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被“解除催眠”,这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过去了,但在她的视角里,她什么都没做。
刚有这个想法,就看见面前的男人吐出了一副沈澈的肖像画,画风与她的极度相似。
姜沅:······
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啊。
感受着被放在体内的画,楼肆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。
嘿嘿,他和沅沅给他画的画融为一体了。
楼肆小心地把这一幅画放到了画板上,压好。
非常完美,毫无破绽。
由于要放画,楼肆和姜沅的距离非常的近。
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离这么近了,姜沅仍旧能够看到他耳朵尖上的薄红。
男人退后了几步。
又是一段掉san的画面。
那张脸变回了沈澈的模样。
姜沅静静地看着他又靠了过来。
沈澈抬起手,食指和中指轻搭在姜沅的太阳穴上。
面前少年的脸有些委屈:“再见。”
那一段关于绘画的记忆被加入了姜沅的脑中,沈澈退回了椅子上,姿势也变成了一开始比较乖的姿势。
姜沅看着他双眸中的血红色渐渐退去,最后变成了和正常人一样的黑色。
那种被催眠的感觉已经没有了。
少年眼巴巴地盯着姜沅的方向,“嫂子,画好了吗?”
姜沅手中还拿着画笔,闻言,下意识低头看向面前的画。
连她的签名都模仿得一模一样。
“画好了。”
他们两个唯一的相似之处,或许就是沈澈也会跳下来跑过来看画。
“我看看我看看!”
少年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激动,毛茸茸的头凑过来看“姜沅画的自己”。
“我就说嫂子画什么都好看!比我自己还好看呢!”
姜沅都不知道这人的演技是在哪里学的,根本看不出来。
“嫂子,这幅画送我好不好?我要让季管家裱起来,挂我卧室!”
“本来就是你的。”姜沅意有所指。
沈澈哪里听的出来,还以为姜姐说的是本来就是给他画的,送给他的。拿出手机正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季管家,又放了回去。
之前沈屿以及家里的佣人就已经给姜沅说过。沈澈是小孩子心性,比较幼稚,有些地方把握不住分寸,以免姜沅误会人。
所以,沈澈这个身份,非常容易和姜沅亲近。
甚至比那个老公身份都更容易与姜沅亲近。
沈澈脸色自然:“嫂子,你画了一下午,手累不累呀?”
他今天下午这一番操作属实有些让人惊讶,姜沅的手上的画笔到现在还忘了放回去。
沈澈接过她手里的画笔,帮她放了回去。
姜沅小幅度地摇了摇头:“不累。”
她没撒谎,是真的不累,也不酸。
如果是她自己画画,估计会画一下午不带停的,一直抬着手,手腕会有些酸。
但这次是在沈澈的“催眠”下画的,沈澈担心她手酸,总是会让她休息。
沈澈也不知道她手酸不酸,不过就算不酸,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是了。
“嫂子,你的手都举一下午了,怎么可能不累呢?我给嫂子揉揉吧!”沈澈拍着胸脯,“我学过按摩,很专业的。”
上次还说略懂,现在就已经变成很专业了。
姜沅拒绝道:“不用。”
沈澈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,有了上次的经验,他知道自己死缠烂打加撒娇卖萌姜沅就会同意,所以心里丝毫不慌。
但是脸上仍旧是很担忧着急的样子,“嫂子为了我辛苦了一下午。不为嫂子做点什么,我会很愧疚的。”
少年眼巴巴地看着她,让她想到了求收留的小狗。
“嫂子,你就让我按一按吧。”
联想到上次的经历,姜沅当然知道,就算自己现在不答应,过会儿沈澈一直缠着他,她还是会答应。
所以,这一次就同意了。
沈澈也没去推椅子,直接单膝跪地,蹲在姜沅身边,要为她按摩。
这个身份真是爽歪歪。
“你去把椅子搬过来吧。”
姜沅已经发话了,沈澈便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她身边,火速推着椅子过来。
他面对着姜沅坐下,拉起她的手······
“是这只。”
姜沅抬起了右手。
她不是左撇子,更习惯用右手画画,右手抬了一下午,就算是手腕酸疼,也该右手。
沈澈当然知道姜沅用的哪只手画画,毕竟他一直都看着。
假装没注意,先揉左手,再揉右手,这样两只手都能牵牵。
沈澈算盘打的啪啪响,结果还没实施,就让人指出来了。
他转而去牵另一只手。
“咱俩是反着的,我没注意。”
沈澈的表情自然得很,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在觊觎嫂子的手。
沈澈没有太过放肆,只是轻轻托起了那只小巧而柔软的手。
那只手轻的没什么重量,仿佛一片轻盈的羽毛,落在他掌心。
姜沅的手很漂亮,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,如同无暇的美玉,五指修长而纤细,指节匀称,线条流畅优美。
她的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,泛着淡淡的粉色。
沈澈只是看了一眼,便很快把视线挪动到了姜沅的手腕上,心里拼命默念着:“不能牵不能牵不能牵······”
他开始给人揉按着手腕,力道恰到好处。
沈澈的指腹带着些温度,比她的温度高上几分,暖融融的很舒服。
按完了一只手腕,沈澈问她:“嫂子,我按摩的怎么样?”
“确实挺专业的。”姜沅顿了顿,“谢谢。”
沈澈继续道:“那嫂子另一只要不要也按摩一下?对手腕比较好。”、
姜沅:······
还是逃不过。
其实姜沅一直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热衷于给她按摩。
她伸出另一只手,有些无奈:“按吧。”
语气中,还有几分纵容。
感觉语气有些不太对,姜沅又补充了一句:“辛苦了。”
目的达成,沈澈勾着唇,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:“不辛苦!”
画室下面是沈屿的书房,这个时候,他应该在办公。
他不会知道,一墙之隔的画室里,他的弟弟,正在摸着他老婆的手。
好担心会便太到大家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