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徒乘车回到客栈。
平安拿出荷包,打开一看:“哦嚯,这个鲍大老爷还真大方,给我这个小徒弟竟然包了十两的银子,两个银锭胖嘟嘟的,我喜欢。”
孙思成心情不错,也掏出荷包一看:“师傅比你多许多,三张百两银票,给你玩好不好?”
平安直摇头:“我荷包鼓着呢,不用师傅的。”
孙思成也就算了,这两年小平安收入确实不错。
“下午你就不必去了,我打算让那疯东西清醒两年,他这病就是去了别的地方也不难治,但我只要两日针灸应该就能醒过来。”
“师傅,平安的针灸跟您相比较差了十万八千里,回头这方面我还得好好练。”
“平安,你的针灸可以说很不错了,但还得勤练,针灸用好了,你就胜过八成的大夫,大周真正会针灸的还是不多。”
当日下午,就在孙思成还在给鲍承扬针灸的时候,庆州城内,不知道怎么的,鲍家老太爷连奸两个丫头时,一不小心把小老二弄折了,刚好孙大公子到了庆州城,无奈只好给人在治。
哪知道鲍家的两个护卫整晕自家公子,偷了院子财物扬长而去,醒来后的鲍公子直接气疯了,目前也是孙大公子在治。
两件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越是这样的事,越是让人兴奋,一兴奋八卦越厉害,短短一日功夫,庆州城怕是什么人都知道了鲍家老太爷那什么什么折了,鲍大公子疯了,甚至拉撒都在身上云云。
鲍大老爷气的差一点也倒下了,幸亏孙思成给他服了一颗速效救心丸。
至于什么人传的,怎么传的,就没人清楚了。
二强捏着新到手的一个小银锭,都不舍得塞进怀里,要他说,世间没什么比银子更好看,也没什么比银锭更讨人喜欢。
村里人赚钱难于上青天,他二强有时候赚钱还是很容易的。
次日,孙思成再次给鲍承扬针灸,这次拔针后不一会,鲍承扬就醒了,真正醒过神了,但这些日子的事情却一点也不记得了。
鲍旺发怕说出事实又把儿子气疯了:“没什么,你祖父脑卒中了,你竟然急晕过去了,我让大公子帮你诊了,说没什么大事,不过是气急攻心,承扬,你还歇歇,我带大公子去看看你祖父。”
两人出了小院,往老太爷的福寿苑走去。
“鲍大老爷,明日我就得走了,今日已经是给老太爷针灸第三日了剩下的就是慢慢养了。”
鲍旺发一惊:“大公子,我父亲这几日已经好多了,能不能再待十日,你放心,多少银子我都付。”
孙思成摇摇头:“不是银子的事,今日庆州城大夫已经动身了,我也是主动报名去北境军营的大夫,实在不能耽误了。”
鲍大老爷简直吃惊到说不出话来:“大,大公子,你又何必去那样的地方?你们家有官职,完全可以不必去的呀。”
“这跟不必去没关系,我只是想在大周用人时出些力,我会给老太爷和鲍公子都留下一些药,鲍公子服药一旬就差不多了,心情放平和些就好,至于老太爷,继续服药半个月,半个月再请大夫诊诊,如果恢复不错,则不必再服药,调养为主。”
鲍大老爷也不好再强留,好在儿子是真清醒了,老父亲也好了许多,药还继续用,倒也不是不行。
“那好吧,这次是真得亏大公子了。”
孙思成从鲍府出来时,怀里多了三百两银,还有一对羊脂玉佩。
他转手把银子就递给明万里,明万里接了过来,此次出行,所有银钱都归明大管事统一管理。
他把街上那些鲍家八卦满天飞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大公子,您在庆州一下子就火了,等鲍大公子出门您就更火了,尽管京城离的远,这些事迟早对鲍老二都有影响,鲍家名声真臭了。”
孙思成笑:“可是平安让人传的?小小年纪把心思花在这上面。”
话是这么说,他的唇角还是扬起来。
明万里点点头:“他那小表哥传的,那孩子武学的不错,别的方面也不错,灵活着呢,跟吉祥学了不少,那个林峰别的都好,就这方面稍微有些逊色,木了一点。”
“木点也没什么不好,林峰那孩子不出意外的话,是会跟平安一辈子的,二强目前看也很不错,性格也讨喜,但我不喜欢亲戚是贴身下属,不过平安将来在处理人际关系中比我要好。”
明万里换了一个话题:“大公子,永安府的人今日动身,正常到这里不过十二日左右,也就是说,我们仅仅是比他们早了十二日。”
孙思成胸有成竹道:“够了,机器会先我们一步到云州,这是镖头承诺我的,房子是现成的,人我们也带了,正常七八日就行,途中不能再耽误了。”
“大公子。”吉祥看自家马车过来,忙迎上去。
“平安呢?”
“平安少爷在医堂后院跟小山制药,大公子,洪家老太太在百草堂等您。”
“哦?以绣坊起家的洪家?可说了什么事?”
“好像是为了她孙女治病的事,非得面见您再谈。”
孙思成本不想去,看看天色还早,也罢,既然是她孙女,应该也没多大,有病就帮着治治吧。
孙思成进门时,平安刚好到大堂拿两味药,这个天气太热,之前备的防暑药没多少了,再者药粉途中服用也不方便,他今日想起了前世的薄和清凉丸还有盒装的清凉油,就找来小山一起多配些。
张小山一听有新方子,整个人都兴奋起来,对制药的狂热,平安自问做不到小山的一半。
“师傅,您回来啦。”平安这才注意到大堂内还有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太,一左一右两个丫头正在给她打扇。
老太太也正看着他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孙思成也不在意:“平安,你忙你的,师傅一会去后堂。”
他这才转向老太太:“请问是您找我吗?我就是孙思成。”
老太太站起身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:“大公子,我能跟你去一旁谈谈吗?”
“当然可以,请吧。”孙思成走向另一边的小圆桌,那是为病人和病人家属准备的,现在已是黄昏,凳上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