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转塔外。
众人迎来了第一个出塔就身亡的弟子。
只是被人轻轻一碰,头颅就滚落在地,没有鲜血,没有恶心的液体。
头颅外面干干净净,里面……也是干干净净的。
不久前刚从流转塔出来的温如琪,见此给自己包扎的手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平静的给自己包扎。
众人议论纷纷。
郝家第一时间将矛头指向了温家。
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,这就是温家人做的,郝家也没有什么办法。
不过,这样奇怪的死因,还是引起了一阵阵私语。
“如琪姐,这样奇怪的死因,你可听闻过?”
旁侧温家同辈弟子好奇的八卦着,询问着她。
温如琪摇头:“从未听过。”
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温家弟子所在的地方后,温如琪一人站在安静的仰望着流转塔。
她明白,应当是郝韵。
看来她应当早点做准备了。
郝家的郝韵,该死了。
苍炎宗所在的地方,钱玥赶了回来。
“那名郝家弟子死的确实有些蹊跷,也不知道北晚怎么样。”
她实在是担心北晚。
流转塔内神秘莫测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孩子毕竟还小,除了第一层会有臧云织等人陪在北晚身边,其它楼层,皆是未知。
更何况,现在都死人了。
转头看着还在小口小口装斯文品酒的言枫眠,钱玥问道:
“你不担心?”
言枫眠给她也倒了一杯:“担心,不过信她。”
钱玥:“行吧。”
她也就是问问,既然言枫眠也担心,那就没什么问题了。
毕竟,他们两个都是从腥风血雨中闯出来的。
修仙问道,哪有一帆风顺的。
就连小家伙的爹娘,那般变态的两人,都是厮杀出来的。
这就注定了,钱玥和言枫眠虽然担心北晚,但也会让孩子随便闯。
“不过,你说,北晚能不能拿到流转塔里面的天赋?阵法的那个。”
言枫眠看了一眼钱玥:“这谁知道,能不能拿都行。”
反正小家伙阵法的天赋,已经可以让郝家的天赋石异动了。
拿不拿都行。
只是谁也没有想到。
这名死法有点惊人的郝家弟子出现,只是郝家厄运的开始。
短短一日的时间内。
从流转塔内送出来了十几名郝家弟子,无一例外,都是死状极惨。
多数是干尸模样,仿佛被抽干了血,可以清晰的从他们的尸身上感受到他们死前的怨气。
若不是身上还有郝家的弟子服和腰牌,扔在外面,都不一定能辨别出到底是谁家的弟子。
郝家长老和家主急急的赶来。
看着摆在地上的一群早已死去的弟子,皆是沉默不语,谁也不知道他们内心是怎样的崩溃。
流转塔出事儿了。
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。
但好像,这个事儿,只针对郝家的弟子?
可奇怪的是。
这一日内,除了被送出来的郝家弟子,没有任何一人从流转塔内出现。
就连想要从出来的弟子中了解一下流转塔内的状况,都做不到。
流转塔,真的和外界断了联系。
闹出这样的事情,天谕城内五大家族谁能袖手旁观。
谁又敢赌,流转塔内不会有自己家的弟子出现意外。
“大家先别慌,各家老祖很快便来。”
五大家族的家主和长老都是出面稳定着天谕城外宗门众人。
言枫眠站在那些惨死的郝家弟子面前,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。
忽然他骤然抬眸,看向了同样站在这些弟子面前的清琊宗太上长老。
很久没有打过照面的两人,此时对视。
言枫眠率先垂眸,避开了和太上长老的对视。
为何他从太上长老眼中看不到一丝对清琊宗弟子的担忧。
甚至……
言枫眠皱眉,然而下一瞬。
天罚剑骤然出鞘,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刺向清琊宗太上长老。
出手完全没有预兆,好似只凭本心。
渡劫期强者的剑气,让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,瞬间调动灵力进行防御。
太上长老的实力已然是渡劫后期,面对言枫眠突然袭来的招式,应对自如。
“言枫眠,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?”
隔着剑刃,言枫眠与太上长老对视着。
然后收回了手中的天罚剑,声音淡然:“自然不会。”
忽然的动手,瞬间的收手。
就像是夏日里的阵雨,来的急,去的也快。
令人摸不清楚头脑。
只有太上长老心中明白,言枫眠这是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。
方才言枫眠那一招,是清琊宗掌门弟子才会的招式,想要化解闪躲,用的也只能是清琊宗的特有招式。
不过没有关系。
他有这老头子的记忆。
太上长老拂袖转身,余光扫过那些躺在地上的郝家弟子,垂眸之际,眸中划过一抹期待。
那人动手了。
只是不知道,这些郝家弟子的血,究竟有什么奇特的。
值得他搞出如此大阵仗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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