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一直生活在青州,自然也不知道现在后宫娘娘不剩下什么人了。
老夫人脸色难看到了极致,死死抓住林尚书的手臂,压低声音道,“儿呀,母亲不逼你了还不行,你千万不要想不开,你惦记后宫娘娘的这件事情,万一被皇上知道,那可是死罪呀,还要诛九族,从今天开始你就和对方断得远远的,千万不要继续招惹对方。”
闻言,林尚书忍不住蹙起眉头,看向老夫人的眼神都带着迟疑,“母亲你在说什么呢,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后宫的娘娘,现在皇上身边只有皇后一人,招惹皇后我是不想活了吗?”
听到这里,老夫人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“不是皇宫的娘娘就好,那你看上的究竟是哪家的小姐?”
“翰林院大学士。”林尚书决定不再向母亲隐瞒,直接脱口而出。
“你说什么?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女儿吧。”老夫人声音不断拔高。
林尚书立即出声,将老夫人所有希冀起的希望全部打破,“翰林院大学士哪来的女儿,人家今年才二十有九。”
闻言,老夫人瞬间摊坐在椅子内,看向林尚书的眼神带着怒意,“你这还不如看上后宫的娘娘,最起码你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,你是怎么看上一个大男人的,赶紧给我断了。”
林尚书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后,反而是觉得轻松了许多,“断什么断,就还没有开始呢,是我一直缠着对方,人家还没有答应我呢。”
“我们家祖上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,怎么就出了你这个东西,好好的女人不喜欢,去喜欢男人,还看上了朝中的翰林院大学士,人家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碰到你这么个玩意。”
“我就说你这么多年怎么一直都不成亲,合着是密谋了一坨大的,你是要将我气死算了,我是管不了你了,等回去我就给你爹写信,让你爹来管你。”
林尚书上前搀扶住了气得喘着粗气的老夫人,“母亲你就算是给父亲写信也没有用,我就是喜欢人家,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“怨种,真的是上一辈子的怨种,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,你要气死我算了。”老夫人气得不停锤着桌子。
“那不还是你逼我说的,你若是不逼我,我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。”林尚书弱弱地补充一句。
“回家,现在就回家给我跪祠堂,直到跪到你悔改为止。”老夫人拿起旁边的手帕大步流星就往外走。
林尚书跟在后面补充一句,“母亲就算是跪一辈子,我都不可能放弃喜欢翰林院大学士的。”
如果不是被两个小姑娘搀扶着,老夫人整个摔在地上。
老夫人丝毫不理会跟在后面的儿子,大力拉开房门,偷听的三人躲避未及,被老夫人撞了正着。
老夫人并不认识三人,迟疑了两秒后,林尚书便追了过来,看到帝后时只是一惊,可是在看到萧从后,林尚书的表情变幻莫测。
在想到萧从现在还在禁足,不仅跑出来了,还碰到皇上,不免替萧从担心。
林尚书来不及细想,赶紧给帝后请安,“微臣见过皇上,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听到这两个称呼后,老夫人浑身一颤,现在终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隔墙有耳。
老夫人双腿一软,强撑着给帝后行礼。
“起来吧。”
萧从浑浑噩噩的,还没从林尚书的话中反应过来。
【萧从应该是被林尚书的勇敢震惊到了,倒是不会继续产生误会了,但是现在面临两人的就剩下两个选择,要不就继续走下去,不然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】
林尚书看了萧从一眼,眉眼间尽是浓郁的担心,也不知道萧从和地后什么时候过来的,听到了多少,他和母亲说的那些话,若是被帝后听到了,怕是会给萧从惹来麻烦。
林尚书赶紧招呼小厮过来,先将母亲三人送走。
临走前,老夫人神情复杂地看了林尚书一眼,生怕这件事情会给儿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谢辞安沉默着没有说话,牵着顾见初的手进了店小二为他们安排好的包间。
林尚书和萧从紧随其后入内,不等帝后坐下,两人已经齐刷刷跪了一地。
林尚书看都不看萧从一眼,直言道,“微臣惦记萧从一事与萧大人没有关系,都是微臣一人所为,还请皇上责罚。”
谢辞安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,一双淡然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,让人猜不透其心中的想法。
看得萧从和林尚书越发的紧张。
萧从复杂地看向身旁的林尚书,袖口下的手指紧紧捏成了拳头。
当时分开的时候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没想到林尚书竟然这么勇,其实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成亲生子不也是这个原因吗?
只是他们的关系不能被世俗所理解。
就算是现在,怕是也要被皇上责罚。
顾见初为两人捏了一把冷汗,毕竟这种关系在这个年代,是不被人所认可的。
顾见初抬手握住了谢辞安宽大的手掌,声音温和道,“皇上臣妾倒是觉得林尚书此人勇敢,爱情本就不分性别,只要两人你情我愿,便足够了,总好过那些一心满是算计的人要好得多。”
林尚书没想到皇后会帮自己求情,看向顾见初的眼神多了几分感恩。
“阿初说得有道理,你先起来吧,只要不影响朝政,你爱和谁在一起便在一起。”谢辞安懒得插手这种事情。
林尚书和翰林院联合的话,于他而言没有坏处。
林尚书眸子闪过一抹惊讶,他们这算不算是过了明面了。
“谢皇上,皇后娘娘成全。”林尚书激动地分别给顾见初和谢辞安磕了两个响头。
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从却在这时出声,“禁足期间,微臣私自外出,还请皇上责罚。”
只顾着高兴,林尚书倒是忘了萧从还在禁足期间便偷跑出来,看向萧从的眼神多了几分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