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同在大众面前销声匿迹了一样,通告通告不接,剧本剧本不看,经纪人担心楼肆状态联系他,楼肆直接来了一句他要息影。
整个娱乐公司都是为楼肆开的,楼肆年纪轻轻就息影?
经纪人好说歹说地劝,最后,想到了之前楼肆说要努力接戏早日还上欠姜沅的钱,便道:“你不是说还要还上姜小姐的钱吗?”
楼肆骄傲道:“我已经挣到足够的钱了。”
一说这个,楼肆想起来,他的钱有地方还了。
嗯,待会儿就去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转移给姜小姐。
“这么快?”
经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姜小姐喜欢翡翠镯子……”
楼肆的眼睛亮了。
他还要努力工作,给姜小姐买一柜子的翡翠镯子!
之前由于他的主要任务是还姜沅钱,所以大部分收入都用来还钱了,给人买的镯子不多,距离一柜子还有些距离。
经纪人听着对面沉默了,一看有戏,赶紧继续劝:“你之前还说要给姜小姐买很多翡翠镯子的,不能因为人家现在不在了就食言。”
电话那边人语气听着有些生气:“姜小姐没有不在。”
经纪人知道他爱姜沅爱得深沉,不喜欢听这些话,连忙道:“我知道我知道,姜小姐一直在你心里。那你现在能接戏不?有个本我瞅着挺好的,片酬也可以。”
楼肆:“接!!”
挂了电话后,经纪人把剧本发给楼肆看。
经纪人眼光一向好,而且能到他这里的剧本,都是好剧本,楼肆很放心。
拍戏是要拍的,姜沅身边是不能离开的。
在楼肆试探性问姜沅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剧组时,姜沅点了头。
这次是一部古装戏,经纪人知道楼肆接戏的要求,没给人找带亲密戏的。
而各界导演也知道楼肆接戏的偏好,特意把吻戏删了才递剧本的。
这部戏有原著,看完剧本之后,楼肆把也看了一遍。
在看到上面还有吻戏时,他隐晦的地跟导演表示,能不能加点亲密戏。
导演啪的一下把那两场拥抱戏加上了。
楼肆继续含蓄询问。
导演又让男女主拉上了小手。
“我看咱们剧本还原度挺高的,就是里面不是有一场吻戏么……”
导演震惊了:“楼老师,您确定要加?”
自从姜氏总裁去世后,楼肆再也没演过吻戏。
“我可以让我助理替一下。”
导演:这……
没记错的话,楼肆的助理是男的吧?
但是有总比没有强,到时候再具体说吧。
“行!”
姜沅以楼肆助理的身份,一起进了剧组。
剧组其他人在看到楼肆和姜沅亲密的相处时,震惊了。
从姜沅周身清冷孤寂的气质就能看出来,楼肆为什么选择让她陪在他身边。
姜氏总裁护了楼肆五年多,她仅仅去世一年,楼肆就找到了替身。
可这一年里,楼肆的状态,大家也都能看出来,极其地差。
一时间,他们不知是要为姜沅感到不值,还是可怜楼肆这个魔怔人。
但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,他们不好评论,再者和楼肆也不熟,便没什么人说。
施乔也在这个剧组。
楼肆火了之后,当初的“一家三口”又被网友们扒拉出来,连带着他也涨了不少热度。
只是楼肆除了拍戏就是回家,若非必要连饭局也不会参加,社交活动少之又少,施乔很少和楼肆交流。
后来他们有缘接到了同一个剧本,但那时姜沅已经去世了,楼肆的状态极差,几乎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,施乔担心自己会说错话让人状态更差,便一直没去搭话。
如今见到楼肆,他的状态明显比曾经姜沅在时还好,施乔还是上前了。
未至人跟前,便听见楼肆亲密地喊人“沅沅”。
是媛媛,圆圆,还是……沅沅?
该不会……真找了个替身吧?
连名字,都用姜沅的。
施乔情绪有些复杂。
他是和二人相处过的,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磁场,犹如老夫老妻一般的氛围,他至今印象深刻。
没想到……
看似情深至极,实则……唉。
到了二人面前,他抛开其他情绪,笑着跟人打招呼:“楼哥,好久没看到你了。”
楼肆花了两秒从记忆深处扒拉出来了这么个人——没办法,大脑全被姜小姐填满了。
“施乔,好巧啊,在这里看到你。”
看着男人惊讶的表情,施乔知道,他没看演员表。
“是好巧。旁边这位是……?”
楼肆悄咪咪往旁边挡了挡,“我的助理。”
两人寒暄了几句,一起去了化妆室。
说是助理,实际上,姜沅一直都在旁边坐着。
帮楼肆拿东西的,是楼肆一直用的助理。
过了一会儿,姜沅站起了身。
楼肆顶着化了一半妆,站起来: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厕所。”
“你第一次来,估计找不到地方,我带你去吧。”
说着,楼肆就跑过去,拉住她的手。
助理正想说让他化妆,他带人去,看到两人紧扣的手,以及男人生怕人跑了的眼神,还是住口了。
要不是怕被当成变态,楼肆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人。
眼巴巴地等着姜沅出来,楼肆牵着她的手回了化妆室。
开始拍戏后,姜沅就在楼肆能看到的地方坐着。
起初楼肆还忍不住老往那儿看,后面入戏了之后,便认真拍戏了。
拍完戏,楼肆避开助理的手,拿过他手里面的东西,跑去姜沅那里,把东西递给她,蹲下来让姜沅给他擦汗。
擦完汗,又让人喂水。
连楼肆去上厕所时,也要拉着人一起。
剧组的人全都被楼肆的黏人程度震惊了。
也有些之前和楼肆待过一个剧组的,像黏人到连上厕所都要一起的举动,在之前他们是没见过的。
这也太黏人了。
知道的知道他们去上厕所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一起去厕所那个呢。
由于对楼肆和姜沅的事情太了解了,还磕了他们五年的糖,如今的二人,众人有些磕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