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锦和丝锦一听到阮云琪的名字,都愣住,还听顾蓉蓉说,阮云琪是她的姨母,更加惊讶。
“阮阁首……竟然是您的姨母吗?”丝锦吞一口唾沫,“真是失敬。”
如锦呼吸有点急促,咬唇问道:“可您……不是长宁王世子妃吗?”
顾蓉蓉似笑非笑,目光睥睨看她:“怎么?你怀疑我?”
如锦抿唇不语,顾蓉蓉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“我是长宁王世子妃不假,可谁说,长宁王世子妃,就不能是金缕阁的人了?我姨母是阁首之一,她的格局和策略,岂是你能懂的?”
“哼,”顾蓉蓉短促笑一声,“何况,只一个肖州的分阁,就让你管成这副样子。”
如锦还略有点不服:“若非……”
“若非什么?”顾蓉蓉反问,“若非你的手下办事不周,贪得无厌,你也不会引发与漕帮和矛盾,若非你金矿的事被泄露,也不会引得萧万的注意,若非你……”
“若非你不好好经营金缕阁,却突发奇想做什么刺史夫人,金缕阁岂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?”
如锦辩解道:“做刺史夫人,有很多便利,至少不会被人怀疑,还能利用萧万打掩护,利用他做更多的事,号牌竞买,这样的模式,我敢说在其它的阁中都不曾有。”
确实没有,顾蓉蓉暗想,从她说的这些方面来说,确实有好处。
顾蓉蓉嗤笑:“结果呢?我只看结果。”
如锦哑言。
丝锦眼
珠转转,在一旁道:“我曾劝过她的,可她不听,非要坚持,我觉得那萧万不是等闲之辈,利用他哪那么容易,还不如老老实实把阁中事务管好,不显山不露水,尽职尽责即可。”
如锦怒目看她,喝斥道:“你懂什么!”
丝锦下意识缩一下,又撇撇嘴说:“至少那样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,世子妃说了,不看过程,只看结果,对吧?”
她谄媚一笑,顾蓉蓉看她一眼,又对如锦说:“我问你,你之前可用过药人?”
如锦还未答言,顾蓉蓉又道:“药人事大,不能随意用,你给我想好了再说。”
如锦摇头道:“我没有用过,今天是第一次。再说,他们也不能算是药人,是失败的……”
顾蓉蓉又问:“金缕阁被萧成捣毁,制作药人的地方何在?”
她压低声音,微俯身,目光冷厉又霸道,如锦感觉气压强大,不敢撒谎。
“其实就在矿山中,原本是在城外废弃山庄,后来总有陌生人在周围晃悠,我担心不安全,在发现矿山,挖开暗道之后,就把他们转移到那边。”
“我本来……是想把药人制作成功,给上峰一个惊喜,不料,却一直没有成功,那几个失败的也……”
被顾蓉蓉杀了。
顾蓉蓉面不改色:“你可知我为何当场击杀他们?”
如锦摇头,心头也是疑惑,她对顾蓉蓉,目前为止,并不能真正信任。
顾蓉蓉从袖中取出一本古色古香
的医典:“你的方法本就是错的,还在萧万的眼皮子底下使用,若是被他发现察觉,他岂会善罢甘休?既然是残次品,我当场击杀,让他亲眼得见,算起来,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,他自然不会怀疑。”
“你把与药人相关的事都说清楚,我稍后带人去处理干净,萧万城府极深,保不齐现在已经怀疑,我要赶在他前面,懂吗?”
如锦看到医典时就信了几分,听完她的理由,又信几分。
“您是要潜伏在世子身边?”
顾蓉蓉意味深长道:“一切为了潜龙大计,你不知道吗?”
如锦若有所思:“我虽是肖州的主事,但……还是人微言轻,这等大事,若非因为肖州有山谷重地,副阁主也不会告诉我的。”
“山谷重地,既是如此重要,他就没交待你出一份力?”顾蓉蓉轻哼一声,“据我所知,山谷之事,并不顺利。”
“确实不顺,”如锦尴尬又有点惶恐,“但此事与我无关,我只是配合,把肖州城弄得乱嘈嘈的,盯住萧万已经是尽了全力,谁知道……”
她语气又转忿恨:“萧万那个狗贼,竟然早就识破了我,亏我还和他演了这么久的戏!真是可恨。”
“不过,他也没讨到什么便宜,这会儿先让他嚣张一阵子,新婚夜的香,他可是闻了不少,足够让他后半辈子难受。”
“还有那个管家,”如锦咬牙切齿,“实在可恶,他也不活不长了。
”
顾蓉蓉不动声色,问道:“你给他用了什么香,不会是……”
她没说完,神情却说明一切,如锦点头:“您猜得不错,正是索魂。”
“本来就给他用了幻术,可惜,我的幻术不到家,所以就给他用索魂香,双管齐下,让他把我当成他的新婚妻子,我调查过,那个女人是被他从别处接回肖州,宝贝得很,其它人都没怎么见过,而且我觉得,我与她有些相似,只要他说我是,刚开始的时候再少露面,根本不会有人怀疑。”
“索魂索魂,故名思议,闻久了就入脑入心,让人痛苦,如丢了魂魄,最终痴傻,反正我最后也是打算利用完就杀掉,没什么可惜的。”
顾蓉蓉按捺心头怒气,淡淡问道:“那你可有解药?”
如锦怪笑:“索魂哪有解药?那是十九从药老那里得来的,他老人家的毒,多数没有解药。”
顾蓉蓉记得,十九曾经说过,遇见过一个老头儿,把他带回去,来回训练,也是为着做药人,但没弄成,十九也是因为这个老者的派谴,才来肖州投奔如锦。
这么联系起来,十九所说的那个老头,就是如锦口中的药老。
顾蓉蓉问道:“那他人在何处?我想见见他。”
如锦摇头:“这我不知,原来是在余州,现在不知所踪,向来是他联系别人,别人无权联系他。”
“您知道的,他是金缕阁特别的存在,三大阁首都对他理让三分,
像我这种小主事,根本没有在他面前说话的机会,更不敢随意打听行踪。”
“也就只能奉命,挖挖人心什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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