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蓉蓉把偷偷潜入那处宅子,遇见徐公子的事如实对冷星赫说了。
“你是说,那个和如锦长得很像的,叫他二哥?”
“对,”顾蓉蓉点头,“虽然我没看到他那个妹妹,但我可以肯定,就是那个女孩,我没有听错。”
冷星赫思索道:“我让暗卫过去看看,那个宅子里到底有什么鬼。”
“不行,”顾蓉蓉拒绝,“那个宅子别看不大,表面也很平静,但我感觉,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,暗中一定有不少人。”
“徐公子身家巨富,这种人本身就是别人的大目标,无异于金灿灿的大元宝,怎么没有看押保镖的?定然有,但我们却从来没有见过,这已经很说明问题。”
冷星赫点头:“可越是这样,我们越应该查清楚。”
“可我们现在实力不允许,”顾蓉蓉挽着他的手说,“现在是我们俩,还有慢慢,再就是几个暗卫在,其它人都安全退走,以我们的实力,和他们对抗,恐怕胜算不大。”
“再说,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如锦,是金缕阁。”
“徐公子什么的,先放一放,反正他暂时和我们也没什么冲突,而且,他之前买号牌,从矿山逃生,那夜出手,看起来,也不像和我们有仇。”
冷星赫抿唇不语,认同顾蓉蓉的话,觉得她说得有理,但是,从心里对徐公子这个人,实在没什么好感。
也罢,不去理会他,等办完金缕的事,就赶紧离开
肖州。
“好,听你的。”
冷星赫给冷慢慢发了信号,让他不必再找,随后带顾蓉蓉回住处。
刚进院子,就察觉到有人。
“谁?”冷星赫问。
“大当家,是我,”二当家赶紧迎上来,“可算把你们等回来了,我还担心你们已经走了。”
冷星赫问道:“有什么事?”
“进屋说吧,”顾蓉蓉进屋,点亮灯,三人在外屋坐下。
二当家回答道:“大当家不是让三光查那个荷花池?”
冷星赫记得,荷花池的案子虽然破了,也从底下挖出尸骨,大白于天下,苏掌柜也已经死去,但荷花池的水为什么是温的,还是个谜。
当时在挖尸骨时,他曾让于三光去查办此事。
“怎么?有结果了?”冷星赫问。
“确实,”二当家点头说,“三光办事还是稳妥的,水性也好,带着几个兄弟去水里探了探,还真叫他探出门道来。”
冷星赫对于三光“办事稳妥”持保留态度,问道:“发现了什么?”
“发现水中有一处暗流,与荷花池相通,暗流流出来的水就是热的,比荷花池要热许多。”
因为本就是不小心流出来的,又与外面的水流混在一起,是以温度下降不少,荷花池的水只能算是不凉。
但就是这点不凉,能让池中花朵长开晚谢。
“是温泉吗?”顾蓉蓉问。
“不是,”二当家摇头,“肖州就没有温泉,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漕帮就是吃水里这碗饭的,
大小河流支脉,都清楚得很。
温泉也算其中一种,如果有,不会不知道。
顾蓉蓉和冷星赫对视一眼:“好,那就让三光保守住秘密,不可为外人道,我们还有件别的事要忙,忙完之后,再找他带路去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二当家把事说完,就要告辞,冷星赫又叫住他。
“这两天阮家的事听说了吗?”顾蓉蓉问。
阮家?二当家愣了一下,明白过来:“您是说……那个被挖了心的姑娘?”
“对,她有个哥哥,叫阮舟,人还不错,有些本事,可以考察一下,可以的话就让他入帮,漕帮也正是用人之际,吸收一些新人也好。”
冷星赫也点点头,他对阮舟的印象也不错。
“好,我记下了。”二当家一口答应。
他转身离去,顾蓉蓉洗漱上床想快点休息,今天折腾一天,也是怪累的。
什么时候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呢?睡觉睡到自然醒,数钱数到手抽筋……
美好幻想还没结束,冷星赫掀起床幔进来,翻身在她身上,双手撑在她身侧,在她身上投下一片巨大的暗影。
顾蓉蓉喉咙轻滚,有点心虚问道:“干什么?”
冷星赫笑声从喉咙里溢出:“你说呢?”
“不是,我都解释过了,今天的事……唔……”
后面的话被冷星赫的吻堵回去。
顾蓉蓉被折腾得浑身酸软,心头忿忿想,早知道就不和他说软话,也不飞奔回去找他,让他着着急,说了好话还得受
一场折磨,亏了!
心里还在想,脑子里累得一片混沌,眼皮一放下,就睡了过去。
……
一条黑影唰一下翻过院墙,轻如狸猫,落在院内。
月光清冷冷照下来,映着他的脸。
司烈。
他从徐晚珍的院子里跑出来之后,也没有回住处,而是悄悄潜伏起来。
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耐心等到天黑透,四周寂静无声,才翻过院墙。
这里他来过,但也只来过两次。
第一次是如锦初到这里的时候,来看看她是否习惯。
第二次是如锦受伤,他实在放心不下,为此还受了私自潜入的重惩罚。
这算是第三次,虽然来得少,但他对这里的情况早就烂熟于心。
正想悄悄潜去如锦的房间,刚一动,忽听有轻微声响。
他立即回头,双手紧握:“谁?”
暗影中走出一人来,身穿薄薄的浅色锦裙,头发披散没有戴任何钗环,脸也是素着,连口脂都没有涂。
偏偏就是这样的她,在月光之下,宛若月中仙子。
如锦。
司烈心砰砰跳,快步走过去,到她近前一米左右又急停住。
明明有万千句话要说,到嘴边却只成一句:“怎么穿这么薄?当心风寒。”
如锦的声音和她气质一样清冷:“你怎么会来?”
司烈抿抿唇:“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。”
如锦反问:“有多重要?告诉我你身边那个女子是谁?那对于我来说,没那么重要,我不想知道。”
司烈心猛地一沉,不
断往下坠。
“我……”
他还想说,如锦微抽鼻子:“什么味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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