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还不停地给孙子使眼神,希望孙子能够老实。
倒是坐在平西伯夫人旁边的世子夫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讽刺道,“孔公子说的这话真是好没道理啊,你们是多希望将人推下去的这种事情是我们小姑干的,现在两个小丫头说了实话了,反倒是各种不相信,甚至还说我们用钱收买,这是在尚书府,还有皇后娘娘也在,我们平西伯府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,也不可能做出收买人心的事情。”
“她们如果没有说过谎话,谁能把她们屈打成招,还是说你们觉得皇城司的人比较脓包,连真假话都分不出来。”
凡是皇城司办过的案子,就没有冤假错案。
要是这么说,就相当于说皇上无能了。
平西伯的这位世子夫人真的是好恶毒的心,完全将他们家架在火上烤。
孔老太太赶忙道,“这怎么可能。”
孔林双手被控制着,非常难受,他试图挣扎一下,却没有挣开,狰狞道,“谁知道你们和皇城司以及皇后是不是一伙的,故意搞了这么一招,就是为了帮慕瑶脱罪,就算是有小侍女帮她反供脱罪了,也摆脱不了她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,也洗不清她害死一个小生命的事实。”
孔林的话一出,孔家人被吓了一跳。
慕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没有一点血色。
曾经承诺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,最后却说出这样的话,怎么能不让人伤心呢。
平西伯夫人和平西伯被气得脸色发黑,平西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拳头,强忍着才没有起身打人,他们平西伯府这几年确实日渐式微,但是还轮不到别人欺负到这样的份上。
不等皇后发作,只听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音。
孔林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,脸也被打得侧到一边,孔尚书怒气冲冲地站在孔林面前,身边还跟着平西伯府世子。
孔尚书也是在忙完之后,才听说皇后来了尚书府,急匆匆的就往府中走。
皇后那是什么人,那可是皇上心尖尖的人,还是一国之母,现在还怀有身孕,一旦他们伺候不好皇后,他们整个尚书府怕是都要跟着倒霉了。
别看这次皇上没有跟着,单从皇上派来保护皇后的人就能知道皇上对皇后多重视,差点将整个皇城司都派了过来。
皇后亲自来处理他们的家事,也算是他们家得脸了。
刚急匆匆的赶回来,碰到一同前来的平西伯府世子,两人最后一起进门,还没进院子给皇后请安,就听到逆子这样一番言论,气得孔尚书是火冒三丈,这逆子想死就自己去死,不要拉着他们尚书府一起死。
现在孔尚书更加后悔,当初老太太溺爱孙子的时候,他们怎么就没有阻止,不仅把孩子养坏了,还会祸害整个尚书府。
孔尚书脖颈青筋暴起,几乎低吼出声,“小畜生,皇后娘娘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,还不赶紧跪下给皇后娘娘道歉。”
孔林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父亲,脸颊泛着火辣辣的疼,眼睛猩红,“爹,你竟然打我,从小到大这是你第一次打我,祖母你要替我做主呀。”
“我早就该打你了,如果我当初打了你,就不会让你养成这样的性格,我更不应该同意让你娶那个贱人进门,祸害了整个尚书府。”孔尚书气得喘着粗气,再次抬起一巴掌打在孔林的另一边脸上。
孔老太太向来是宠爱孙子,看到孔林被打再也坐不住了,一个箭步上前,护在孔林的面前,“够了,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,你还要打死他不成,你要是敢打死他,就从我这个老太婆身上践踏过去算了。”
孔尚书看着孔老太太这般模样,无奈道,“母亲,你还要溺爱他到什么时候,母亲难道要纵容他把我们整个尚书府都害死你才甘心吗?我们尚书府可不止只有他这一个人,母亲不能自私地为了他一个,连累我们尚书府满门。”
孔老太太原本还想继续护着孙子,在听到儿子这番话后,挪动着年老的身体,退到一旁。
孔林一声祖母还没有喊出来,孔尚书再次一巴掌打在了孔林的脸上,抬脚踹在孔林的腿弯,迫使孔林双腿一疼,直挺挺地跪下来,“逆子,还不赶紧给皇后娘娘磕头请罪。”
“皇后娘娘恕罪,是微臣教子无方,让他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,皇后娘娘就罚微臣吧。”孔尚书恭谨跪在皇后面前。
皇后心善必然不会重罚他。
此事若是闹到了皇上面前,依照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看重程度,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罚他呢,之前已经对他们申饬过,此番再罚只怕是尚书之位都不保,他兢兢业业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,若是为了这逆子掉下去了,岂不是亏死了。
孔尚书见孔林不说话,狠狠瞪了孔林一眼,“还不赶紧请罪,你是想害死我们这一大家子还有你祖母吗?”
“爹,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我,是慕瑶是平西伯府,故意借着皇权来打压我们家,想给慕瑶脱罪,摆明是慕瑶推的文姨娘,现在这小丫头竟然反供说慕瑶没有推文姨娘,除了他们想脱罪,还能干什么。”孔林脾气上来了,梗着脖子反驳。
孔尚书无奈扶额,怎么就养出来这样一个逆子呢。
不等孔尚书说话,一直没有出声的顾见初倒是先说话了,“孔尚书先起来吧,孔公子现在正处在叛逆期,孔尚书不必执念于让孔公子给本宫道歉请罪,你现在强硬的拉着他给本宫道歉请罪,倒像是本宫用皇权压着他似的,想必事后他也会不服,若是不服必然是容易心生怨怼,不如处理完这件事情,在让他给本宫道歉请罪,尚书觉得如何。”
孔尚书被顾见初说得顿时老脸一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