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妞妞也获得了入不坷学堂的资格。
妞妞和二丫都入学后,其他有女儿的人家不平衡了,认为他们家的丫头也可以帮顾家干活啊,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,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嘛!
然而他们想错了,除了二丫和妞妞外,其他人想把自己女儿免费塞进学堂,顾家全都拒绝了,二丫和妞妞是家里穷,没有办法,所以才这样的,他们明明付得起拜师费,为何不肯付,想拜占便宜?
顾家又不是傻子,把人家当冤大头呢!
还真把顾老太当吃素的了,顾老太立马扯着嗓子带着几个孙子,在他们家门口破口大骂,指桑骂槐,阴阳怪气,骂了整整一个时辰,骂累了又唤隔壁的人给她打碗水,继续骂。
其他人都来看那几户人的笑话,顾老太只要不骂他们,骂的是别人的时候,就很有意思。
那几户想占便宜的简直后悔死了,都快把这个厉害的顾老太给忘记了,顾家做了几次好事,就忘记了他们都不是善茬了!
而且教书先生还是顾家的人,说是给什么先生的钱,说到底还不是给顾家了?
想到这个,那些被骂的,就更加坚定了不送孩子去学堂的事情,一直到一两个月后,看到了上学堂和不上学堂孩子之间的变化,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差距。
不说别的,起码气质就不一样了,而且,他们自己村的人不来,人家其他村的慕名而来的不少,这可是状元先生啊,多少年能出一个状元?至少他们森禾村,那是一百年都没出一个,两百年出过没有,他们也不知道。
森禾村的人立马感受到了危机感,而不坷学堂的学费,也稍微涨了那么一点点。
学堂已经挤的满满当当了,坐都坐不下了,还有人站着听课的,据说已经在打算扩大学堂了,或者是再开一个,去镇上开一个,或者是村口开一个。
八岁的果果,在京城风生水起,八岁的顾坷,在森和鸡飞狗跳。
是真的鸡飞狗跳,追鸡碾狗,还被家里的大鹅追着跑了三里路,当然,跑在后面的是顾蛋,追的也是顾蛋,顾坷早就跑没影了。
顾坷的小脑袋瓜子,已经开始想着让同胞们习武了。
于是顾坷开始每天去镇上茶馆听人说书,观察武功高强的人。
她每天都是放学去的,放学后去到镇上,天黑没黑,正好可以坐一会。
当然了,她的跟班顾蛋,总是在一旁的,而顾如和顾意这个时候已经在家里抱着圣贤书啃了,顾坷答应给他俩出来买笔墨纸砚,不过要他们不许告诉别人她的行踪,反正这个时候她奶奶肯定以为她去山上了,要么就去看牛羊了。
经过两天的观察,终于被顾坷发现一位武功了得的高手,看上去很年轻的一位大侠,背着一把剑,和一壶酒,京城在茶馆里听书,时不时拿起腰间的酒壶来喝上几口,茶从来不点,但是会叫几盘点心。
这一天傍晚,顾坷和顾蛋又来了,顾坷让顾蛋在这里坐好,她出去一趟还给顾蛋点了茶和点心,顾蛋的心早就野了,飞到了说书人讲的故事里面去了。
顾坷也没走远,就在茶馆外面,然后丢了几个石头砸那位爱听书的大侠,一下两下,大侠都不在意,第三下,顾坷打中了他的头,他再也坐不住了,眼中闪过一丝阴霾,猛地坐了起来,朝外面看了一眼,顾坷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。
沈之舒看到砸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时,顿时更加气愤了,没大没小的丫头片子,欠收拾。
顾坷在沈之舒出茶馆后就开始跑,看起来毫无章法的逃跑,其实非常快,且行云流水,沈之舒暗自吃惊,没想到小丫头竟然还是个高手。
沈之舒打起了精神,提高了警惕,追了上去,顾坷刷刷刷走到了一个小树林,然后停了下来。
“小丫头,站住!”
顾坷回过头来,沈之舒停住脚步,看着顾坷,“你是什么人?哪个门派的?招惹我有什么目的?”
“我?顾坷派的,招惹你,自然是因为我差一个教武术的,咱们来打个赌吧,如果你可以挣脱得了我的绳索,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只要你挣脱了,我都任你处置。
如果你输了,那你就跟我回我们村里,当我学堂的武学师傅,专门教武术,怎么样?包吃包住,还有月钱,而且每天只需要两个时辰,其他时候你干什么随你。”
“武学师傅?我?你在逗我吗?”
“那我就当你同意了?接招!”
顾坷手里忽然出现一条白色的细细的绳索,往前一丢,立马就捆住了沈之舒的身子,速度之快手法之诡异,简直令人感到恐怖。
沈之舒一边运功想用内力震断绳索,一边提防的问道:“既然你自己都有这么大的本事,又何必来找我当什么师傅?”
顾坷小的人畜无害,眼睛眯成一条线,“自然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啊,还是乡下小女孩,坏了!我要去接我哥了,你慢慢解吧,我先走一步!”
顾坷说着撒开了丫子往外跑,差点把顾蛋给忘了,顾坷一回到茶馆,就发现顾蛋在茶馆门口哭了。
“小妹!你回来了!我还以为你被人贩子带走了呢小妹!”
顾蛋哭的稀里哗啦的,抱住顾坷,眼泪鼻涕蹭了顾坷一身。
顾坷默默挪了挪身子,将顾蛋往外推了推,然后拿顾蛋自己的袖子擦干自己身上被蹭到的鼻涕和眼泪,语重心长道:“顾蛋,你已经九岁了,你不能这样哭鼻子,多大点事啊,不过你知道在这里等我,很棒,走吧,我带你回家。”
“天都要黑了,奶要找我们了,我们回去不会挨打吧?”
“你这么怕挨打,还跟着我出来?”
顾蛋眼泪还没干呢,就嘿嘿笑道:“跟着小妹有肉吃,嘿嘿。”
“你真是,傻人有傻福,走吧,蛋哥哥。”
顾坷拉着顾蛋走,走到了小树林的地方,发现沈之舒已经满头大汗了。
顾蛋好奇地看着沈之舒,“小妹,这个人怎么了?我们要不要去救救他?”
顾蛋知道他的小妹最是善良有爱,看到别人有事,总是会大发善心,就好心那个谷先生,也是小妹从水里把他捞出来的。
沈之舒试了无数种办法,都没能挣脱出来,剑也砍不断,咬也咬不断,最重要的是,他连使用缩骨功都不行!
他想让自己从绳索里逃出来,用缩骨功,结果他一动,这个绳索就跟有生命力一样,自动地将他越绞越紧,他不敢轻举妄动了,因为他再挣扎,感觉自己内力都要被吸走了。
“小娃娃,你这个到底是什么妖物?怎得如此诡异!”
“不知道啊,我有一次掉下山崖,然后碰到了一个老头子,他传给了我轻功和他自己的功法,以及这个宝物,让我好好保管。”
老头子?
沈之舒眉头一皱,难道是二十年前被正道围剿然后中毒身亡又掉入悬崖的秦斩老魔头?
顾蛋却好奇的看着顾坷,“小妹,你什么时候掉到悬崖去了,我怎么不知道?”
可恶,他不是天天和小妹这一块吗?他为什么不知道?
顾坷敷衍的按了按顾蛋的头,“去年冬天你发烧那日。”
顾蛋啊了一声,遗憾极了,都怪他身体不好,发烧了,没有陪小妹出去,害的小妹掉下悬崖了!
而顾坷却看向沈之舒,“这位大侠,你同意我的赌约吗?不同意的话——”
“不同意的话怎么样?”
“不同意的话,我就再找下一个武学师傅咯,江湖高手千千万,不行咱就换。”
沈之舒:什么意思?看不起他?
沈之舒那该死的好胜心忽然就起来了,他咬牙“……我同意,我要让你知道,真正的江湖高手,只有我一个而已。”
虽然他已经退出江湖了,可是他是江湖永远的传奇!
顾坷哦了一声,”可是你挣脱不开我的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