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帝熙没有深入讨论,转而问起邹安的事情:“刚才你不是说很忙,有什么事情需要急着处理吗?”
邹安回答道:“哦,是这样的。我家世交的一个哥哥等下会来,就是之前借给我们家一个亿的谭家哥哥,他出国留学刚回来。等下我给你引见一下,我们一起吃个饭。”
陈帝熙点点头:“行呀,那我以什么身份出席呢?千万别说我是什么传奇哥,你就说我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吧。”
邹安想了想,笑道:“那我还是直接说你是我男朋友吧,反正我们是世家兄弟,迟早他都会知道的。”
两人正说着,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。邹安还没来得及回应,门就被一个人粗鲁地推开,闯了进来。
只见进来的是一个带着眼镜、斯斯文文的瘦高青年,他扎着长头发,手里抱着一大堆玫瑰。邹安的助理紧跟在他身后,很生气地看着这个男子说:“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,我们邹总还没同意你就闯进来了。”
瘦高的青年谭红波看到房间里还有一名年轻男子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他没有理会助理,而是直接问邹安:“安安,这是谁?”
邹安皱起了眉头,回答道:“大波哥,我来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我男朋友陈帝熙。”
然后她转向陈帝熙说:“大帝哥,这是我们世家的发小谭红波,大波哥刚从国外留学回来。”
谭红波一听邹安介绍陈帝熙是她的男朋友,脸色立即阴沉下来:“安安!你找男朋友的事情,邹叔邹姨知道吗?你要知道这世上很多小白脸就靠甜言蜜语,骗财骗色。你感情经历空白,可别被人给骗了。国外这种职业人非常多,他们外表打扮得光鲜亮丽,专门研究女孩子的心理,盯着富家小姐,我见过很多富家小姐被骗得倾家荡产。”
邹安坚定地回答:“放心,大帝哥我很了解,他肯定不会是骗子。”
邹安心里暗想,大帝哥可是传奇哥,每一本小说都是一篇传奇,他的才华和人品都是无可挑剔的。
陈帝熙听到谭红波的话,不禁心中一笑:“看来遇到同行了,一眼就看出我是个骗色的大骗子,这道行不浅啊。”
谭红波心里嘀咕:看你这张脸,长得比我还帅,连安安都上当了,也不知道得手没有。不对,这房间里有异味,妈的竟然把我绿了,我要好好查他,敢抢我的盘中餐!
谭红波脸色阴沉地对邹安说:“行了,我是你世家哥哥,我定会给你把把关,哪个骗子都躲不过我的火眼金睛。”
陈帝熙热情地伸出手,想要与谭红波握手,说:“大波……妹好!不好意思,大波哥好,看你长头发一下搞混了。你是安安的发小,以后请多关照。”
邹安听到“大波妹”三个字,差点笑出声来。
她叫了一辈子的大波哥,从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,但今天听到“大波妹”又变回“大波哥”,她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大波哥胸前顶着两颗大馒头的画面,忍不住嘴角抽搐。
谭红波故意用手抱着玫瑰举了一下,没有与陈帝熙握手,说: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陈帝熙看着谭红波手上的玫瑰,理解他刚才的意思是指自己正忙着,手上没有空闲。他笑着走上前,说:“啊!不好意思,我帮你拿吧!”
他接过谭红波手上的玫瑰,一边数着一边说:“呀!100朵玫瑰呀,谢谢!”
谭红波纠正道:“是99朵,寓意天长地久。”
陈帝熙微笑着坚持道:“相信我,这里有100朵,我从你一进来就一直在数,数了三遍,你肯定被骗了。”
谭红波有些生气地,这是满嘴糊话,你特瞄几眼就还数出有多少玫瑰:“你这是找茬吧,卖花的要骗我肯定是少给。”
陈帝熙淡定地解释道:“你是在门口的花店买的吧?”
谭红波点点头:“是呀。”
陈帝熙继续道:“那就对了,我经常在那里买花,买得多的话店里的老板都会多送一朵。所以我通常买98朵,多送一朵刚好99朵。看来你今天也享受到了这个优惠。”
谭红波被陈帝熙说得一愣一愣的,如果他知道陈帝熙其实从未在门口那家花店买过花,肯定会气疯。这简直是对他智商的羞辱。
邹安在一旁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陈帝熙,心里想着这家伙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但看到谭红波吃瘪的样子,又不禁觉得好笑。
陈帝熙心里暗暗一笑,心想:“就这小子的性格,肯定不会大老远去买花,肯定会就近买。所以我说门口那家花店没毛病。”
陈帝熙心想,我忽悠一下也没关系,反正我现在是安安的男朋友,他肯定会信我。在国内买花,买得多通常都会送一朵,这是常识,刚从国外回来的他估计不清楚国内的情况。
陈帝熙从花束中挑出一支玫瑰,放在安安的左手,然后把剩下的花束放到安安的右手,轻轻抱了一下她说:“祝我们天长地久,把你手上这支花送我作为回礼吧。”
安安笑着把左手的玫瑰交给了陈帝熙,陈帝熙接过玫瑰花,闻了一下,说:“谢谢,1朵代表一心一意,99朵代表天长地久,两者合起来就是我对你满满的爱意。”
大波哥见状,气坏了,大声道:“这是我送的!”
陈帝熙转头对大波哥说:“大波哥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首先,送花没有送100朵的规矩,其次,当着安安男朋友的面送她玫瑰,你让她怎么处理?收了显得水性杨花,不收又让你这位发小尴尬。”
“你在国外这么多年,可能忘了国内的礼仪和风俗,可能都被那些所谓的‘文化沙漠’给同化了。不过没关系,回国了就好好学习,别介意,我们都是自己人。”
大波哥的脸都绿了,他出国深造本是值得骄傲的事情,但在陈帝熙这里却好像被发配到了蛮荒之地一样。
赶紧转移话题,说:“我是去出国深造,学习最先进的锂电池技术,以便将来掌管家族企业,让我家的‘新动力’电池走向全世界。”
又问陈帝熙:“对了,请问大帝同学是做什么工作的?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陈帝熙淡定地回答:“我是自由工作者,所以最大的好处就是时间充足,可以每天陪着安安。至于我家,就是普通的农民家庭,包了不少山。”
就在大波哥准备挖苦嘲讽一番时,邹安及时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,她赶紧打圆场:“大波哥,我们好久不见了,今天为你接风洗尘,大帝哥也在,我们一起去吃饭吧。”
大波哥点点头,兴奋地说:“好,安安,我还从国外买了一台法拉利F40回来,40万美金,刚上市我就订了一辆,超级炫酷,我带你去体验一下。”
他转向陈帝熙,有些挑衅地说:“不好意思,这车只能带一个人。”
陈帝熙毫不在意地笑道:“没关系,我来开好了,刚好我可以带安安去体验一下法拉利。你就开安安的车吧。”
大波哥听后气得差点爆炸,心想这陈帝熙怎么如此厚颜无耻。
邹安则是看着陈帝熙这副“不要脸”的模样,忍不住想笑,但她也明白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是为了她,心里为自己的魅力力感到骄傲,于是决定当作不知道。
大波哥不满地说:“你就不能开自己的车吗?”
陈帝熙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这不是与大波哥一见如故吗?作为安安的男朋友,她的发小自然也是我的发小。我刚好还没开过国外的名车,你不会不给安安面子吧,还是舍不得?”
大波哥心里暗骂,这陈帝熙简直太不要脸了,但他又不能发作,只能在安安面前强装大度:“我这不是为了安安的安全着想吗?毕竟很久没见安安了,加上你没开过法拉利,我担心你开不习惯。”
陈帝熙却深情地望着邹安,说: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如果真的有问题,我们也愿意同生共死。安安,我开法拉利,你愿意坐在我身边吗?”
邹安明白现在必须表达自己的立场,她不能丢了男朋友去坐另一个男人的车,尤其是这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。
于是她坚定地说:“我愿与大帝哥同生共死。”
大波哥听到这里,心彻底碎了,他看着两人甜蜜的模样,感觉自己在撒狗粮的战场上败得一塌糊涂,老脸涨得通红。
强忍着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,大波哥把车钥匙狠狠地丢给陈帝熙,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,仿佛一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:“今天就让你尝尝开豪车的滋味,看你以后能不能也找到正经工作,住进豪宅,开上豪车。今天我做东,带你领略一下帝豪大酒店的风采。”
三人到达停车场后,大波哥如同受伤的孤狼,默默地在前面开着安安的车,心中却不断咒骂着这对“狗男女”。
他发誓要让这对“狗男女”好看,今天所受的气简直比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。
陈帝熙坐进法拉利F40的驾驶座,被眼前这台车的经典设计深深吸引。
他惊叹道:“这台法拉利F40,在90年代就是巅峰之作,哪怕再过三十年,它的设计依然不会过时。外形简直就像一头矫健的猎豹,充满了力量和速度感!”
他仔细观察着这辆车的每一个细节:
车头低斜而锐利,仿佛随时准备冲破空气的阻力;那双小型双进气口就像是猎豹的鼻孔,呼吸着赛道上的激情。
车头灯是收合式设计,宛如猎豹的双眼,犀利而明亮。雾灯和方向灯巧妙地隐藏在头灯下方的矩形灯壳中,仿佛是猎豹身上神秘的符文。
车身侧面线条流畅,扬升的腰线从前轮拱后方的出气槽位开始发散,就像猎豹身上流线型的肌肉线条,充满了力量感。b柱后方的三角进气口,宛如猎豹背部的独特花纹,既独特又迷人。平直的侧裙尾端设计了负责后轮刹车系统散热的进气口,如同猎豹的尾巴般优雅而实用。
车尾部分更是令人叹为观止!透明强化玻璃的引擎盖就像一块神秘的宝石,让人可以直接窥见F40强劲的动力心脏。
百叶窗式的散热孔仿佛是猎豹身上的气孔,帮助引擎散热,保持最佳状态。车尾的大型尾翼像是一对翅膀,为F40提供了足够的下压力,确保它在高速行驶时的稳定性。
而那经典的四圆尾灯设计,则像是猎豹的爪子,凌厉而有力。
虽然这台法拉利F40的价值远不及他的金龙至尊豪车,但陈帝熙心中却涌起一股对车的狂热。
他穿越以来一直忙于家庭琐事,很少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。
今天看到这台F40,他仿佛找回了久违的激情与梦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