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祁佑青破阵前一盏茶的功夫。
殿内的秦品已经开始准备夺舍了,他终究还是选了燕南茴。
旁侧的墨厌沉默不做声,他看得出秦品此时的急迫,怕是用什么办法都无用了。
等燕南茴被夺舍,下一个死的就是他,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。
拖上六天的时间,已经是他费尽脑子里全部的东西。
又是激将、又是以退为进、又是画大饼……才做到没让燕南茴在第一天就被夺舍。
眼看着秦品开始夺舍了,墨厌重新打起精神。
嗯。
他好好学着点,学会了,等一会儿被弄死后,他也去夺一个。
就在墨厌打起精神,聚精会神看秦品画阵法的时候。
秦品一口血猛然吐了出来,哇的一大口。
墨厌:……噫……嫌弃。
然后在墨厌嫌弃的注视下,秦品又是连着两口血吐了出来,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倒地上。
墨厌脑瓜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,双下巴都快硬生生的嫌弃的挤出来了,眉心紧皱,五官因为极度嫌弃略显变形。
真的是……惨啊!
“你快点夺舍啊!”
墨厌脑抽,着急的说了出来。
他还等着学那夺舍的阵法呢!
他还着急一会儿要用呢!
秦品大喘着气,转头看了墙角被捆住的墨厌:“闭嘴!”
这黑蛋以为他不想啊!
到底是哪三个变态!几乎是同时破了他的阵法!
不应该啊!
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传承,是机缘,在见到最适合修炼的环境后,没有人会拒绝,定会安下心,开始修行。
没有人进去后,会乱攻击,强行破阵,更不会有人找到阵眼,直接破阵的。
秦品强忍着精神上的反噬,加快了手中阵法绘制的速度。
旁边的墨厌则是双眸认真的盯着。
眼看着秦品的阵法马上就要绘制结束了。
秦品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墨厌翻个白眼:……真的是扫兴。
也就是这时,大殿内空间波动,两道身影几乎是同时出现。
一道身着淡雅的青色绣竹长袍,一手拎着狼牙棒,一手持着落泉剑。
另一道则是窈窕红衣,双耳挂着面纱,遮住了惊为天人的容貌,手中拎着……两个大铁锤?
见到殿内有人,臧云织立刻将自己的铁锤藏起来,换了一把长剑,声音都刻意夹的温柔了几分。
“你们看错了,是剑!”
墨厌:……
你觉得我信?
严辞没有废话,视线略过秦品,在大殿内环视了一圈,落在了墙角那带着帷帽的少年身上。
找到了一个,看样子是墨厌。
只是……
严辞不解,为什么墨厌要带上帷帽,闯祸了?没脸见人了?
严辞还没有动,他就见到墙角的墨厌忽然很激动的指着他说:“老头,那就是严辞!”
“上!夺他啊!”
墨厌多少带着点嚣张和幸灾乐祸,就那老头哇哇吐血的样子,还夺舍师兄?
想想就觉得好笑!
严辞:?
他就说墨厌多少有点病!
秦品看着那浑身掩饰不住杀伐之气的青年。
确实是身体不错,长的也好,天赋也不错,那黑蛋确实没诓他。
但是……现在他受了重创,能活下去就不错了。
秦品不再犹豫,一手拎起燕南茴,就准备跑。
“师兄!动手!”
墨厌见此大喝一声。
凭借着那不太深厚的同门师兄弟情催动。
严辞下意识出手,还是双管齐下的那种,狼牙棒和落泉剑一前一后的朝着秦品击去。
就在这时,空间再次扭曲,一道拎着重剑的身影出现。
廖谨出现时,只听到了墨厌的大喊。
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,廖谨下意识的就将重剑用力掷出。
“duang”的一声。
秦品直接被三把法器阻拦了去路。
墙角的墨厌眼眸一亮。
忽然有一种自己被宠着的感觉。
让师兄出手,师兄就果断出手,比他操控傀儡还有感觉!!!
“他不是秦品,他要夺舍,快弄死他!”
墨厌来不及长篇大段解释,只好挑重点。
臧云织听到夺舍两字,眸中的情绪微变。
然后就见她收起了长剑,唤出了一个带着倒刺还有点电闪雷鸣的炫酷长鞭,毫不拖拉的朝着秦品抽去。
墨厌:……
果然无狱门的也不太正常。
长鞭抽到秦品身上,就见秦品惨叫一声,那破烂的**缓缓瘫倒,一道几近透明的影子飞快逃离。
臧云织、严辞、廖谨三人,在同一时间,齐齐朝那影子堵截而去。
墙角的墨厌就静静的看着三个变态,围堵一个老变态。
臧云织似乎是有备而来,她居然拿出了一个容器,在廖谨的配合下,一剑将那影子拍进了瓷瓶中。
“有备而来?”严辞问着臧云织。
臧云织收好了瓷瓶,言笑晏晏的对着他们师兄弟说道:“嗯,有备无患。”
“那是嘛呀?”
下面的墨厌张嘴就好奇的问着。
臧云织低头看了一眼墙角的少年,对着他说道:“无狱门的消息,要花钱的哦!”
墨厌:“哦,那算了。”
那算了,他没钱。
臧云织蹲下身,看着大殿地上复杂的阵法纹路,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这是……我从未见过的邪阵。”
严辞倒是没有搭理这所谓的阵法,他一把揪起墙角的墨厌。
“北晚,你们可有见到!”
“还有,祁佑青呢!”
严辞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个人。
一个弱小,一个虚。
墨厌疑惑:“北晚?不是在你那个传承里面吗?”
严辞深吸了一口气:“没有,她没有在!”
墨厌信仰崩塌,他可是坚信师妹在传承空间中呢!
“ 那不会死了吧!”
严辞深吸了一口气,压制住了自己想给这货来一拳的心,转头看向了廖谨。
“祁佑青呢!不是让你看好他吗!”
廖谨被大师兄看着,内心慌得一批。
“他乱跑!”廖谨大手一指,完美的指向墨厌。
墨厌:?!
“我和三师弟来找他,然后被阵法分开,我刚出来。”
严辞揪着墨厌衣领的手缓缓收紧,然后将墨厌扔在了地上,心中默念,找到人了再揍!现在没时间!没时间!
他径直走到臧云织身旁,礼貌的问道:“臧小姐可否破阵?”
“从外破,有点难,我要研究研究,没见过啊!”
臧云织踱步研究着那若隐若现的阵法,看起来格外的专注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空间再度扭曲破裂,两道身影,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。
严辞下意识的看过去,然后就感觉自己一直高悬的心重重砸下。
身子像是卸了力,一时间似乎不听自己的使唤,手中的狼牙棒无力的脱落,砸在地上。
狼牙棒这一砸,直接让旁边墨厌的身子一抖。
“严辞!”
稚嫩熟悉带着欢快的小声音在大殿内清晰的响起。
北晚一眼就见到严辞的身影,她根本没多想,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,就像以前一样。
下一秒,就被严辞从祁佑青手中抢走,然后紧紧的抱住。
祁佑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臂弯:……
不冒昧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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