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工头也是一脸的期待。
白站长没辙，摊开手：“行吧。”
“随你们怎么办。”
“只不过，主电路你们可别给我瞎搞。”
“我可以安排一个搞研究的地方，到时候做好了，做个实验，就能判断出能不能解决问题。”
这感情最好。
林云点头：“那就这么办吧。”
“等等！刚刚那些话，是谁说的？”
突然一名老者走了过来。
看他胡子拉碴，好像好几天没刮。
众人看向林云。
林云上前，注视着老者。
老者上下打量了林云一番，摸了摸嘴唇：“哎哟，不错哦。”
“看来，你看出来问题的根源所在了。”
“你的处理方法，很对我胃口。”
此时白站长无奈地解释道：“这位是旁边能源研究所的高所长。”
所长？
这也不像啊？
眼前的这位高所长摸了摸胡须，轻咳了几声：“哎呀呀，碰到一个懂行的可真不容易。”
“小白啊，这位小兄弟我就带走了，回去正好量量他的才。”
“跟我一块儿搞研究。”
“走走走。”
林云被强拽着上了高所长的车。
小方在后面跟着：“喂！打赌的事儿呢？”
林云摆手：“三天！”
“三天后！”
高所长一边拉着林云，一边道：“哪有那么快！”
“三天什么也干不成！”
“赶紧跟我走，抓着一个人不容易。”
林云：“！！！”
抓着一个人？
合着他是随便拎过去的啊？
……
小凉山能源研究所。
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新装潢散发出的味道。
一路来到高所长的研究室，走到了办公桌旁边。
高所长眯着眼笑着开口道：“这里比较乱，是因为刚刚建好。”
“上面说要给派一位院士过来，带我们研究能源技术。”
“也没说派谁过来。”
“我们这儿，就是被遗失的角落，还能派什么像样的人物过来。”说起这些事儿，高所长似乎很想吐槽。
突然想起还有外人在这里，转了转眼珠憨笑道：“我胡说八道，你可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我们这里，还是很有搞头的！”
“我会把所有关于能源的技术，传授给你！”
高所长边说边在杂乱的桌案上寻找着什么，他突然眼前一亮，将几张稿纸抽了出来。
然后从抽屉里取出老花镜。
仔细检查了一遍：“就是这个！”
“你来看看。”
高所长将设计图纸摆在林云面前。
林云仔细端看了一番。
这是……
卡西米尔晶体的设计图？
“这是我设计的！”
“花费了我毕生的心血啊！”
“起初我是想制作一种比原子弹、氢弹威力更大的武器。”
“但是做着做着，发现这种材料可以缩减能源的消耗。”
“建设，往往比毁灭更有意义。”
“你说是吧？”
高所长越说越激动。
林云缓缓露出一抹微笑，凝视着这份设计图。
他在思考高所长刚刚所说的话。
建设，比毁灭的确更重要。
卡西米尔晶体的确可以研发大规模杀伤性炸弹。
如果这项技术被灯塔国，甚至是其他任何国家掌握的话，他们第一个想到的，一定是做成武器。
只有龙国，会将卡西米尔晶体与基建挂钩。
“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？”高所长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林云。
此时林云回过神儿来，将设计图放下，然后扫视了一圈研究所。
这里，除了高所长和林殊两人之外，再无他人。
“这儿，只有您一个人在吗？”林云询问。
高所长听到林云的话，突然愣了一秒，然后喉咙哽咽了一下，他转身挠头笑道：“哎呀！小凉山的情况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这里贫瘠，没什么油水。”
“这研究所要不是国家投入建设，现在也就只有几间砖房罢了。”
“没人愿意来。”
林云反问：“那您呢？”
“您怎么一直在？”
林云的话，似乎戳到了高所长的内心。
高所长突然陷入了沉默。
空气中多了一丝尴尬的气氛。
过了许久之后，高所长才用低沉而柔弱的声音开口道：“如果我离开，小凉山就没有能源研究所了。”
“小凉山的未来，更加堪忧。”
话音未落，林云依然肃穆起敬。
表面上高所长好像很不靠谱的样子，但是他内心是个极度负责，而且刚毅的老研究员。
“对了，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，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。”高所长瞥了林云一眼，心想，这小子很会套话嘛。
林云目光柔和的看着高所长，缓缓开口道：“就叫我小云吧。”
“小云？”高所长嘀咕了一句。
“我觉得你有些本事，以后就跟着我搞研究。”
“当我的助手。”
“你大学毕业了吧？”高所长补充了一句。
林云苦笑着点头道：“毕业了。”
“您也不走个正规流程，招几个研究员过来？”
高所长摆手：“害！”
“我要是能招来，还找你干什么。”
“我这儿需要人手，索性就把你拉过来得了。”
“你和白站长的对话我都听到了。”
“还有些魄力。”
紧接着高所长将一兜工具和零件丢给林云：“跟我干活去。”
“研究卡西米尔晶体！”
林云拎着工具和零件也只好跟了过去。
刚才阅览图纸的时候，发现了不少问题。
按照高所长的设计，恐怕研究不出卡西米尔晶体，炸几次烟花倒是可以。
一路来到了研究室。
面前摆满了各种型号的铜线，以及强电流电磁圈。
“这些玩意儿都是从变电站那边儿淘回来的。”
“老白那个孙子，我跟他要一些铜线，他还不给！”
“您不会是偷过来的吧？”林云瞠目结舌。
高所长一边摆弄铜线，一边笑着回应道：“这种事儿怎么叫偷呢？”
“顶多叫借！”
“读书人的事儿，不叫偷。”
林云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。
“您这还不叫偷啊？”
高所长摆摆手，表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：“帮我们一起把卡西米尔晶体给搞出来，咱们国家的能源问题就能解决了！”
“这可是大功一件！”
“至于工钱，我会照付。”
“我说什么，你就做什么。”
高所长指挥林云，正要开始工作。
但是林云突然站起来，看向高所长：“高所长……”
“我确实佩服您的精神，只不过按照您的设计图来做，这辈子都做不出卡西米尔晶体。”
“接下来，还是看我的吧。”