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陈轩这副模样,颜亚婷红着俏脸别过头,害羞道:“小轩你…怎么不穿裤子就出来了?”
陈轩有些尴尬,小声嘀咕道:“这不是穿着吗?”
随后准备去床上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物给自己穿上。
只是当他走到了床边,却找不到衣物,疑惑道:“诶…我衣服呢?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。”
颜亚婷听陈轩这么说,弱弱地解释说:“呃…我以为那是脏衣服,就收起来了,你等一下哈,我重新给你拿一套。”
当颜亚婷从衣柜里重新买来一套衣服,走到陈轩面前时,陈轩一把抱住她,坏笑道:“都见过这么多次了,还这么害羞啊。”
颜亚婷被陈轩的举动吓了一跳,轻声说:“小轩你别…晚一些再…”
陈轩有些哭笑不得,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然后松开手,笑着说:“呵呵…不逗你了。”
颜亚婷气鼓鼓地朝陈轩胸口轻捶了一下,道:“坏死了你,真是个大色呸。”
带陈轩穿好衣服后,两人来到沙发上坐下,颜亚婷这才缓缓说道:“小轩,这件事其实不能怪阿姨她们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生气,可阿姨她们…”
陈轩回道:“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,可一想到陈浩如此下作,居然连我身边的人都敢算计,我就控制不住这股愤怒的情绪。”
“对不起啊婷婷,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
颜亚婷轻轻地摇摇头,道:“我没事,可阿姨和姐姐她们…”
颜亚婷深吸一口气,接着说:“小轩,你的病…我刚刚自作主张,把你的病情都告诉她们了,对不起啊,我就是觉得应该让她们知道这件事的。”
“你知道吗小轩?阿姨一听到你的病,差点晕倒了,几个姐姐也都非常难过,其实她们对你关爱并不比我少,你可不可以原谅她们啊。”
陈轩叹息一声,缓缓道:“哎!其实刚才发完脾气我就后悔了,我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到她们头上,可是一想到…”
随即陈轩站起身,道:“婷婷,下去看看她们。”
颜亚婷点点头,随后两个人走出房间一起下了楼。
当陈雪清看到陈轩下来时,眼含热泪,立即跑了过来,一把抱住陈轩,哽咽道:“对不起小轩,真的对不起,姐姐错了。”
陈玉梅与陈雪清一样,相隔不到几秒时间也跑了过来,对不起这三个字说个不停。
陈轩被抱得太紧,忍不住呛出声,二女见状,连忙松开他,顿时紧张不已,异口同声道:“小轩,你没事吧。”
陈轩道:“没事也得被你们勒出事来,占便宜就算了,干嘛勒人脖子,真是的。”
随后陈轩来到沙发上坐下,看着几人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呃…不好意思啊,刚才我确实有些偏激了,我向你们道歉。”
陈静敏看着陈轩这副懂事的模样,一时间就更加心疼了,此时她还红着眼眶,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陈轩感觉气氛有些压抑,知道她们是因为自己的病情才如此难过。想了想,道:“呃…其实我这病可以治好的,医生说过,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可以痊愈,这几率还是挺高的是吧。”
“我个人觉得吧,这只是老天爷和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,俗话说,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,我这种祸害,老天爷肯定舍不得收不走的。”
岂料陈轩此话一出,众女顿时更加焦虑不安了。
颜亚婷道:“小轩,你瞎说什么呢?什么好人不长命。”
陈轩尴尬地说:“呃…不好笑吗?我就是感觉气氛有些压抑,和大家开个玩笑。”
这时,刘雯走到陈轩身边,陈轩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,赶忙说:“刘阿姨,道歉的话我听太多了,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,我这不是还好好活着吗。”
“刘阿姨,陈浩的事,我希望你们都能理智对待,既然做错事,理应受到法律惩罚,如果你和陈叔还想继续偏袒他的话,那样只会害了他,也害了自己。”
“明玉姐就是最好的例子,我希望你们引以为戒。”
陈静敏听到陈轩说起陈浩的事,随即坚定地说:“小轩,不管你信不信,姐姐这次绝不会轻易饶恕陈浩。”
陈轩摆摆手,道:“事无绝对,毕竟陈浩和你们一起生活了十八年,你们对他的爱意我都看在眼里,人非草木,谁能无情。”
“只是陈浩的行为确实于法理所不容,趁早进去里面改造,还有的救。”
“刘阿姨,你曾经那么溺爱陈浩,我也不知道曾经的陈浩是好是坏,但是他会变成这样,你们家和我都有一定关系,但是这些事终究抵不过他犯罪的事实。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,倘若他再敢对我身边的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,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。”
随即陈轩站起身,最后说道:“谢谢你们关心我的病情,放心吧,有这么多关心我的人,我会好好活着,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。”
说完这番话之后,陈轩便拉着颜亚婷上楼。
等陈轩他们两人上楼之后,四女面面相觑,心思各异。
同时得知这两件大事,让她们脑子一团乱麻,既有心疼陈轩的病情,又对陈浩的事感到无所适从。
这两件事无一不是对她们造成困扰的大事。
一向果敢冷静的陈静敏此时茫然无措,越想越难受,越想越心烦,最终她拿起电话,打给陈友德。
当陈友德从电话里得知陈轩的病,惊得手机都掉到地上。
在沉默许久过后,陈友德还未来得及消化陈轩的病情时。
陈静敏又投来一颗炸弹,把陈浩设计陈轩酒吧的事也说了出来。
电话那头,陈友德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沉重,仿佛连呼吸都凝固在了空气中。
他紧握着手机,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,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痛心疾首的复杂情绪。
静得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,与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交织在一起,更显得这片刻的宁静异常压抑。
“什么……陈浩他……”陈友德的声音沙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