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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二十三章 你演技超群又无耻
    李员外脸色难看,又吐一口血,有点撑不住。

    “能否先给我解药?我保证不跑,也把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没说话,倒出一粒药丸,李员外心头大喜。

    在他注视之下,顾蓉蓉又拿出小刀,对着药丸一切,切下四分之一。

    李员外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吃?”

    李员外哪敢说不吃,有点算点,总比没有强。

    药捏在指尖,生怕丢了,赶紧放嘴里。

    别说,药虽小,但对症,这点药入口,就能感觉到肚子里的难受劲小了些。

    有了药物的鼓励,李员外还想要更多解药,脑子也活泛起来。

    思索一会儿,又说:“她喜欢穿绸缎衣服,还得是上等的,尤其喜欢金缕阁的,不过,金缕阁的衣服不好买,得先拿号牌,我也只到过两次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:“……”得,这说得和许磊说的对上了。

    “你记不记得,你没买到的几次,是被谁买走了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”李员外摇头,“所有参加买东西的人都戴着面具,不露真容,所以我们也互相不知道真实身份。”

    这一点,许磊倒是没说。

    “还有呢?除了金缕阁,她还和别的什么绣庄,有什么来往吗?”

    “别的绣庄?”李员外又认真想想,“有家绣庄,她不是主顾,是东家。”

    “她名下有家绣庄,但她说,平日挣钱不鑫,只是勉强维持,因是以前一个故人托付给她的,所以,不挣钱也是苦苦维持,当时我还觉得,她

    重情义,时常也会给她点钱贴补。”

    “那家绣庄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叫锦绣,”李员外说,“具体在哪,我也不太清楚,听她的意思,是个小铺面,反正我也不去买,就没有细问过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猜测,那个被关在小院,张攀亮包养的那个绣娘宣儿,应该就是这个锦绣庄的。

    再问,李员外就再说不出什么,与丝锦有关的,他知道得都说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的真的说了,再无半点隐瞒,恳求你赐我解药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又给他四分之一。

    李员外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剩下的,还要看你表现,万一你出去就把我们卖了呢?总得留个万一不是?放心,就算只吃一半,三日内你也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李员外心里这个恨,但又无济于事,只好咬牙赔着笑脸答应。

    顾蓉蓉收起解药,漫不经心问:“你就当一切如常,都尽在掌控的样子,你演技超群,做起无耻的事来,也是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,想必不会让她看出什么破绽,对吧?”

    李员外脸上的肉跳了跳,尴尬地挤出一线笑。

    “记住,让她信,你才有拿到剩余解药的可能,如果她不信,那就都别活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我也不怕,你想想你这么多年的心血,处心积虑积攒家业,你舍不舍得,甘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李员外沉默一瞬:“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李公子,你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“我就说,计划顺利,他已经死了,被拖去乱葬岗埋了。”

    “总

    之,让她信了就行。”

    李员外心情复杂往外走,万没想到,来的时候志在必提,回去的时候,要死的人竟然成了他,而本来该死的,却活得好好的。

    走到外屋,看到李公子,两人眼神都充满怒意,各自盯了半晌,目光调开,李员外离去。

    至此,两人之间再无半点父子情分。

    李员外怎么做,顾蓉蓉没理会,为了保命,想必他也会用尽办法,现在顾蓉蓉要做的,就是从丝锦身上着手,看她与金缕阁究竟是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这个金缕阁,越来越让顾蓉蓉觉得,深不可测。

    她要是拿着令牌去见萧万的妻子,金缕阁的管事,她觉得,固然能让她们以礼相待,但她未必能接触到真正的核心,知道真相。

    她现在的隐忧是,金缕阁,与长宁王的失踪,长宁王府的被陷害,有脱不了的干系。

    那她和冷星赫之间的关系,就会很微妙。

    正想着,冷星赫轻拍她肩膀:“怎么了,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顾蓉蓉回神:“没什么,我们也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李公子还在外屋,有所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顾蓉蓉道:“你先跟我们走,你现在是个死人,不宜出现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李公子松口气,不被丢下就好。

    “多谢公子,多谢夫人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给冷星赫递个眼色,让他先带李公子到院子里。

    李公子这屋子里的东西还不错,他的真实身世,府里没人知道,他也一向是被当作真正的李家公子来讲,吃穿

    用度自然都是非常好的。

    屋里的这些东西也不错。

    顾蓉蓉把东西收走,回头卖掉,留一部分,给三当家,弥补他的牢狱之苦,算李家对他的补偿。

    另一部分给李公子自己,救他的命就已是厚待,她可不想再出钱养着他。

    得让他自己养自己。

    李公子被带走,院子里又恢复安静。

    李员外满怀心腹事地回院子里,他现在表面新婚,得和丝锦住在一起。

    丝锦还在等他。

    他心里有点打鼓,把想说的词儿在心里迅速来回念叨几遍,深吸一口气,这才进屋。

    丝锦散了头发,正靠着床看册子,李员外也没瞧清楚是什么册子。

    他一进来,丝锦就把册子放下。

    “办妥了?”

    李员外点点头,没表现得高兴,也没什么不高兴。

    “怎么料理的?”

    李员外在椅子上坐下,微垂了头:“和当年一样,用的同样的毒,我去的晚,已经僵了,让人扯了席子裹出去,扔乱葬岗了。”

    丝锦审视他片刻,李员外知道她在审视自己,强忍着抬头的冲动,垂眸不语。

    丝锦轻笑一声:“怎么?舍不得了?”

    李员外这才抬头,看她一眼又垂头:“这倒没有,就是……当年他爹就是这么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他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想,他们父子,总算是能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丝锦忽然变了语气,声音略显飘忽:“怎么?害怕他们父子团聚,来找你报仇索命吗?”

    李员外吓一跳:“别瞎说!”

    丝

    锦看他害怕的样子,笑得花枝乱颤,下床向他走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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