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宅子,孙思成还是叫了陈家父子跟着一起进了书房。
“平安,你自己跟陈老爷说说,大家商量一下可行性。”
陈老爷不解:“可是生意上的事?平安,有事你尽管说。”
“陈叔,是这样的,这两日我一直在想一个生意,想咱们两家一起做,为此刚才在车里我还挨了师傅的打。”
陈老爷笑起来:“你师傅哪里舍得打你?说说看。”
平安把珍珠首饰的事情说了一遍:“就是这件事,老实说,我很感兴趣,如果陈老爷不想做那也无妨,我自己慢慢做起来。''
陈轩道:”平安,我愿意跟你一起做,这生意可做。”
“那我就直接提了,本钱一边出一半,货放你玉铺上销,图样我来画,我跟师傅一半,你陈家一半。”
陈老爷道:“这如何行?我陈家四,你跟你师傅一人三成。”
孙思成道:“就听平安的吧,老实说我们都不缺银子,但孩子喜欢,那就做吧,也没多少本钱,不过,平安的图纸不得外泄,也不能说是平安画的,生意可以说是跟孙家一起做的。”
陈老爷点头:“自然,此生意不会牵出孩子的,如果珍珠生意好,我们还可以专门开些珍珠铺子,我陈家铺子不少。”
“这些就陈老爷看着办了,你们歇歇吧,我跟平安还得去忙,老掌柜父子情况不怎么好。”
“好,我跟轩儿也商量商量后面的事。”他的事也不少,生意敲定了,具体细节他还得跟应家商量,比如多久运一批青玉过来,是运原石还是精品?
如果是运原石,他还得送师傅过来,这边买宅子已经是迫在眉睫了。
珍珠生意好办,简直是平安带他陈家赚钱,银子两边谁都有,珍珠闵州多的是,最难的还是好图纸,银匠、玉匠他老陈家就有,这生意倒真不用费心。
“爹,珍珠首饰生意绝对会火,我相信平安画的图纸,可让陈管事带人去收珍珠。”
“轩儿,这些事爹会处理,收珍珠的事瞒不了应家,也不必瞒,直截了当地说做些珍珠生意。
只要大公子愿意把胳膊给爹抱,生意上的事爹不会含糊的,只是有一件事一直压在爹心里,说不能说,放弃又不舍得。”
“爹,何事?”
“轩儿,爹知道平安此行主要是去应天跟王大老爷读书,他可是翰林院掌院大人,大周曾经的状元公,如果你能跟着平安一起去,爹就是做梦也笑醒了。”
“爹,我也想,可越是有本事的人,越不会轻易教人读书,你可听过他们收徒?王家自老太爷起就没收过徒,平安怕是第一个真正跟在他们后面读书的。
爹,这些话我们暂时不能提,到了应天后,我只能说在应天找个好书院,日后厚着脸皮跟平安借下笔记看看,能看到大儒的笔记也是别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。”
陈老爷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行,许多事事在人为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听听王大老爷讲课,这件事咱们埋在心里,谁也不能说,说了怕是许多的人都想去。”
陈轩笑笑没言语。
傅安就是其他的一个。
如果应家知道,怕是应家二公子也想去。
人多就更不可能了。
青玉的具体事项孙思成不再管,陈老爷跟应家大老爷、二老爷商量了两个上午,终于把事情一一敲定。
应家老太太跟大夫人也用上了孙思成给开的方子,二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平安会给人点痣,求了上来,但平安推到了十日后。
老掌柜的毒正是关键时刻,此毒真的不容易解,平安跟师傅为此费了许多心神,每一次的用药以及后面的反应,平安都全部记录在笔记上。
医术上的事,他从来都不当小事。
这两个月,他尽可能每个晚上都会抽出一个时辰,凭着记忆回想前世医学上的种种,由浅入深,一点一点记了下来,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记了两本厚厚的笔记。
这些等日后他再仔细归类,重新抄录,在将来会有不可估算的珍贵,就是他师傅孙思成,暂时也不知道这件事。
前世的医术经过华夏几千年的沉淀,可谓是博大精深,太多太多的要记起要整理,白天他都做不到,毕竟来到这个世上他是一个真正的婴儿身份,过了长长的十五年,许多记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。
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,他把脑子放空,当自己还在医学院上课,或者在医院带着助理做各种手术,这才能飞快地记录更多有用的东西。
李承望的身体这几日很有些好转,但不敢过快治疗,欲速则不达,这人的身子太虚了。
但就是这样,李家父子已经很满意了。
收购珍珠的事也开始了。
平安又蠢蠢欲动,被他师傅狠狠骂了一顿才罢休。
陈老爷把收珍珠的事大大方方跟应大老爷提了,应大老爷也不多问,让他们派人直接跟他家的大管事接洽。
青玉的事已经定下,陈老爷还要忙着在这里买大宅子,收珍珠的事就交给了陈峰,这是他家的管事,也是他从小跟到大的随从,大公子那边则让何进跟着一起。
平安自己不能去,忙跟何叔商量,遇上便宜的,给他额外买一些,算他私人的。
何进当然答应了。
平安少爷将来回去,七大姑八大姨的,都要送些礼,这里明明能收便宜的,为什么要去京城买贵的?
珍珠生意也不是大公子和平安少爷一家的,有了合伙人,有些东西就不能随便拿了,这是规矩。
就在平安这些人忙忙碌碌之时,二强过来报,门口有一个叫王涛的找来了,说认识你,也认识大公子。
可他师傅今日不在,去庄上了,三个庄子都得整顿,前些天一直没空,今一大早就带着明叔几个人过去了。
平安直接就往前院走。
二强心情很好地跟在后面,到闵州这些日子,他得了不少红包,要想富,还是得出门呀,老是待在家,哪里有许多的外快?
到了院门口,平安一看,门口站的可不就是昔日的故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