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一大早,顾坷他们就起来,刷牙洗脸,然后坐车,去城里的人民医院检查身体。
到了车上,顾坷的外公外婆还想退缩呢,然而顾坷不会让他们退缩的,跟押送犯人一样,把他们压到了医院。
他们发现顾坷果然是上了大学的大人了,什么都懂,在医院里,他们都晕头转向的,顾坷却非常熟练的带着他们去到哪里坐好,然后她自己跑上跑下的,问护士问医生,丝毫不带胆怯的,然后很快办好了一切事宜,交了钱,拿着单子带着二老去拍片了。
在医生那里做了常规检查,又去其他科,抽血,验尿什么的,还有拍片等,一整套流程下来,二老是累得不轻。
一直到快十一点了,他们才完成了所有的检查项目,然后去找医生。
还有很多结果没出来,医生让他们先回家,三天后再过来。
顾坷就带着外公外婆在外面吃了面,然后回家去了。
傍晚,顾坷的小舅舅过来了。
陈飞还以为爸妈生病了,听说他们去城里了,来了才知道是顾坷带他们去检查身体了,陈飞忙问道:“检查结果怎么样?”
“目前没有问题,还有一些结果没出来,三天后再去拿结果。”
陈飞点头,同时欣慰地看着顾坷:“坷坷真的是长大了,能干的不得了。”
“一般一般吧。”
顾坷一直盯着陈飞看,她有问题要问他。
而陈飞叹了口气,便说道:“美丽打算复读了,她有这个决心,我很高兴,她想重读高三,她说想读大学,我看这妮子是受了你的刺激,坷坷,你看能不能你有空的时候,帮美丽补习一下?”
顾坷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,“看情况吧,她要是想问我问题,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,帮她解答一下,不过她应该不会想问我。”
顾坷想说的是,她怕是半点心思都没放在学习上,哪怕是想复读,也是以为自己重生了,有女主光环,不用努力都可以考得上,然而她想说的是,一个本来就特别愚笨又懒惰的人,即使重生了,就能变得聪明了?智商75变成150?那怎么可能呢?
本来就不聪明的人,还不努力,加倍努力,还想在这个年间考上大学?做梦呢,重读一百次,还是考不上的,满脑子都是男人男人的,这辈子都考不上了。
陈飞尴尬的低了低头,“我会跟她说的,你学习好,又上进,我会教育她的,让她跟你道歉,然后跟着你好好学习。”
如果陈美丽真的会来请教她,呵呵,那她肯定会让陈美丽后悔来请教她,哪怕是她的表妹,她也没义务教她啊,更何况她俩还有仇,她肯定会整死她,然后让她哭着回家说不学了。
顾坷没有回答陈飞的这个问题,而是反问他,“舅舅,我说话直,我问你一个问题啊,那个,小舅妈在外面……是不是……?”
顾坷欲言又止,意思已经很明确了,陈飞吓了一大跳,猛地站起来,看了看四周,见爸妈不在这里,忙小声道:“你听谁说的?”
顾坷:“我不小心看到的,我又不是傻子了,我都成年了,他们眉来眼去拉拉扯扯的,肯定有问题吧。”
陈飞的脸黯淡下去,由最初的惊诧,变成了颓废。
顾坷了然,看来他果然知道。
顾坷就不明白了,“所以,舅舅为什么不离婚?现在新社会了,离婚的人可是大把的,你为什么不离婚呢?她拿你当傻子呢。”
陈飞,“我等她自己知道错了的时候,回头……坷,我们有三个孩子,小的才八岁,你让我怎么办?离婚了,孩子怎么办?”
顾坷都无语了,果然越老实的人越会被人指着鼻子欺负,男女都一样,只能说是活该,尊重并嘲笑。
不过这个舅舅对原主好,原主操心的不得了,还想救他,顾坷之问了一句,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她这样明目张胆,以后迟早会弄得大家都知道,那你觉得那个时候,孩子们又该怎么办?
以后他们上学,所有人都指着他们的鼻子骂,说他们的妈妈是婊子,爸爸是窝囊废,妈妈跟别的男人乱搞,你觉得他们抬得起头来吗?”
陈飞沉默了,他当然也没有好的办法,就是一直逃避,逃避,想着这样可以解决,只要还没被发现,那他和孩子就还有脸见人。
顾坷又问了一句,“你现在每天结的工钱,还是全部交给她?”
陈飞点头,“嗯,是的。”
他还想着胡小云会回心转意呢,总有一天她会看到他的好。
顾坷笑了,“所以你不打算离婚,是吧?”
“哪怕以后她和别人乱搞的事情人尽皆知,你被戴绿帽子的事情人尽皆知,你都无所谓?”
“我不知道,坷坷,舅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陈飞一个男人,捂着脸,哭了。
顾坷一点感觉都没有,心里可不难受,倒是原主在的话,肯定会难受死,当初原主劝他离婚的时候,他就是哭了很多次,原主和他一起哭。
原主哭是心疼,心疼从小疼爱自己的舅舅被一个烂婆娘伤透了心。
顾坷心想,你不后悔就好,反正我给你打预防针了,等着,明天就让你家婆娘变成荡荡的妇,明天整个吉祥村的人都知道你戴了很多年的绿帽子了。
陈飞也不敢哭的大声,他隐忍的哭了一会儿,就擦干了眼泪,然后叮嘱顾坷不要让外公外婆知道,然后他就回家去了。
陈美丽和沈军已经打得火热了,两人进展神速,经常在小树林里,无人看到的角落里,各种亲密交流。
被陈美丽这个小撩精撩得欲罢不能却无可奈何不能做最后一步,憋得差点去世的糙汉沈军捏着陈美丽的脸,狠狠吻了下去,还要说一句:“你这个小妖精!总有你后悔的一天!”
陈美丽:“来呀来呀,我等着呢!”
糙汉眸子一沉,又搂住了小娇妻……画风偏了,不可描述了。
正好是暑假,顾坷闲得很,她在估摸着为胡小云和陈福生这对苟男女创造偷吃机会时,又撞到了陈美丽和沈军两个在不要脸的互吃口水了。
顾坷怒了。
“你们两个抱在一起扭来扭去干什么?还不穿衣服?来人啊!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