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。”
雷骁喆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手上,他看到我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。
一瞬间,他眼中的戾气再也压制不下来。
“上车!”他低吼了一声,声音带着森冷。
我上了他的车,车子要开的时候,沈铭辰这时走了过来。
“既然雷总也来了,不如进寒舍坐坐。”
雷骁喆的手已然攥了起来,这里的空气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。
“不必了。沈铭辰我想告诉你,有些东西不是你能觊觎的,不要总盯着别人的,小心哪天出事了,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”
这话带着严重警告的味道,婉如深冬卷着雪花的北风。
脸上还噙着笑的沈铭辰,微微愕然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车已经开走了。
我坐在雷骁喆的身边,一言不发。
自我认识他到现在,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的样子。
他不像别人生气时,暴跳如雷、张牙舞爪做出夸张的举动,他生气的时候,相当安静。
一个能让周遭空气瞬息冻结,这种人的气势要比那些举动暴躁的人,更为恐怖。
我就坐在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,这辆车空间算是大的,可我如今依旧感觉逼仄,压抑。
“我从来没见过你穿这件衣服。”
在一阵沉默后,他才幽幽地开口,那声音很沉稳,终不见气息有一丝紊乱的,理智得让人感觉恐怖。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偏偏是今日衣服被弄脏了,还被他发现了。
我一五一十把衣服的事情和他说明白,我问心无愧,即使面对这样的他,我也不会紧张。
“是吗,还真是巧啊,那雷太太你说说,为什么会出现在别的男人家里。”
他这话极具讽刺。
我又把自己的经历说给了他听。
“那雷太太是来献爱心的?为了陪一个即将离世的老人?”
他依旧是那种讽刺的味道,夹杂着怀疑。
“若是你不相信,我也没办法,我还是那句话,在和你结婚期间,我是不会做出对你、对雷家不好的事情。这是我做人最基本的原则。”
啪——
雷骁喆鼓起了掌。
“那我代表雷家要感谢雷太太了。”
我不说话扭过去头,不想看他。他对我分明是不信,而且满眼都是猜忌。
“雷骁喆,若是你不信任我的话,我们离婚吧。”
在我这句话落下那一刻,车上的隔离板在这时也升了起来。
他伸手擒住了我的下颚,一股疼痛像电流一般从他握住的地方释放出来,瞬间游遍全身。
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?”
“雷骁喆,你放开我!”我仍旧是倔强不肯认输。
雷骁喆完全不顾我的感受,他单手将我头握住,接下来唇吻上了我,拼命攫取。
激烈而又疯狂,那个曾经温柔的雷骁喆,已经不见了。在我面前的他,是个疯狂的,充满占有欲的。
他不让我呼吸,直到我挣扎的力道逐渐减弱,他才松口,也只是让我稍稍喘上一口气后,他又霸道地吻住。
反反复复,我在他的纵欲时,身子仿若在水深火热中煎熬,雷骁喆不打算放过我。
可我的脑子还很清楚,我不能在这里和他做,但是我的身子已经不受控制,他粗糙的指腹在划过我皮肤时,便会给我带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。
我太敏感了,以至于在他指腹刚刚触碰到我时,这种感觉在极速放大,犹如过电一般身上开始酥麻起来。
雷骁喆停止动作,他望着禁锢在臂弯里的我,看着我因刚才和他缠绵时,脸上悄悄爬上那抹红润。
“除了我,你还和谁这样过?”
他的声音不大,就在我耳旁轻轻吐出。
可这一句话,犹如炸雷一般,在我耳朵里炸裂开来。
我睁开了眼睛,牙齿咬着唇,刚才那股子的欲已经被他这一盆凉水淋下,只剩下了丝丝的狼狈。
我要将雷骁喆推开,并为刚才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,感到懊悔。雷骁喆将我的自尊撕掉狠狠地踩在脚下。
“雷骁喆,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和乔思雅那样吗?”
这是我一直心中耿耿于怀的事,若是平时无人触及,我也会把它们深深地藏起来,我甚至都开始欺骗自己,那些都不存在。
可如今雷骁喆这样赤裸裸地挑衅我,他是要把这些我深藏起来的事情抖出来。
“你在说什么?我和乔思雅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那我和沈铭辰也没有关系,为什么你还揪着不放。”
我双眸直视他,对上他那双森冷不见一丝温度的眸子,我微微颤了颤身。
雷骁喆并没不想放过我的意思,果然他这回更加猛烈,车内除了散发着香薰味道,还有纠缠着他荷尔蒙。
车子已经停了下来,司机再也不敢待在车上,他也下去了。
银色的幻影在阳光下,一闪一闪放着光。它却因为里面人的缘故,在微微地晃动。
车厢的温度瞬间升高,一股热浪接着一股地朝我袭击过来。
每每声音要从我的喉咙里蹦出来时,都被我强力压制梗在喉间,再之后就变成微微的低吟和浓重的喘息声。
“挺不住就不要硬抗,我知道你很想要,叫出让我听听那声音。”雷骁喆的声音变得柔和很多,又带着蛊惑。
我咬着牙,脸上憋得通红,眼角滑落一颗泪。死也不叫,那是我仅存的固执。
他举起指腹为我轻轻拭了眼尾。
雷骁喆一边欣赏我的羞急,一边又故意撩拨我敏感地方,他就是想要我出糗。
可在这时,我感觉小腹传来的疼痛感,一阵下坠的感觉。
“不,不!”我终于叫出了口,但那丝毫和情欲无关。
如是一直镇定的雷骁喆也震惊了,他看到一道道嫣红的血水,顺着我的大腿根开始往下流。
“你,这是?”
他没再说别的,提上裤子,开车带着我去了医院。
等醒来时,我首先摸了自己的小腹,我的心在一阵阵缩紧。
孩子,他还好吗?
直到雷骁喆走进病房后,我迫不及待地问他。
“孩子,孩子呢?”
“他没事!”
雷骁喆的脸上阴晴难辨,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我曾偷偷地想过在他知道我怀孕时,会是什么样的表情,但如今我看到的他,不是喜悦、不是恼怒,那表情让人说不出。
“这孩子是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