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成功泪眼婆娑。
“爸对不起你。”
突然吐出的一句话，让卫东升心中的那抹坚强，彻底崩碎。
他的眼泪如同泉涌。
“爸！”
“这也是我的事业！”
“也是我想完成的事。”
“如果不是您影响了我，我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么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卫成功心酸无比。
“可是这项事业会要了你的命。”
卫东升挤出一抹微笑：“爸……”
“能看到龙国发展的越来越好，我无怨无悔。”
“我相信妙妙也会因我而骄傲。”
说完这些话，卫东升又投入到了工作当中。
在剧烈的电磁震荡中，他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。
卫成功的心脏如同被撕裂成了几份，然后在撕裂的伤口上撒上了辣椒。
可惜不这么做，卡西米尔晶体无法顺利制作完成。
几分钟之后，实验失败。
二人并没有放弃。
继续做尝试。
林云来到能源消耗技术研究部。
掏出了李国栋的推荐信。
部长刘有才负责接见。
“原来是林院士。”
“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？”
“自从您研发出了可控核聚变技术以及戴森球技术，我们能源部忙得不可开交啊！”
“那能源，源源不断。”
“随着能源的增加，消耗能源的速度也就变快了许多。”
“国家飞速发展，如今给我们能源部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。”
听得出来，刘有才话里有话。
这是在变相埋怨林云。
林云微微一笑：“刘部长，您的觉悟得提高了吧。”
“能源增加，消耗量大。”
“这是好事儿啊。”
“说明我们龙国在飞速发展。”
刘有才憨笑一声：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只不过找您吐槽两句。”
“我们大家也觉得是好事儿，就是太累人了。”
“针对能源消耗问题，我们才成立了能源消耗技术研究部。”
“昨天负责部里的老技术员卫成功还到中南海去参会来着。”
“说是要快速攻克卡西米尔晶体。”
林云点头：“我见过了。”
“所以才让老总引荐，加入技术研究部。”
？？？
刘有才皱眉：“林院士，我恐怕卫成功他们父子未必会让您加入啊。”
林云摆手：“无碍。”
“我会跟他们解释。”
有怪脾气的研究人员他见多了。
卫成功父子也不是第一个拒绝林云的人。
刘有才也不再劝解。
到时候林云碰了壁跟他可没什么关系。
走进实验室。
透过玻璃墙看到了二人在里面操作机器，做实验。
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整个楼道响彻。
即便玻璃墙都是隔音的，但这种级别的电磁震荡，根本防不住。
林云听到声音都觉得头皮发麻。
他穿过走廊，走到了实验室的大门前。
穿戴好无菌装备之后，才进入实验室。
林云站在外面的控制台前，里面还套着一个巨型的房间。
里面陈列的机器发出剧烈的声音。
紧接着卫东升便露出了无比扭曲的表情。
几分钟之后，实验再次失败。
卫成功急忙关停设备。
扭头的瞬间，卫成功看到林云，愣了数秒。
但担心儿子的安危，只和林云点了点头，便打开了套房的大门。
卫东升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。
鼻孔流血。
他随身带着卫生纸，擦拭鼻血。
林云终于明白昨日卫成功说起自己的儿子时，为什么有那种表情。
“卫老爷子。”林云称呼。
卫成功扶着卫东升抬头，看向林云：“林院士，您怎么来了？”
还没等林云开口解释来意。
卫成功将卫东升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，坐下。
然后观察了一下儿子逐渐清醒，这才搬了一把凳子递给林云：“先坐下。”
卫东升迷迷糊糊，用柔弱的声音问道：“爸，这位是？”
卫成功介绍：“这是林院士。”
林院士！？
卫东升有些震惊。
他非常敬佩林云。
听到林院士竟然亲自到了这里，更是兴奋不已。
很可惜身体的原因，还无法站立起来。
“久闻大名。”
“我早就想和林院士见面了。”
林云微微一笑。
然后凝神道：“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方式，来制作卡西米尔晶体的？”
二人愣了一秒，然后点头。
卫成功更是先解释道：“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，唯有这种方式，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，制作出卡西米尔晶体。”
“只不过，想要控制成功率，还需要继续做实验。”
林云立刻看出了端倪，他无奈摇头：“所以，你们要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？”
听到林云的质问，二人心里咯噔一下。
卫东升也更加清醒了许多。
卫成功摇头：“不知道林院士在说什么。”
卫东升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，也道：“林院士，我没事儿，就是累到了。”
“您可能误会了吧？”
林云苦笑道：“现在你们还在骗我啊？”
“难道我看不懂你们用了什么方法？”
“以肉体去调整电磁频率，长时间下去，你们的身体组织会被电磁给破坏的！”
“你们的命，也是命。”
“如果用这种方式去完成任务的话，国家也不会答应。”
“首脑如果知道的话，会立刻阻止你们。”
卫家父子互相对视一眼。
满脸的苦涩。
林云长呼一口气，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：“现在我来了，你们不需要再这么做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二人神情紧张起来。
卫成功更是有千万句话想要同时说出来。
急切的开口道：“您不能阻止我们！”
“这件事情，关乎重大。”
“就算让我们两个人以命相换，我们也愿意。”
卫东升坚持站起来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：“苟利国家生死以，岂因祸福避趋之！”
“就算是死，我们也不能放弃实验。”
林云苦笑一声：“我是说，有我在，你们可以不用这样的方式，而且能够更好的完成卡西米尔晶体的研究。”
？？？
两人懵了。
“林院士，您确定？”
林云点头：“我没说过假话。”
“明天我会出一张设计图还有实验的全流程操作方案。”
“你们完全可以按照我标注的方法，制作卡西米尔晶体。”
“还有，在完成实验之前，你们必须到医院检查身体。”
二人眼神之中透露出了希望的光芒。
“林院士！如果您真的有办法的话，那可就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