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拉利忽然冲出来,狠狠撞在我身上,疼痛瞬间袭来。
等我再次清醒时,发现肇事者竟然是我那前未婚夫盛晟和的新欢。
被撞的是我,我还没哭,撞我小白花先哭了,攥着他衣角哽咽道:“晟哥,我不是故意的,当时我想减速,不小心踩错了……”
盛晟和都没看我一眼,摸着她头发哄:“没事,你没受伤就好。”
我看得想笑又心酸。
我在他身边当了十五年的舔狗跟班,始终没能给我好脸色。
退婚没两月,他身边已经出现了新欢,对她却是温声细语。
那个小白花这才发现我醒了,表情更加局促不安:“对不起姐姐,你,你没事吧?”
我刚想说自己没事,盛晟和将她拉到身后,声音冷漠:“她皮糙肉厚,能有什么事?”
小白花这才意识到我跟盛晟和是认识的。
她迟疑打量着我,眼神有点好奇:“晟哥,她是……”
盛晟和望我一眼,嗓音清冷:“我爸妈在孤儿院领养的女孩。”
他态度很漠然,好像是说家里买了只小猫小狗。
我恍然一瞬,才知道原来他是这样定义我这个娃娃亲的未婚妻的。
“原来你就是晟哥那个妹妹啊?”
小白花缩在盛晟和身后,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好意思:“对不起姐姐,我刚拿驾照第一次开车,晟哥让我练练手,我想着晚上没人,所以有点没反应过来。”
我有些哑然。
第一次开车,盛晟和就直接给她一辆法拉利,宠溺意味明显。
“时候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不等我开口,盛晟和起身勾住她肩膀:“你今天也吓坏了,早点睡吧。”
走之前,他跟我说了唯一一句话:“助理稍后会过来,有条件尽管提。”
那小白花子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乖乖点头,挽着他手臂出去了。
我看着他背影,忽然觉得有点好笑。他不是为我而来的,而是为那个撞伤我的小白花,他也不关心我是死是活,更担心那小白花是不是吓着了睡不安稳。
也难怪,他一直都很讨厌我,在他身边当了十五年的舔狗跟班,他也没给我好脸色。
再加上之前那件事,现在他大概想到我就恶心。
助理很快赶来,也认出了我是“盛家养女”,言语中暗示我刚刚那个小姑娘跟盛晟和关系不一般,“都是一家人”,别太计较。
我大概了解:“那就私了吧,医药费和误工费麻烦您让盛总一次性付清。”
助理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,拿着手机出去跟盛晟和请示,很快进来递给我一张一百万的支票。
捧着支票,我也不知道该谢谢他的慷慨,还是心酸。
我签了谅解书,助理也离开了。
躺在病床上,我有点恍惚,忍不住回想刚刚盛晟和的神态。
认识他十五年,他好像从来没这么温柔过,想必那个小白花对于他来说真的很特别。
不过现在我不在意了,反正我跟他和盛家,已经算是毫无关系。
但我没想到,第二天,盛晟和又来了。
那会我刚吃完午餐缩在被子里睡觉,忽然有一只手搭在我额头上。
“好一些了吗?还疼不疼?”
那是我很熟悉的嗓音,大提琴一样低沉醇厚,但又是我不熟悉的语气,温柔得像是,他很爱我。
是盛晟和。
我僵硬躺在被子里,感觉自己可能是在做梦,或者脑子撞坏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?是还在不高兴?”
见我没有反应,他的声音竟然带了点哄劝的味道:“我带了你喜欢的那家鱼汤,起来喝一点,别再生气了。”
盛晟和凑近过来,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。
他手里拎着一只袋子,上面的logo是之前我们常去的一家私房菜馆。
我有些恍惚。
他这算什么?来哄我吗?
可我有什么资格被他哄……还是说,他走错了地方?
我推开他的手,轻声开口:“盛总是走错了吧,这是我的病房。”
那双含笑的眉眼忽然冷下来,陡然收回搭在我额前的手。
我看着他眸中骤然流露出的寒意,无意识蜷起指尖。
所以,他确实是来看别人的?
我收回目光,没有再跟他对视:“盛总,我要休息了,您能出去吗?”
盛晟和一语不发带着鱼汤出去了,好像多在这里呆一秒都恶心。
从头到尾,他的关心都不是对我的,甚至他也懒得客气问我一句我现在怎么样了。
病房外传来撒娇声:“我真的没事啦,就只是低血糖头晕,我不想住院!”
盛晟和的声音传进来:“没有好好吃早餐?”
我恍惚看向病房外,小白花就在我对面的病房,拉着盛晟和衣角楚楚可怜撒娇。
“我下次不会啦,别让我住院好不好?”
盛晟和淡淡道:“不行,低血糖也不是小事。”
小白花吐了吐舌头,接过他手里的鱼汤:“好嘛,我以后会乖乖吃饭的,你别担心我啦。”
眼睛莫名有点涨,我摸了摸脸,却是一片干燥。
也是,我早就想明白他讨厌我,想来不会再蠢到因为这种事本能想哭出来。
可听他因为她低血糖就跑来医院,而我出车祸,在他眼里却是“皮糙肉厚能有什么事”,我还是觉得心里很堵。
我不想听也不想看,可那些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。
终于,来帮我打点滴的护士换药时顺手关了门,隔绝了外面一切的动静。
我疲惫地蜷进被子里闭上了眼。
以后最好别遇上了,省得大家都不太高兴。
我的伤并不严重,在医院呆了三天就康复了。
出院那天,合作伙伴周雪来接的我。
“住了三天院净赚一百万,牛啊你,那肇事司机这么大方?”
我没说那是我前未婚夫为了护着真爱豪掷千金堵我的嘴,只是笑笑:“挺好,算是给咱们的项目资金添砖加瓦。”
“说到这个,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周雪忽然想起了什么:“我求了好些人,终于找到个有这方面意向的金主,嘴皮都快说破了,人家终于肯答应见一面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