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忙,差不多就是天亮了。
霍止的人找出他们的东西还有马车,剩下的基本都是这所谓的西南十煞的东西了。
林峰不用主子吩咐,早早地打包放进破背篓,这些都是他们主子的了。
“霍哥,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办?”
霍止出了气,又得知祖父根本没事,这些都是那个霍珣搞出来的,他心情轻松了。
“平安,这些人不是说了,霍珣在木镇接应他们,那我就带人去抓他们,然后跟你一起走,你去哪我跟去哪。”
去应天王家更是不差。
王涛道:“霍珣是你的庶兄?”
霍止道:“王兄,他不能算是,少年时被他娘送进霍家,说是我爹的儿子,但来历不明,我爹也不清楚,霍家就一直养着,并没有让他进霍家族谱。”
在家乖的不行,想不到起了这心思,还想要当面折磨我,这人心太毒了。
王涛道:“平安,霍止,没进霍。家族谱就好,你们看这样可行,我让人现在就骑马去报官,县城离这里不过十里,让官差直接去抓了他们,我的东西不是他好动的。”
地上的罗哥突然道:“是,就是霍珣要我们做的,不然我们无缘无故的,为何要抓你们呢?我们可是一个也没杀你们。”
王涛笑:“也行,就看你们的态度了,主犯和从犯,后果如何你们应该知道。”
罗哥道:“这位爷,我们知道,只要你们不死咬着我们,再说我们这些人的确是想赚钱走路,从没有想着要你们的命。”
平安冷笑,仿佛之前要杀他们的是另有其人。
不过这样确实也好,借王涛的手除了霍珣,就算是牵出什么,霍珣也没上霍家族谱,只是就那样养着的。
只是这样一来,他们暂时也走不了。
“霍哥,王兄,既然报官,今日怕阿走不了,我先去找我的那些人,一会再过来。”
不等霍止说话,平安就迈着方步走了。
林峰想想,还是背上了破背篓,赶了一辆马车走了。
留一辆也是够了的,等下官差要带这十个人走,不然他一辆都不留。
平安回到小院,就破了阵,不然一会官差来了不好说。
王涛的人很快就带来了衙差,连县太爷都惊动了,赶了两辆马车来,平安看县太爷对王涛毕恭毕敬,就知道这个年轻人身世不差,起码官位不差。
不过人家不说,他就不想问,何况救他们本就是顺带的。
县太爷听当事人一个是华寿堂的未来掌门,一个是大公子的徒弟平安,平安这个名字他也是知道的,忙笑容可掬地跟平安、霍止两人打招呼。
平安、霍止也微笑着跟县太爷行了一个书生礼。
真正比官,他俩的官品比县太爷高,只不过一个是虚职,一个是实缺。
县太爷很上道,直接把十个人塞进带来的车子里,一句都没问可有其他的东西。
西南十煞当然巴不得县太爷不提这些,他们就跟流民一样一样的,哪里有什么马车和武器?
林峰赶走了另外一辆马车。
王涛看着好笑,平安身边的人很是有意思,不声不响地拿了东西就走,按理,作为孙思成的徒弟,银钱应该是不缺的。
不过也说不好,这些护卫也要银子养的。
他们的东西还了,霍止那些人的东西也还了,也就不剩下多少了,两辆马车是应该拿。
县太爷表示自己的人去抓霍珣就够了,并表示会以最快的速度结案,不耽误各位的行程。
平安巴不得这样,带着自己的这些人直接去了县城最大的客栈住下。
霍止当然也跟了过去,他的这些人还要养上两日,至于两个伤重的,到时候走时只能放车厢躺着了。
王涛六个人自然也住一个客栈了。
住进客栈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漱,然后吃饭、睡觉。
平安也是一觉睡到中午,还是被二强吵醒的。
”平安,衙门来人说,主犯已经落网了,明日辰时正让你们几个都去衙门做证,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。”
“知道了,霍止他们可起来了?”
“没有,都在睡呢。”
平安伸了一个懒腰:“那你还吵我,我一晚上都没睡,你是表哥,就一点不晓得心疼我?”
二强急了:“我不是担心你急那个事情嘛?再说了,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?这么多人中,我可是你嫡亲的表哥,平安,起来吃了再睡。”
平安其实逗逗他就行了,睡了两个时辰也睡好了。
第二日上午。
县衙的公堂上,平安见到了那个霍珣。
虽然长的人模狗样儿,但跟霍止简直没有一点像的地方,难怪霍父只是养着他,却没有给他上族谱,也就是说,霍止的爹承认跟那个女人如何如何了,却不知道这个种到底是不是他的。
大家族人对子嗣看的很重,真正的大夫都知道,滴血认亲都是不准的,那么就养着吧,多养一个人是无所谓的,万一是自己的儿子呢?
可霍止的爹怎么也没想到,这个野种有一天差一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。
所以男人还是不要作怪,老老实实的一夫一妻就好。
霍珣见姓罗的咬住他,万般无奈之下,只承认让人抓霍止,完全是出于嫉妒心,而什么王大人那六个人,他是死也不肯承认的。
但他承认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。
平安他们做了证签了字,谢绝了县太爷的留餐,回到了客栈。
但晚餐还是没办法谢绝县太爷的宴请。
当晚霍止写了一封长长的信,派了两个没怎么受伤的人送回江南,这事不派人亲自回去说,光是信怕是说不清楚的。
霍止定要跟着,平安只好随他,为了霍止的两个护卫,两人决定还是留下歇一天。
而王涛六个人则第二日一早就来跟平安、霍止辞行了。
“平安,这次多谢你,这块玉佩算是我的谢礼,日后回到京城我再宴请你们。”
平安推拒:“王兄,我能侥幸救你们,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,东西我怎么也不能收,君子不夺别人所好,日后有缘我们在京城再见,到时候我宴请你们。”
王涛也很干脆:“那行,平安,霍止,我们就告辞了,后会有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