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心中潜藏的杀戮得到了释放,许平只感受到这一点。
也瞬间明白了刚才天狼听到要投入战斗时,何以突然变的那么亢奋。
“看来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恶魔呀。”许平心中不由暗道。
然而对于手中沙鹰的威力,那真是没的说,他表示非常满意!
“许大哥!”
就在他胡思乱想间,方金枝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猛地扑在他怀里,将其紧紧抱住。
刚才刹那间她瞧的真切,那把开山刀是结结实实砍在自己许大哥背上的。
几颗晶莹的泪珠顿时滚落在许平脸颊上。
地牢本就阴冷,这一下许平感觉更寒,可还是不自觉的轻搂住方金枝的纤腰。
不得不说,这丫头的身材,恩,绝!
“哭什么?傻丫头。”
许平一只手轻抚着她的秀发,柔声安慰。
“许大哥,都怪我,你肯定伤的不轻!”方金枝仍在他耳畔啜泣着,双手抱的更紧。
经她这么一说,许平这才忽而有了些知觉。
只感觉后背此时一阵火辣辣的疼,简直可谓是痛入骨髓!
“嘶!”m..cc
他忍不住轻呼出声。
这下方金枝更紧张了,双膝分开撑住地面,两只纤手两侧撑着就想要站起身。
因为怕再把许平的伤口给压到了。
可拐角处,此时刚好转过来两个人——方杰和天狼。
两人隐约看到前面不远处的甬道里似乎有一对男女正倒在那里,姿势颇为怪异。
女的身上,似乎还披了件男人的衣服?
当看清正是许平和方金枝二人时,两人不由看的目瞪口呆!
方杰心中微微着急:
“好妹子啊!你这搞什么呢?忍不住也得找个地儿啊!这能是合适的地方吗?多少进个房啊?这不那么多房间呢吗?”
天狼更是心道:
“我靠!好家伙,我特么直接好家伙!平哥儿到底威武霸气啊!我就知道你不简单,说是来救妹子是假,带妹子来这体验别样风情才是真。
怎么滴,牢房场景呗?
地牢,冰冷的地面,犯人的眼馋,真有你的,爱服了油!我学会了!”
然而。
当两人稍稍回过神后。
“啪”一声轻响,天狼还是将钢盔上的强光手电打到最亮,直接照射到二人身上。
确切来说,是此刻方金枝的后背上。
他这倒也的确是出于好意,毕竟现在的确不是时候,还有其他人看着呢不是?
平心而论,他可不想平哥儿被人直播。
察觉到甬道尽头似乎来人,而且一看那亮光,许平确信肯定就是天狼。
忙望着身上娇美的人儿道:“金枝,快起来,天狼他们来了,我没什么事。”
方金枝听言,乖巧的站了起来,又小心翼翼将许平扶起。
“咳咳咳,两位兴致很高啊。”
他们爬起的功夫,天狼已率先走近,又将电光调低,满脸促狭邪笑道。
尤其当看到方金枝此时满头凌乱的秀发,身上还胡乱披着许平那件古代衣服时,眼神中更是玩味。
许平不明白他什么意思,许是骂这家伙骂习惯了,也没细想,径自道:
“高你妹啊!你们那边进行的怎么样?”
“嘿嘿,水牢里可不适合进行哦,不如这里刺激哦?”天狼又邪笑道。
什么玩意?
许平细想了一下,方才明白这家伙的意思,当即无语。
作势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,可胳膊刚一抬起。
“嘶!”
牵扯到后背创口,疼的他不住龇牙咧嘴。
“怎么了?哥,整虚了吗这是?不行啊,这也太弱了吧?”天狼继续调笑道,丝毫没意识到许平有什么异样。
“虚你妹!”
许平再次破口大骂,可后背着实疼的厉害,只得强忍着疼痛仰着头,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。
“都出汗了啊?我的哥,要不咱先回去补补肾吧。”天狼哈哈大笑。
“天大哥,快别开玩笑了。”方金枝见天狼还在那嘻嘻哈哈,不由也有些着恼,焦声道:“平哥,平哥他受伤了!”
“啊?”
听她这么说,天狼本来嬉笑的神情这才戛然而止,当即眉头紧蹙着冲到许平身前。
“金枝,怎么回事?”
方杰这时也已走过来,开口问道。
方金枝原原本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。
两人闻听当即色变,无不意识到刚才情形的危险。
天狼更是满面余惊之色。
他和方杰还不同,他可是身上担着任务的!
这少爷要有什么三长两短,那自己还能吃的了兜着走?
“平哥儿,你真的感觉还好吗?”天狼已经撕开许平后背满是鲜血的衣服,望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声音微颤问道。
“死不了!”
许平一咬牙:“别废话,你身上有带的止血药吧?快给我敷上。”
“好!”天狼赶忙卸下背包,手脚麻利的取出碘酒便先帮许平小心涂擦起来。
强烈的刺激性传来,许平咬牙强忍着,头上的汗珠更是层层冒出。
“想不到许公子本身不会武功,却在危急关头救下了金枝,兄弟我在此谢过了。”方杰神色郑重的冲他一抱拳道。
“小事。”许平咧开嘴一笑道:“不救她我自己也没命了吗,不是?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“天大哥,你轻一点。”方金枝在一旁看天狼给许平涂抹的那东西,疼的许平一直龇牙,便有些焦急的提醒道。
“涂碘酒总是会疼的,忍一下就好了。”天狼头也不抬,只在那用心涂抹。
他说的是实情,许平当然深知,至于方杰,虽不知“碘酒”为何物,可一听与“酒”相关,当时也就能理解。
唯独方金枝,因心挂许平,关心则乱,对天狼这态度当时就老大不乐意。
“好了,平哥儿,已消好毒了。”天狼涂抹完毕冲许平道,神色间难得的正经。
“恩。”许平点点头。
“平哥儿,这个是我们部队最新配发的‘虎王’止血喷剂,效果很好,我来给你涂上。”
说话间,天狼早已又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淡黄色的粉末喷剂,麻利的拆开包装就要向许平伤处喷洒。
他刚才已查看过了,虽然那黑衣人的一刀砍的很是凶狠,可好在那人之前自己也身受重伤,所以刀痕虽深,却仍只属皮外伤。
只需暂时止了血,回头再缝针包扎一下便好了,不会有什么大碍。
所以他心中也不由长舒了口气。
“我来!”
可是忽然,还没等他行动,就见手中喷剂早已被方金枝一把夺过。
方金枝将药瓶紧紧攥在怀里,似乎生怕有人抢去一般。
天狼一看,哭笑不得。
他望了望许平,许平轻轻一笑;又望了望方杰,方杰则是一脸苦笑。
“那好吧,大小姐,随你。”天狼只得投降,可也很识相的对她耐心教导起来。
这东西操作简单,方金枝很快学会。
就见她一边手持着药瓶,一边俯下身子,细心而轻微的在许平伤处喷涂起来。
一边喷,一边还用樱唇小口小心而温柔的吹拂着。
那力道温柔至极。
简直令药品本来对神经的刺激性也大大减轻了。
方金枝一边喷涂、吹拂,一边还不时抬头关切的望着许平,问道:
“平哥,疼吗?”
许平已经在这种温柔中陶醉了,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疼痛,也听不到方金枝的问话,只是轻轻闭起了双眼,偶尔才发出“嗯哼”两声。
天狼和方杰在旁边看了一小会,本来还神情严肃。
可越看,越发感觉好像不是味儿。
他们的头皮也越来越发麻,到后来甚至抠起了脚指头。
“阿,那个,我想我女朋友了。”天狼在一旁忍不住感叹道。
方杰虽不明白他所说的“女朋友”是何意,可还是接道:“恩,我现在也觉得,水牢那边可能更需要我。”
“那要不,咱俩,还是先到那边去?”
天狼转头望向他,头盔上的电光刚打在他本来坚毅,此时却显得有些挣扎的脸庞上。
“过去!”
方杰一咬牙,当先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