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北晚侥幸和燕南茴打成平局,并且在昏迷的时候。
言枫眠就已经专门将幼年组剩下的三人研究了透彻。
一个渡劫后期的强者,专门贴合北晚的基础,研究了不下十几套应敌方案。
可谓是针对性极强。
苍炎宗胜负只在这一场了,北晚都已经那般努力,气运都已经照顾到她了。
若是不赢,那就真的是对不起小家伙的坚持和努力了。
在北晚醒来后的那半日里。
言枫眠摸清楚小家伙的实力后,从那十几套方案中,选了最适合她的几套。
其中,若是对上燕南茴,那就是最难的一套方案。
马田则是最简单的,万幸,北晚抽到的是马田。
惊鸿步还真的不是言枫眠早就教北晚的,是北晚一个时辰临时练出来的。
不需要全都掌握,只要能完成一招,借对方起剑之势一跃而起,借力打力即可。
“竹灼飞出,是为了露出破绽,马田和小师妹打的时间太长,他迫不及待等着结束比赛。”
“腾空而起是为了借力打力,踢出竹灼,使其爆发出最强的速度。”
“而第二把佩剑的出现,更是令人意想不到。”
严辞已然看明白,他微微摇头,接着说道:“不愧是师尊,这重剑的使用方式都借鉴了过来。”
重剑刚开始要的就是借力打力,人随剑走。
正常人谁会想到踢剑,不都是人剑合一,直接刺上去。
但不得不承认,刺出的剑,确实不如空中借力打力,猛然踢出的剑快,杀伤力足。
对于这些还没有真的历练过的孩子们来说,这是奇招。
而且,其他人可都是正经剑修,通常都是一人一把剑,尤其是北晚才五岁。
在旁人眼中,能有一把竹灼就已经是顶配了。
谁会想到,小家伙还有着一把看起来其貌不扬,却实力不俗的凤凰木。
加上前面北晚一直凭借着自己那不怕死的冲劲,不断的消耗马田的力量和耐心。
这场比赛赢下来,靠的是多方面的因素。
但最主要的还是北晚。
小家伙足够给力,这第一次正面交手,怕是酣畅淋漓的。
……
北晚召唤回了竹灼剑,御剑离开了擂台。
小家伙虽然狼狈,满是伤痕,可却神采奕奕,跳下竹灼剑,声音激动的对着几个师兄说道:“赢了!”
她赢了!
“嗯,赢了,我们北晚是最棒的。”
严辞温和的笑着,右手撩了一下衣袍,屈膝蹲下,拿着伤药给小家伙处理着身上的伤口。
有几处还是比较严重的,严辞看了都有些不忍。
这伤口若是出现在他身上,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,可北晚才五岁。
就是看不得孩子身上有伤,就像是看不得白雪成泥泞。
“下一场不要比了。”廖谨沉沉的说着:“好好休息。”
听到师兄说下一场,北晚好奇的问着:“那边是谁赢了呀?”
两个擂台是同时进行比赛的,北晚在比赛,自然不能分心去看另一边的擂台,现在还不知道另一边的结果。
“自然是燕南茴赢了,毕竟不是谁都和你一样,意外晋升到筑基,借此还能将燕南茴轰下擂台。”
墨厌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,别人都没有反应,却让北晚下意识的口中一酸。
偏偏少年还浪歪歪的凑过来:“小师妹,蜜饯好吃吗?”
北晚:……
小家伙牙都咬紧了,小拳头握的紧绷,看起来想咬人。
严辞:……
“墨厌,上去给裁判说,下一场我们弃权。”
严辞看了一眼幼稚总是挑逗小北晚的少年,冷声找了个活,将他支开。
墨厌眼看着快要将小家伙逗炸毛了,也就赶紧去告知裁判。
“好了,我们回去,你才刚筑基,有很多东西需要学。”
严辞小心翼翼将小奶团子抱起,尽量不碰触她的伤口。
现在北晚没必要去和燕南茴硬碰硬。
两人无论是从等级,还是从心智,亦或者是实战经验,都是有着很大差距的。
苍炎宗已经保了下来,北晚也已经筑基,没必要再去来场硬仗。
“嗯,好!”
小家伙也是点头,表示赞同。
她本就不是一个好战之人,能撑到现在,为的不就是想要保护苍炎宗的一腔热血,现在目的达到,执念也就散了。
打架,还不如回去吃大娘做的饼子好呢!
只是还没有走几步,就有一道身影拦住了北晚。
“燕南茴?”
小家伙软嫩的声音带着疑惑,目光不解的看着眼前挡在她身前的少年。
“干嘛!”
廖谨第一时间挡在了北晚的面前,质问着眼前的少年。
燕南茴礼貌抱拳,脚步微转,身形就避开了廖谨,目光直视着北晚:“为何不战?”
北晚:?就是问这个?
于是,在少年认真的注视下,那被师兄抱在怀中的小奶团子,用最真诚的语气给出了回答。
“累!”
燕南茴眉头微皱:“修行之人,不累怎能走远。”
北晚再次给出理由:“打不赢。”
燕南茴:“你上次的火焰,就可以压制我,若全力以赴,并非毫无胜算。”
他这句话说的很是真诚,让旁侧的吃瓜群众都微惊了一下。
苍炎宗的这小师妹,居然还可以用火灵根来克制燕南茴,能压制极品金灵根,那……
苍炎宗小师妹的火灵根该是何等恐怖的等级。
在众人都用复杂揣测的目光打量小北晚的时候。
那缩在师兄怀中的小奶团子只是用平淡稚嫩的声音,说出了一个让燕南茴都无法立刻回驳的理由。
“但是,大娘的肉饼好吃,要回去吃肉饼了!”
“刚出炉的,脆,香,好吃。”
北晚语气真诚,一双清澈的眼眸还注视着燕南茴,试图证明她说的肉饼真的很好吃。
燕南茴:……
不是,谁家剑修为了一个肉饼,就、就轻易的放弃了比赛。
严辞轻笑了一声儿,看了一眼天色,转身对着墨厌说道:“你来和燕小友谈一下,我先带着北晚去买肉饼了。”
燕南茴见到严辞脚步往前走去,也下意识的想要迈动跟上去,可他却见到了严辞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。
元婴期的威压笼罩而来,阻拦了他的步伐。
“你想要知道为什么不和你打?你是装傻呢,还是另有所图啊!”
墨厌低头看着眼前清琊宗的少年,只觉得心情不咋地。
他讨厌清琊宗的人,说起话来也就毫不客气了。
“你们清琊宗的人,真的是下贱狠辣。”
燕南茴皱眉,刚想要争辩,就听到墨厌那张嘴超快的叭叭着。
“宗门大比欺负我们苍炎宗幼年组没人,硬生生逼得我们让一个没有修为的孩子上台比赛,现在她好不容易完成了压在身上的重担,你却来问她为何不战?”
“她为何又要战?莫不是我们苍炎宗连弃权的资格都没有了?你们清琊宗就如此强势,那我看这赛也别比了,你们直接将我们苍炎宗从上六宗除名好了。”
燕南茴被他怼的反应不过来。
“不是……”
他想要辩解,他过来问,只是想要再和北晚切磋一次,他觉得从未觉得北晚五岁就可以被小看,相反他很尊重北晚这个对手。
墨厌却冷笑一声儿,传音入密:“回去对段天寒那老匹夫说,事情别做的太过了,大不了一起死。”
墨厌实在是不想和燕南茴说话了,转身就走。
徒留下燕南茴一人站在原地,思索着墨厌最后说那一句话是何意思。
段天寒……正是他的师尊,也是清琊宗的掌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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