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悦琪的脸色也不好看。
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宋倾羽就稍微恐吓了两句,就吓得她们马上认输。
虽然这么想。
宁悦琪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,从包里拿了五百块钱出来。
“我也没想到,宋倾羽居然这么不顾念你们的亲情,算了,我们也懒得和她计较,这些钱算是我给你们的路费吧。”
“这么一点?”
春姨拔高声调。
一把抢过那500块钱,又开始不依不饶。
她把宁悦琪打量一遍,说:“你和宋倾羽也有过节吧?”
看她不说话。
春姨更来劲了。
“500块钱可不行,最少要十万,我们现在都和宋倾羽撕破脸面了,以后指望不上她,你给我们十万块钱,不然我们就告诉她,是你背后指使的我们。”
宁悦琪气得脸色发红。
这对母女,真是贪心!
“十万块钱,你怎么不去抢?”
沈时安之前给过她不少钱,但都被她拿来买衣服和包包了。
自从确认关系之后,她为了在沈时安面前表现出自己对金钱的不在乎,每次他给钱她,都被她拒绝了。
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现金?
“这你自己想办法。”
春姨白了她一眼,“不然我就把事情抖出来。”
“你!”
宁悦琪气得咬牙。
权衡了一番,她露出笑容:“好啊,不过这笔钱我需要三天去筹,你们在之前的那个宾馆等我吧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春姨和小茹心满意足的离开。
宁悦琪死死瞪着他们的后背,把这笔账也一起算在宋倾羽头上。
过了一会儿。
她才拿出手机,拨通一个电话。
“帮我解决两个人……”
三天后。
“京大附近的同福宾馆前发生一桩车祸,一对母女不幸在在这场事故当中遇难,母亲秦某春当场遇难,其女儿已经被送去医院抢救——”
电视里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。
宋倾羽画画的手顿住,朝屏幕看去。
等看到那对母女的照片,瞳孔微微一缩。
这不是春姨和小茹么?
正想着。
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来。
“喂?”
宋倾羽接通电话。
沈时安的声音传来:“新闻看到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宋倾羽回道。
“恶人有恶报。”
沈时安对这对母女,实在没有一星半点的同情心。
差点因为她们,宋倾羽的事业毁于一旦。
宋倾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她不喜欢她们,也没想过,有朝一日听到她们的死讯。
“春姨的葬礼,我来出钱料理,哥哥帮我给一笔补偿金给他们家属吧,晚点我转给你。”
宋倾羽说道。
沈时安对她的话一点都不意外。
“我来处理就好,你出面不合适。”
她知道,沈时安说的不假。
她好不容易和她们划清界限,要是再给钱,说不定会被有心人士说他们心虚。
“嗯。”
挂断电话。
宋倾羽坐了会儿,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出门。
联系记者了解到小茹住的医院后,她开车过去。
“受害人伤到了大脑,现在还没苏醒,我们联系了家属,对方不愿意出钱。”
医生也很为难。
小茹才从手术室出来,戴着氧气面罩躺在病床上。
宋倾羽默了默。
半晌。
“她的医药费我来出。”
在交费处预存了二十万后,宋倾羽又雇了个护工,刚出来,发现沈时安居然等在外面。
“你怎么会来?”
宋倾羽诧异的瞪大眼。
她都没和他说她要来医院。
“猜到的。”
沈时安扬唇笑了笑。
一张平常显得淡漠的俊脸刹那生动起来,路过的医生和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。
“看来你还是没变,看起来凶,其实还是和小女孩一样。”
他调侃道。
宋倾羽耳朵忍不住发热。
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,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巧合了么,她们才诬陷我,后脚就发生意外,我不认为这个世界有这么多意外。”
更何况。
有一种直觉。
这对母女,是被人利用当枪使了。
“……那你想怎么样,她不一定会醒。”
沈时安也察觉到几分异样。
“那就等。”
宋倾羽固执道,“我就不信,做坏事的人能永远藏在黑暗当中!”
沈时安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女人。
有那么一瞬间。
感觉现在的宋倾羽,如此的陌生,又如此……让他挪不开眼睛。
察觉到沈时安的视线。
宋倾羽借着捋头发的动作,躲开他的视线。
“我要去画廊。”
“一起。”
沈时安拿出车钥匙。
“我开了车。”
她无情拒绝。
沈时安挑眉:“我知道,我没开车,你送我去画廊,我看看你的画。”
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宋倾羽无言以对,只能带着沈时安去画廊。
今天她要和林亦轩对画展展示要用的画,约好了和他下午见面。
到画廊的时候。
刚好到约定的时间。
“沈先生也来了。”
林亦轩穿着亚麻色的衬衣,带着一只皮质腕带的腕表。
见到沈时安,他绅士的伸出手。
看起来,很有风度。
实际这样的称呼,完全能看出来林亦轩对沈时安的不喜欢。
沈时安同样如此。
“嗯。”
他和林亦轩握了手,很快收回来。
“过来看看。”
宋倾羽还记得,自己和林亦轩之间假扮着情侣关系,连忙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哥哥没开车,所以我载他过来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两个人低声说话。
俊男美女,十分惹眼。
沈时安放在口袋里的手,用力握紧了几分。
俊脸反倒露出笑容:“进去看看。”
“刚好,秦先生也在里面,你们应该认识。”
林亦轩说道。
宋倾羽一愣,头皮瞬间发麻。
师兄还不知道,沈时安和秦晟不对付,这两个人对上,待会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腥风血雨。
可惜已经来不及了。
沈时安也没细想,提步上了台阶。
画廊里面已经重新装修过。
只有几个工人在善后,沈时安走在前面,直到走到大厅,见到熟悉的背影。
脸色瞬间难看起来。
“他怎么会在这里?”
听到声音。
男人也回过头,露出标志性,极具有侵略性的笑容。
“这不是沈总吗,真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