得好好盘算一下,他那两个外室,花销都不小,还有金缕阁那个,更是能烧钱,他得好好存点私房钱才是。

    翁婿二人各怀心思,暗暗高兴,等着好结果。

    恰在此时,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响,一名士兵撒腿跑进来。

    “大人,不……不好了!”

    张攀亮一下子站起来:“何事?”

    老城使眼睛还眯着,咂一口茶问道:“何事惊慌?成何体统?不是说过,泰山崩于前都要面不改色。”

    士兵吞口唾沫:“二位大人,李副将回……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来了进来就是,”张攀亮又坐回去,“慌慌张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,不是,他是被人抬回来的,”士兵伸出手臂比划,“他的两条手臂,都被人打断了!”

    张攀亮唰一下子又站起来。

    老城使也睁开眼睛,茶盏差点落地。

    “

    什么?人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快!带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